一、引言
谁是妈妈游戏以其独特的剧情和玩法吸引了众多玩家。本指南将为新手玩家提供全面的游戏攻略和指导,帮助大家轻松上手。
一、引言
在这个虚拟的日常家暴游戏世界中,新手们常常感到迷茫。本指南将为你详细介绍这款游戏的玩法和攻略,帮助你快速上手,享受游戏的乐趣。
三、新手入门指南
1.放置粉末:通过点击或触摸屏幕,在游戏空间中放置粉末。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创意来放置不同形状和大小的粉末。
2.删除粉末:用鼠标或触摸屏幕长按已放置的粉末,即可将其删除。
3.加速粉末:点击加速按钮,可以让粉末以更快的速度运动和变化。
之家的游戏攻略视频大全是玩家们提升游戏水平的重要工具,无论你是新手还是资深玩家,都能从中获得有益的帮助。
五、地图与探索
1.熟悉游戏中的各个地图,了解地图的特点和怪物分布。
2.通过探索地图,发现隐藏的任务和宝藏。
3.注意地图中的陷阱和障碍物,避免受到伤害。
六、团队合作与竞技
1. 对于多人游戏模式,介绍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和技巧。
2. 讲解竞技模式的规则和策略,帮助玩家提升竞技水平。
类型:枪战射击
神魔陨落的秘密在岛中央,是某件东西?等等,蚕岛的那位神魔后裔与我说过,远古神魔灭绝是因为祂们突然发狂,彼此征战,最后终结了神魔时代。
2024-12-14 09:34:06
超凡境的武夫生命力旺盛,拥有断肢重生的能力,肉体上的伤势再如何触目惊心,也只能消耗气血,无法真的杀死超凡武夫。 但如果元神被磨灭,彻底烟消云散,那超凡境的武夫就会彻底死去,空留一具“不死”的躯壳。 在各大体系中,杀死超凡武夫的方法无外乎两种: 一,通过不断的给予打击,消磨气血,直到武夫力竭,然后将是将其分尸封印。 二,通过特殊的手段,将武夫的元神摄出,然后经过长时间的炼化,磨灭元神来杀死他。那时,武夫剩下的就是一具的躯壳。 当然,要摄出武夫的元神并不容易,在这方面,只有道门和巫师体系能尝试,还不一定能成功。 至于神殊对待阿苏罗的方式,纯粹是位格上的碾压,粗暴简单,没有丝毫技术含量。 不对劲,神殊那一招固然强大,但物理层面的攻击不足以杀死阿苏罗的元神许七安宽松的裤管里,钻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消失不见。 念珠从左侧袭来,宛如一群五彩缤纷的萤火虫,瑰丽夺目。 许七安正要挥剑格挡,眼前景物突然变化,染血的城墙、横陈的尸体、巍峨的山脉隐去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是钢筋混凝土的森林,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是一幅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图卷。 锐利的碰撞声惊醒了他,前世的画卷破碎,现实的景物再次呈现于眼前。 太平刀和镇国剑操纵主人,将袭来的念珠挡住一部分,另一部分则被熊王挥动爪子拍开。 食铁兽双爪血肉模糊,杀贼之力侵蚀下,伤口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同时,远处的九尾天狐抬手往下一按,磅礴的气机从天而降,压制住蕴含杀贼之力的念珠,让它们在凝固在半空,任凭怎么震颤,也无济于事。 回过神来的许七安,朝熊王拱手。 太平刀“嗡嗡”震动,传达出“生气”的情绪,指责主人在战斗中走神。 你已经是成熟的刀了,要学会操纵主人打架许七安如此安抚,正要继续关注阿苏罗的情况,便听银发狐耳的妖姬远远的笑道: “你又变小了,真可怕,留在南疆当我儿子吧。” 许七安这才发现,扎紧的裤管、腰带,又变松了,他的年龄再一次倒退,变成了十岁的小男孩。 另外,气机和气血也衰退了许多,战力下滑更加严重。 “接下去的两个时辰里,你会一直变小,直到成为婴儿,这是大轮回法相中的逆转。若是正转,则会让目标人物衰老。 “但你也好,我也罢,都处在巅峰。若是正转,凭我们的寿命,打到明天都不一定会衰老。而逆转的话,你成为超凡才多久?” 许七安再一次意识到九大法相的恐怖之处。 它们或许不擅长攻击,但都有各自的神异,诡异莫测。 “轮回法相能让人记起过去的事?”许七安斟酌的问道。 “传说大轮回法相能让人记起前世今生,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不管阿苏罗死没死,吞噬他的精血,不死也得死。 只要解决掉阿苏罗,此战便不会有任何意外和波澜。 同时,十岁的小男孩和成熟妩媚的御姐默契的寻找各自的对手,缠住敌人。 神殊嗡嗡怪笑,拎起无头的阿苏罗躯体,掌心“呼”的生出气旋,攫取着阿苏罗的生命力。 肉眼可见的,修罗王幼子的漆黑体魄,迅速萎缩,干枯。 就在这时,阿苏罗漆黑的体表,亮起了“卍”字,卍字缓缓旋转,于神殊身后显化出阿苏罗的元神,元神脑后,则是具有金属质感的轮盘。 轮盘的中心是“卍”字,盘面外圈刻着“天、人、畜牲、阿修罗、饿鬼、地狱”。 轮盘转动,其上的“阿修罗”三个字亮起,一道金光将神殊和阿苏罗照在其中。 神殊强壮的身躯,陡然僵住,气旋消失,阿苏罗的“干尸”跌落在地。 而这时,广贤菩萨盘坐高空的身影,化作碎光消散。 他不久前打入阿苏罗体内的金光,正是轮回法相的力量。借阿苏罗的近战便利,让轮回法相的力量笼罩神殊。 神殊兀自僵凝,宛如雕塑,对广贤菩萨视而不见。 神殊的胸腔里,传来迷茫的喃喃声。 月夜下,坍塌的城墙,遍地的尸首。 清冷的月辉照亮这片狼藉之地,由于西域守军和妖族大军已经远远退走,此处地显得格外安静,神殊的喃喃自问声里,只有火焰“噼啪”作响,似在伴奏。 轮回转盘缓缓转动,宛如巨大的氙灯,照射出的金光将神殊持续笼罩。 “无根之人啊,希望你能在轮回中,找到归宿!” 他的身影处在透明和虚幻之间,似乎即将耗尽力量。 神殊渐渐的平静下来,左手犹豫着屈起,单掌合十,胸腔里传来平和的声音: 声音夏然而止,他在抗拒某种本能,皈依佛门的本能。 许七安和九尾天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愕然。 大轮回法相对神殊的影响,出乎他们预料。 大轮回法相勾起了神殊过去的回忆,唤醒了佛性?许七安想到自己刚才所见的现代化都市,心里有了猜测。 突然,阿苏罗的无头尸体猛的跃起,于空中一个回旋踢。 啪!空气仿佛被踢爆,可怕的气机于脚尖炸开,当即撕裂了广贤菩萨的身躯。 这一脚,彻底打散了这具分身的能量。 有一个微信公众号[],可以领红包和点币,先到先得! 广贤菩萨的叹息声回荡在夜空,轮回转盘随之溃散成金光,而阿苏罗的元神回归到了体内。 阿苏罗的残躯缓缓站起,细胞疯狂增殖,血肉蠕动,先是脊椎骨生长,补完颈骨,然后头骨从颈椎骨上“生长”,等骨骼生长完毕,嫩红的血肉迅速覆盖,接着是漆黑的皮肤。 他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震碎体内的十几条尸蛊。 九尾天狐侧目,给了小正太一个微笑。 阿苏罗“死”后,对尸体异常敏感的许七安,认为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立刻分化出尸蛊子蛊,暗中侵蚀了他。 以尸蛊目前的境界,做不到完全控制一具二品境的尸体,但操纵他做出一些简单的攻击性动作不难。 这就有了刚才踢碎广贤菩萨分身的那一脚。 小正太回了她一个笑容,如今广贤菩萨分身消散,阿苏罗遭受重创,能打的只有度厄罗汉。 失去轮回法相的影响后,神殊依旧处在茫然状态,口中喃喃道: “你是神殊,也是修罗王,修罗族不屈的战士。” 神殊稍有平静,突然又开始喃喃自问:“我是谁,修罗王是谁,我记不起来了” 迷茫的自语逐渐变成暴躁的咆哮: 九尾天狐连说了几声“你是神殊,是修罗王”,全无效果。 她和许七安对视一眼,意识到了不对劲。 许七安缓缓扭头,看着银发妖姬。 以神殊的位格和战力,大轮回法相或许能削弱他,影响他,但不可能克制他。 除非问题出在神殊本身许七安心里一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当日阿苏罗放水,是他出于私心,想要图谋什么。而不是广贤菩萨真身前来,想要把妖族一网打尽。 那么,知道有神殊残躯的广贤菩萨,今日为何还是分身降临。 他难道自信的以为光凭一具分身和两个二品,挡得住神殊?况且还有他和九尾天狐,以及熊王。 现在,看着势如疯魔的神殊,许七安知道答案了。 轮回法相只是引子,它诱发了神殊的“疯狂”,至于其中缘由,许七安暂时没想明白。 不管是他,还是九尾狐,其实对神殊都不够了解。 最了解这位半步武神的,是佛门。 可怕的魔音在万妖山中回荡,神殊体内骤然鼓舞起一团血光,疾速膨胀,吞噬着沿途的一切事物。 在场的五位超凡强者,同时腾空而起,飞快后撤。 血光膨胀成直径十丈的光团,然后轰的爆炸。 站在高空的五位超凡强者,看见整片山头的树林,在这一刻齐齐“弯腰”,而靠近城墙范围的民房,尽数坍塌。 南城的西边,火光移动,无数细小如蚁的人影仓惶的朝城门方向逃去。 那些退走的僧兵、禅师、城防军努力维持秩序。 血光消散,一尊高二十丈的巍峨法相,缓缓直起腰。 祂通体漆黑,后背长着十二双肌肉虬结的手臂,眉心亮起黑色火焰印记,脑后燃烧着灼热火环。 祂的脸庞宛如雕塑,没有任何表情。 祂仿佛是力量和邪恶的化身,每一寸血肉都蕴含着恐怖的怪力,又充满了邪异可怕的精神污染。 许七安如坠冰窖,浑身生寒,浑身毛孔张开,冷汗淋漓。 不是受到可怕的精神污染,而是因为他被锁定了。 神殊疯了,迫切的要补完自己,而我体内有一条断臂许七安心里升起明悟。 那尊二十丈高的法相,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十二双手臂握成拳头,同时捶出。 好快,来不及阴影跳跃许七安当机立断,让浮屠宝塔震荡出镇狱之力,同时金漆自眉心亮起,迅速染遍全身,脑后火环“轰”的炸开。 紧接着,力蛊进入狂暴状态,浑身肌肉膨胀,体格壮大了一倍。 金光和火光交缠着炸开,金刚神功当场崩溃。 许七安眼前一黑,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回过神之后,发现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速度就像流星。 双臂已经失去直觉,无力的耸拉着,浑身骨骼尽碎,没有一处完好。 他狠狠撞入远处的山中,造成山体滑坡。 正要追击的神殊法相,忽然身躯僵硬,接二连三的颤抖,像是被人用木棍连续敲打身体。 许七安把伤害返还给他,打断了神殊的节奏,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机会。 另一边,度厄罗汉双手合十,缓缓道:“九尾狐施主,神殊非你们能驾驭之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恐怖。” 九尾天狐眼眸闪烁红光,冷冷的望着阿苏罗和度厄: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佛门好算盘。本座不明白,神殊为何会失控至此。” 说话间,他和度厄罗汉一左一右,围住九尾天狐。 “你们说的对,神殊确实非我能驾驭,但同样不是你们能驾驭的,玩火自焚的道理两位大师可知?” 这时,神殊的法相在坍塌的山体上空左右顾盼,似乎失去了目标,再也感应不到自己残肢的气息。 遵循着补完自身的本能,渴望精血的他,缓缓转身,将目光投向了三位超凡境的高手。
灵蕴虽然残缺,但足够她晋升一品,毕竟她早已是二品巅峰,卡在这个境界多年。
2024-12-14 18:59:06祂停下了脚步,明明激动狂喜,迫不及待,可祂偏偏停下了脚步,露出一种不敢靠近,生怕是镜花岁月的患得患失。
2024-12-14 16:59:06
“你也就有情蛊伴身,能控制自身情欲,否则早就发狂了。”
他成功完成了空间跳跃,但九尾狐的尖锐中带着恐惧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件东西如果落入荒的手中,万事皆休。”
“消息传递、人员组织都需要时间,此时收网正好能赶在佛法大会之前削弱佛陀的气运!西域大乘佛法教凝聚了多少信徒?”
2024-12-14 13:50:06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祂已经恢复了清醒,近三分之一的身躯还在领域里。
银发妖姬脑袋上两只尖尖的耳朵本能的支棱起来,不过她自己没有察觉,专注的盯着监正。
荒“缓慢”的张开血盆大口,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声。
2024-12-14 08:06:06
万妖国主若无其事的取出一套衣裙穿上,脸色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道:
2024-12-14 15:03:06
PS:推一本书:《这个医生很危险》,作者:手握寸关尺!医生文融入克苏鲁风格,大家可以去看看。
2024-12-14 17:12:06平静如镜面的空间,蓦地泛起波纹,继而抚平,归于平静。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以商队的名义出城,小小一座北昌城,哪来那么多的商队?
2024-12-14 03:20:06“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佛法大会是凝聚气运的方式和手段?”
2024-12-14 17:26:06
“你,什么意思?守门人不是你?”
2024-12-14 16:43:06一,加快前进速度,趁着双方还有差距,抢先度过这片区域,夺得宝贝。
2024-12-14 09:55:06弦月寂寥的挂在天空,漆黑的夜幕中,寒星寥落。 一道黑影自高空呼啸而来,掠过巍峨雍州城的上空,朝着南边三十里外的山脉飞去。 临近山脉,黑影开始减速,缓缓悬停在山腰位置,一处盗洞入口。 楚元缜环顾周遭,没有看见天地会成员,于是轻飘飘的落地,抱着剑盘坐在一块巨石上,默默等待。 过了半个时辰,楚元缜耳廓微动,听见轻微的地动声。 他侧目朝左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冲天而起,跃上高空,再重重砸下,轰隆落地。。 是穿青色纳衣,身形魁梧的武僧恒远。 因为粗鄙的武僧和武夫一样,无法腾云驾雾,无法御剑飞行,短暂的御空无法支撑长途跋涉,所以他是一路狂奔而来的。 一夜奔行数百里,充分展现出武僧的超强耐力。 “恒远大师,看来你离雍州不远。”楚元缜笑道。 “楚施主气息浑厚,修为又有长进,可有触及到三品的门槛?” “如果只是战力匹敌三品,那么我三个月内,便能成为超凡。 “但我的路子后遗症极大,空有超凡战力,却没有超凡境强者的寿元,因此尝试再做沉淀,不做突破,寻求更完美的道路。” 他知道楚元缜以武道为根基,修行人宗剑术,这让他的路子变的很奇怪,非武非道。 一定要强行归类的话,楚元缜已经是一名剑修! “不妨先做突破,等踏入超凡之后,再尝试补完修行之法,或许,楚施主能创出一条新的体系。”恒远说道。 站在一定的高度后,逆推修行体系,比弱小时尝试摸索、开创新的体系要简单。 “既然说起这个,有件事我倒是颇为奇怪。 “当世的各大体系中,道尊是道门体系的集大成者,巫神虽开创了巫师体系,但巫师体系的法术中,有许多道门的影子。 “以此可以推测,巫神当年也是先修道术,踏入高品之后,另辟蹊径,创建了巫师体系。” “武道自古有之,蛊术来源于蛊神,术士脱胎于巫师,唯有儒家和佛门,是从无到有的开创。” 儒家和佛门的法术,与其他体系迥然不同,没有任何相似。 楚元缜膝前横剑,摸着剑脊,纠正道: “恒远大师,我要说的是,当今各大体系里,只有术士体系的开创者——初代监正,可以确定是从微末时期,一步步摸索出术士体系的。 “他是所有体系开创者中,最不合理的。” 初代虽然出身巫师体系,但当年他随高祖皇帝征战,还是微末之时,没有高屋建瓴的资格。 “我也尝试摸索一条新的修行之道,正因为这样,才能真正了解到初代监正的惊才d绝艳,以及不合常理。 “真想知道他当年是如何开创出术士体系的。” 正闲聊着,两人同时扭头,朝东北边望去。 沉沉夜幕中,一道黑影御剑而来,呼啸如风,朝着山腰斜斜的插来。 剑脊上的人,身覆轻甲,负猩红披风,手里拎着银色长枪,绑着高高的马尾,英姿飒爽。 李妙真恢复了当年在云州剿匪时的装束,一个英姿勃勃的女将军。 许七安睁开眸子,右手伸出棉被,屈指一弹。 他收回手,捏了一把慕南栀绵软中又不失弹性的蜜桃臀儿,酣睡中的花神没有察觉。 许七安取出地书碎片,召出浮屠宝塔,把白姬释放出来。 “你留在这里陪她,我出去办事了。” 许七安拍一下狐狸崽子的脑瓜,吩咐道。 白姬站在床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慕南栀侧躺的背影,娇哼道: 明明说好不搭理他的,可是许银锣死缠烂打,又亲又抱,她就半推半就了。 还装模作样的往床上一躺,说自己要休息了,不要打扰。 “姨,你没骨气”白姬扑倒慕南栀身边,挥舞小爪子给了她一套王八拳。 慕南栀睡的很沉,所以听不见它的抗议。 “我去雍州了,今日有一场恶战要打,你在司天监好生待着,闲的话,就去城里逛逛,或者去许府坐一坐。” 但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你会被玲月和婶婶联手打拳的许七安化作阴影消失。 他一走,慕南栀立刻就醒过来,敲了白姬一脑瓜,嗔道: “你懂什么,姨这是惩罚他,让他伺候我,弥补过错。” 白姬痴痴的望着没戴手串的花神。 李妙真跃下剑脊,左右看了一眼,便知只有恒远和楚元缜在此。 三人打过招呼后,耐心等待着,半刻钟不到,相隔此地不远的地方,亮起明澈的清光,李灵素和杨千幻来了。 李灵素稍一感应,便轻易定位了楚元缜三人的位置。 他定位的地方,是当日与“徐谦”下墓的地点,当时身边还有苗有方和国师。 这和楚元缜、恒远定位的盗口有一段距离。 杨千幻戴着绸布的帷帽,抬脚一踏,两人旋即消失,紧接着出现在李妙真三人面前。 “我给天地会拉来一个强援,有杨兄掠阵,咱们就没任何后顾之忧了。” “咦,许七安和金莲道长没来?金莲道长或许路途遥远,至于许宁宴,没准还在哪个女人床上风流快活。” 他态度轻松的盘坐,从地书碎片里取出几坛酒,笑道: “距离卯时还远,大家好不容易齐聚,岂能没有酒?” 楚元缜是好酒之人,微笑接过,恒远大师是武僧,不戒荤素。 他们升起一团篝火,围坐在火堆边喝酒。 唯有杨千幻,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倔强的要给大家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李灵素喝了一口酒,起了一个大家都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有谁知道八号的身份?是男是女?” “待会儿就知道了!”李妙真看一眼师哥,呵呵一声: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若是个姑娘,你最好别打她主意。” 凭什么你能和许七安暧昧,到我这里就兔子不吃窝边草李灵素心里抬杠一句,他纯粹就是好奇八号的身份罢了。 “笑话,李兄身边有三位红颜知己,夜夜笙歌,岂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急色之人。” 不远处的杨千幻给兄弟打抱不平。 李妙真三人齐刷刷看向李灵素,心里闪过的念头是: “不愧是你”、“难怪要兼修武道”、“天宗真的是修太上忘情?” “我不通兵法,也不会管理军队,便找了几个有这方面才能的红颜知己帮忙。” 这简直是个奇葩,许宁宴说天宗圣子的红颜知己遍布中原,我还觉得太夸张了,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夸张楚元缜心里全是槽点。 李妙真知道自家师哥是什么德行,丝毫不奇怪,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金莲道长不会把地书碎片赠送给品级太高的人物,这既没有培养价值,又难以驾驭,所以他选择的将来有望成为一方“诸侯”的潜力股。 从这一点来推算,八号当初拿到地书碎片时,和其他成员一样,修为必定不高。 “如果未到四品,那就可以让他回去了,不过,既然金莲道长没有阻拦,说明八号还是有些厉害的。” “至少也是四品战力,才有资格参与围剿地宗妖道的行动里。 “这次计划如果顺利完成,我们对金莲道长的承诺,便算是完成了,地书碎片将彻底成为我们的法器。”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意义,金莲道长空手套白狼。” 正说着,在场五人心有所感,望向西北天空。 夜幕之下,一位老道踏空而来,每跨出一步,便有一道金光凝聚的莲花托住他的脚底,步步生莲。 而当他抬起脚时,莲花就会化作光屑消散。 同时,众人心里感慨一声:这才是超凡强者该有的排面啊。 金莲道长缓缓落地,身后仍有金光碎屑飘散,衬的他仙风道骨,一派高人风范。 “诸位,一别半年,风采更甚往昔。” 总感觉你在自夸天地会成员心里默契的闪过这个念头。 “道长,许宁宴和八号还没来。” 李灵素话刚说完,金莲道长便望向李妙真脚下,被篝火扭曲不定的影子,笑道: 影子骤然膨胀,化作漆黑人形,继而五官清晰,正是身穿华美青袍的许七安。 李妙真吓了一跳,低头看看影子,白嫩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怒道: 从美少女的影子里钻出来,总好过钻糙汉子影子许七安扭头看向杨千幻: 杨千幻“嗯”了一声,用随口闲谈,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听说你扶长公主登基了?做的不错。” 明明羡慕的脑袋撞墙了李灵素心里腹诽,接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 “卯时到了,八号怎么还没来。” 伴随着两人的声音落下,众人身侧的密林里,缓缓走出一位身高近九尺的巨人,穿着红黄相间袈裟,脖子上挂着念珠。 他外貌丑陋,眉骨凸出,犀利的目光暗藏。 李灵素见到远超普通人族身高的身影时,便知八号不可能是他想象中的优质美人,有些失望。 而当八号走进篝火照耀的范围时,看清他长相的李灵素猛吃一惊: 在雍州时,李灵素与修罗金刚度凡打过照面的,对修罗族的熟悉要远胜李妙真等人。 李妙真楚元缜以及恒远大师,看清八号身上穿着的袈裟后,一脸愕然。 李灵素取出地书碎片,扬了扬,道: 魁梧的僧人也摸出一块玉石小镜,彰显自己身份。 还真是八号啊李妙真等人再不抱希望,无奈接受现实。 说实话,八号是佛门弟子,这是他们没有料到的。 如今的佛门和大奉可谓势如水火,八号居然是佛门弟子,这,我都分不清是敌是友了李妙真连连皱眉。 楚元缜也有同样的顾虑,听李灵素叫出对方是修罗族身份后,他就打消了“或许和恒远大师一样”的猜测,认定对方就是来自西域。 本着对金莲道长的信赖,他把顾虑压在心里,不动声色的扫一样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有类似的担忧。 阿苏罗丝毫不见外的在篝火边坐下,接过许七安递来的酒坛,灌了一口,环顾众人,笑道: “自出关以来,还是第一次与诸位相见,多多关照。” 兴许是他态度比较友善,谈话风格也偏向温和,李妙真等人的戒心稍减。 “八号,大奉和佛门的争斗你心里清楚,围杀黑莲背后的意义,你也清楚。 “你既是佛门弟子,为何要参与此事?” 楚状元向来是坦荡磊落之人,把话说开,陈述利害。 见众人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阿苏罗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虽穿僧衣披袈裟,但并不认为自己是佛门弟子。佛门和修罗族的恩恩怨怨,在座的各位知道的一清二楚。” 闻言,天地会成员稍稍有些尴尬和唏嘘,他们曾经向八号爆料佛陀和修罗王之间的联系。 对修罗王、阿苏罗、南疆九尾天狐的混乱关系,大加置喙。 冷不丁的知道八号居然是修罗族人,难免有些尴尬。 确认是友非敌后,李灵素拎起酒坛,道: “我也算和修罗族打过几次交道,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修罗族。 “修罗金刚度凡、修罗王,以及他幼子阿苏罗,都成了佛门最虔诚的信徒。 “那度凡金刚殒落在剑州,阿苏罗接二连三被我们天地会的许七安压制。 “只有你拥有本心,不被佛门度化。” 众成员微微颔首,认为这就是金莲道长选择八号得原因。 通过刚才的观察,他们大致可以确定八号修为不高,在五品到四品之间。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苏罗扫了众人一眼,嘴角微微挑起: ps:《大奉打更人》实体书7-12册正式上架预售,天猫、京东、当当全平台发售。
2024-12-14 18:50:06
三,实在没办法,不顾一切施展天赋神通,吞噬万物。
“另外,万妖国这一脉是留下来了,但其余的族人依旧被他赶出就九州。”
四只姬他都认识,前两只姬不说了,后两只也有一定的情分,如果九尾天狐“非死不可”,许七安只能确保这四只姬平安无事。
2024-12-14 10:46:06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手段,恐怕是道尊后期开创的,未曾留下。” “不过,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大体的过程是褪去旧躯壳,这一点对道门超凡来说,固然代价无穷,但也不是无法承受。可你是武夫” 一品武夫是精气神三者合一,身躯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 就像魏渊,他的元神是二品层次,但肉身却是凡夫俗子,这让魏渊根本无法发挥战力。 而道门不同,元神,或者说阳神还在,战力就不会受损。 “至少这是个值得借鉴的方法,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想办法弄到手。” “许宁宴春秋鼎盛,不需要考虑这些。。再者,巫神和蛊神挣脱封印在即,对付他们才是最紧要的事。” 如果对付不了,那许宁宴也不用考虑长生了,超品不会让他活着。 “今日到此为止吧,有什么事地书传信。” 夜色里,纳兰天禄踏着祥云,返回巫神教总坛靖山城。 这座汇聚了巫神教大部分高手的雄城,在静谧的月色里沉睡,背景是荒凉的靖山。 纳兰天禄按下云头,飘入巫师殿。 一根根古典石柱支起了高耸的穹顶,却没让大厅分隔得支离破碎,依旧宽广到夸张。 铺设猩红地毯的两侧,是一排排的烛台,红烛燃烧。 大殿尽头是十几米高的基座,上面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椅,像是为巨人打造的专属王座。 王座的边上,站着大巫师萨伦阿古,他怀里抱着羊羔,披着象征巫师的斗篷。 萨伦阿古俯视着踏入大殿的雨师,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内。 纳兰天禄在基座边停下,摇头道: “神殊夺回了头颅,大奉方功成身退,双方超凡强者没有出现伤亡” 他把大战的经过,详细的告知萨伦阿古。 “半步武神重现人间,中原和南疆算是有了几分底蕴,那许七安若是再顺利晋升,踏入半步武神行列,集两位半步武神之力,中原恐怕真的能和超品争锋了。” 半步武神固然可怕,但萨伦阿古看见的,反而是许七安的强大,没有他主导此事,辅助神殊,今天的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不知不觉间,这个小人物已经成为到这种程度。 从小有名气到举世无双,他只用了两年半。 “半步武神岂是这么容易达成的。”纳兰天禄却丝毫不担心。 “本座始终不放心。”萨伦阿古微微摇头: “监正扶持许七安,绝不是助他成为一品武夫而已,要说他没有留下后手,我是不信的。不过,半步武神古往今来也就只有神殊。 “许七安想踏足这个境界,至少短期内不可能。” 大巫师并不知道晋升半步武神的办法,但出于对监正的重视和了解,他认为监正一定有办法。 “大巫师,可知佛陀为何会变的如此怪异?” “形同怪物,那自然是割舍了情感,缺乏作为生灵的情绪。各大体系中,除了武夫,品级越高,越容易斩去情感。佛陀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对于佛陀的异常,他只能用“犯错”来解释。 斩去感情是大错误纳兰天禄默默记下这条信息,继而问道: 他指的是佛陀只能施展大日如来法相,无法施展其他法相。 “我猜是监正当日借儒圣力量,伤了佛陀。 “佛陀原来早已挣脱儒圣封印,比蛊神和巫神都快了一步,牠极有可能会抓住先机,吞并中原。” 许七安结束长篇大论,抿了一口花茶,感受着馥郁的芬芳在味蕾间蔓延。 “原来佛陀就是道尊的人宗分身。”魏渊先是感慨一声,接着说道: “他派度情罗汉杀古尸灭口,肯定是有非灭口不可的理由。” “这件事虽然隐秘,但泄露出去也不会对佛陀造成太大的影响,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祂为何要灭口古尸,魏公有什么想法?” “思路错的时候,就退出来,别钻牛角尖。 “你觉得不会对佛陀有影响,那是基于你自身的理解,可你毕竟不是佛陀,更不能代表其他超品。或许,佛陀就是不想让某人看出来呢。” 许七安挑了挑眉,沉思片刻,摇头道: “不想这个了,眼下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如今神殊补完了身躯,佛陀也没有沉睡的必要了。祂很可能会报复中原,魏公,不可不防啊。” 许七安用“有什么不对”的眼神回敬大青衣。 “阿苏罗早就说过,儒圣的雕塑毁了,佛陀沉睡五百年是为了镇压神殊的头颅。既然你们决心要夺回头颅,那么成功之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佛陀的报复。 “我不求你走一步看十步,看两步总可以吧。”魏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些我当然想过啊,只是没有一个好的主意,大不了联合神殊,以及众超凡高手,与佛陀再战一场呗。” 神殊实力暴涨,又有这么多高手相助,绝对有和佛门硬刚的能力,这就是许七安的对策。 魏渊很牵强的赞了一句,转而说道: “我替你向度厄罗汉许诺了,大奉将来奉大乘佛法为国教,允许西域的大乘佛法信徒迁徙入中原。这样既能削弱佛陀的气运,又能增强大奉的底蕴。 “既然要和超品为敌,相应的布局就应该在此之前就开始筹备。” 卧槽,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居然策反了度厄?!许七安猛吃一惊。 根据阿苏罗所说,度厄是虔诚的佛门罗汉,事事以佛门为先。,岂是说策反就能策反的。 “是人便有欲望,有追求,有理念,抓住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不怕没机会,而只要有机会,便能拉拢。 “另外,到了这个关头,可以尝试着与巫神教结盟了。” “虽然巫神教憎恶大奉,但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萨伦阿古了。” 魏渊说的没错,佛陀若是侵蚀中原,巫神教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是,巫神教会不顾一切的拖延时间,拖到巫神重返人间。而我们也要拖延时间,拖到你晋升半步武神,至少也要到一品中期。”魏渊说道: “怎么晋升半步武神,有想法了吗?” 久违的紧迫感再次涌上心头,从晋升超凡后,他就一直被“紧迫感”推着走。 到了一品境,想再向上晋升,难如登天。 可留给他的时间,比留给国足的还短。 想要在未来的大劫中屹立不倒,守住中原,他就必须晋升半步武神。 半步武神,古往今来,只有神殊达到这个境界。 “荒不可能杀尽所有神魔后裔,它大概率只对强大的神魔后裔出手,你见到的‘幽冥蚕’就是个例子。九尾狐不是出海过吗,找她要一份地图以及详细情报便是。” 狩猎伽罗树失败后,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出海,猎杀神魔后裔。 “对了魏公,有件事一直没有对你说。”许七安深吸一口气: “蛊神告诉我,原本中原的一品武夫,应该是你。监正最初选择的人,是你。” 他把蛊神的预见的未来,告诉了魏渊。 魏渊静坐许久,缓缓点头,他深深望着许七安: “监正选择了我,他未必是对的。但我和监正都选择了你,那就一定是正确的。”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宁宴,你就当替我受罪了。” 许七安苦笑一声,“这或许就是命。” 度厄罗汉披星赶月的返回阿兰陀,眼前所见,尽是废墟,坍塌的石块和土堆,堆成一座座高低不同的山包。 地面像是被刮去好几层,且布满地缝,方圆数十里充斥着大战后的痕迹。 废墟前的平原上,三千多名僧人盘腿而坐,于黑暗中的念诵经文,超度亡魂。 度厄罗汉是有心里准备的,可亲眼目睹阿兰陀的惨状后,心里仍涌起强烈的悲伤和怅然。 阿兰陀,这座西域圣山,毁于一旦! 对于虔诚的僧众来说,这不啻于毁了心中信仰。 度厄也是虔诚的佛门弟子,心情异常复杂。 这时,分不清男女老幼的声线,响在身后。 度厄罗汉脸色平静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年僧人。 他没有试图“争辩”,也没过多的解释,因为不需要。 武夫虽然粗鄙,但同境界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体系能碾压、打败武夫,二品罗汉打不赢二品武夫是很正常的。 度厄目光眺望远处的僧众,没看见琉璃和伽罗树。。 度厄点头,略作犹豫,还是问道: 广贤沉吟了一秒,突然露出笑容,道: 黑暗中,少年的笑容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和森然。 度厄罗汉清晰的感觉到内心里泛起凉意,他连忙低声念诵佛号,压住心里的情绪。 “佛陀有令,禁止宣传大乘佛法,自今日起,你不得在四处讲经传教。” 不管此战谁胜谁负,一旦局面稳定下来,他迟早会清算,把大乘佛法的火苗彻底掐灭魏渊的话,再次浮现于度厄罗汉脑海。 他深深的看着广贤菩萨,再回头扫视佛门僧众,收回目光,低声道: “本座和琉璃菩萨、伽罗树菩萨商议过了,入秋后,举办佛法大会,召集西域所有信徒,来阿兰陀朝圣!” 说完,不等度厄罗汉回应,化作金光消散。 度厄罗汉寂然而立,片刻后,原地盘坐下来,与远处的僧众一同诵经超度。 夜色里,他沟壑纵横的脸庞无喜无悲。 仔细观察,会发现度厄罗汉是背对阿兰陀,面朝东方。 刚结束双修的洛玉衡姿态慵懒的坐在小池边,白嫩玲珑的脚丫子泡在水中,轻轻打着水花。 羽衣松垮的披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腻白和沟壑。 两丈外的水面,许七安闭着眼睛,凝立不动,脚下的水面,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突然,涟漪毫无规律的改变荡漾的方向,从往外变成了往内,一圈圈从脚下扩散的涟漪,变成朝脚下汇聚。 这个过程维持十几秒后,涟漪刹那平息,水面像是突然被凝固,不起半分波澜。 洛玉衡半眯美眸,语气慵懒的像刚刚睡醒的贵妇,浑然没了清冷仙子的气场,红唇微动,道: “能把气机操纵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对战力有不少加成。” “这属于技巧范畴,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技巧能左右胜负。” 但硬实力差距过大的话,技巧毫无意义。 这些天的苦修没有白费,他对气机的运用达到了一个巅峰造极的层次,形象的比喻,就是像五品化劲的武夫一样,只不过化劲是完美掌控肉身。 他是完美掌控气运,即使气机外放,他也能随心所欲的掌控。 “国师,陆地神仙如何晋升大圆满境界?”许七安问道。 洛玉衡沉吟片刻,嗓音磁性,道: “两方面的精进,分别是‘地风水火’的操纵愈发得心应手,调动的元素之力愈发强大;人宗的‘气、心、御’三剑术增强。 “天尊应该是陆地神仙中期,也没比我多什么手段,但就是比我厉害。就是因为他能调动的元素之力比我强。” 武夫的一品和一品巅峰,完全是两个境界。 一品武夫和半步武神,是不同的档次。在见识到神殊的完全体后,许七安就有这个领悟了。 洛玉衡轻轻舒展腰肢,把玲珑曲线撑到极致,午后的阳光里,带着昏昏欲睡的倦懒: “从西域回来后,你就有点消沉,超品究竟有多强大?” “在面对佛陀时,我的一切手段都毫无意义,我最深刻的感受是,唯有极致的暴力,才能压倒超品。” “极致的暴力,半步武神那种?” “半步武神最多有资格和超品争锋。我到现在,仍不能估算超品的极限在哪里。” 有资格争锋,不代表有资格成为死敌。 这时,洛玉衡皱了皱眉,把松垮的羽衣拉紧,遮挡住半露的香肩和胸前的雪腻。 一名年轻道士疾步而来,在拱形院门外停下,道: 深海里,光线暗淡,暗流碰撞、涌动声是唯一的主旋律。 “这几天心神不宁,九州大陆似乎有事发生了。” 庞大的怪物在海底‘漂浮’,像一艘静谧迅捷的潜艇。 怪物头顶六根长角中的某一根,微微发光,传出监正淡泊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话,半步武神重现于世,佛陀也该彻底苏醒了。” “半步武神不是说武夫体系从未出过武神吗?” 他对半步武神的存在比较迷茫,虽然从许平峰等各方面渠道,恶补了历史,但‘荒’从未与南疆妖族打过交道,对神殊不太了解。 “半步武神是佛陀的一个尝试,破除封印的尝试,晋升武神的尝试。” 哗啦啦的潮涌中,巨大的怪物漂了许久,荒缓缓传音道: “听起来,这里面似乎有不少内幕。” “儒圣当年其实尝试过灭杀佛陀,毁了他的八大法相,就剩一个大日如来,却发现怎么都无法毁灭,于是将祂封印。佛陀为了挣脱封印,借助修罗王的身体塑造出一个半步武神。 “祂本意是想尝试走武夫路线,给自己留条后手,可祂失败了。这其实是必然的” “天命师可以看透未来,但看不见过去,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荒诧异道。 “刻刀告诉我的。”监正声音里带着笑意: “只是那家伙无法开口说话,无法主动与人交流。” 那根封印着监正的长角,发出淡淡白光,监正的声音随着白光的涨落传出: “刻刀诞生灵智后,随着儒圣刻书立传,凝聚才气和浩然正气。可是渐渐的,它的思想愈发成熟之后,有了自己的主意,它开始尝试教儒圣写书,教他遣词造句,儒圣嫌它烦,就把它封印了。” 听着监正的讲述,荒能想象到那副画面,儒圣握着刻刀写字,但刻刀有了自己的想法,说:不不不,这段话写的有问题,我来教你 “不,我无法解开儒圣的封印,只是能利用秘法绕过封印与它交谈罢了。”监正道。 “嗯,炼器是术士的绝活。”荒把话题拉回正轨,道: “为什么说佛陀的失败是必然,你似乎说过,远古时代没有武神晋升的条件,但现在有了。” “你似乎对武神很重视,嗯,因为佛陀自身原因,换成另外两位,神殊就不会因为情感浓烈,与万妖国主产生纠葛,也不会因为情情爱爱,与佛门决裂。 “七情六欲过胜,并非好事啊。” 荒哼了一声,监正的回答没头没脑,而且也没正面回答它“武神”的信息。 “半步武神顶多与我现在的水准相当,相比超品,还差的远。”荒言语中透着对神殊的不屑。 “你巅峰时有多强?”监正顺势问道。 “超品的力量不是你能揣度的,巫神也好,佛陀也罢,或者蛊神,一旦他们准备吞噬大奉,那么中原无人能与之抗衡。这就是为什么我当时选择退让,不想和许七安纠缠的原因。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还不是我苏醒的时机,与一品武夫较劲,没有意义。” 提及巫神和佛陀,祂语气里透着凝重,没有任何轻视。 “我与你说过,当年‘龙’和‘爪’在深海决战,汪洋沸腾,掀起的海啸淹没九州大陆三千里,后来的神魔混战,更是把九州打的分崩离析。 “这些可不是一品修士能做到的。” 超品有多可怕,一言以蔽之——毁天灭地!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监正问道。 “你不是天命师吗,还需要问我?”荒嗤笑道。 “这不是被你封印着嘛。”监正叹息一声: “没了老夫,司天监群龙无首,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好歹是老夫毕生的心血。” “司天监想必早就换监正了,你还是认命吧。” “我那几个弟子虽然不争气,但尊师重道的基本原则不差。换监正?老夫还没死呢,谁敢!” “你既然是守门人,应该知晓巫神的底细的吧。” 宽阔的八卦台,放眼望去,乌泱泱的全是白衣术士。 白衣术士们泾渭分明的分成五个阵营,他们的首领分别是二师兄孙玄机、三师兄杨千幻、四师兄宋卿、五师姐钟璃,还有小师妹褚采薇。 值得一提,褚采薇身后只有六位白衣术士,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十二岁,脸色稚嫩。 每个人腰上都挂着一只储物得鹿皮腰包,里面存放着来自褚采薇师姐的拳拳爱意——糕点和零食。 这些人是褚采薇新收的弟子,准确的说,是代师收徒,他们是吃党的第一批骨干,褚采薇的首批马仔。 五官普通,气质普通,身高普通的孙玄机看一眼袁护法。 袁护法迈步而出,神威凛凛的环顾众术士,沉声道: “监正老师不在,我们理当替他管好司天监,莫要再胡闹了,都回去。” “你不想角逐监正之位,可以自愿放弃,带着你的人离开便是。” 袁护法扭头看一眼孙玄机,语气一变,斗志昂扬: “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监正之位非我莫属。” 袁护法话音落下,八卦台上的火药味明显加重,杨千幻正要出面抨击,兜帽下的脑袋,忽然侧了侧,看向皇城方向。 两道人影破空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降落在司天监八卦台。 左边一人穿绣云纹青袍,脚踩牛皮靴,腰悬美玉,环佩叮当,五官俊朗,气度不凡;右边的则是穿明黄便服,做男子打扮,清丽绝美中透着威仪。 许七安和怀庆主持大局看戏来了。 见到两人联袂而来,白衣术士们顿时活跃起来,议论纷纷。 “陛下和许公子来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主持大局。” 孙玄机身后的白衣术士们高兴的说。 “哼,许银锣是我们炼金术领域的人才,他肯定会主持宋师兄坐上监正位置。” “许银锣和我们钟师姐关系暧昧着呢,监正位置属于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银锣终于来了,咱们不必提心吊胆了。” 毕竟这样的大型聚会,邀请钟师姐出席是非常冒险的行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发生人体踩踏事件、司天监术士集体跳楼事件、陨石撞击八卦台事件 “可恶,许银锣一直抢我们杨师兄的机缘,他肯定不会容忍自己的大敌坐上的监正之位。” 杨千幻的马仔们,继承了他对许七安的“仇恨”。 喂喂,谁跟钟璃关系暧昧了,怎么凭空辱人清白许七安目光扫过众白衣术士,在褚采薇身后几位怯生生的男童和少年身上停顿片刻,心说采薇终于也收徒弟了啊。 他压了压手,周围的白衣术士们喧闹声平息。 “不是说了吗,监正之位事关重大,陛下要深思熟虑后再做定夺,尔等莫要心急。”许七安宽慰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司天监不可无监正,知道陛下难以定夺,因此我们就替陛下来下决心。” “你们莫要忘了,监正还没死呢!” 回应他的是白衣术士们的沉默,大家或假装没听见,或假装看四处的风景。 好家伙,我都替监正觉得人间不值得许七安不再提及此事,转而看向怀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监正的弟子们,谁都不服谁,往日里有天命师压着,大体上还能相安无事。 现在,监正被荒带着周游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甚至可能回不来了。 没了监正的压制,司天监内的术士团体就开始内讧了。 “我们打算今日选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继任监正之位。许公子,陛下,此事还得你们来主持公道。” 众白衣术士纷纷看来,在他们看来,许银锣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由他来选择监正是最合理最让人信服的办法。 前提是许银锣选择他们簇拥的师兄或师姐。 “司天监的术士分各大派系,谁都不服谁,猴年马月都选不出结果,不管谁当监正,都会有人不服气,你有什么办法?” 女帝一副“这事水太深,朕把握不住,交给你处理”的模样。 对于司天监,怀庆其实也很头疼,因为这群货和朝堂诸公不同,后者可以商量、妥协、威逼。 皇帝的权柄只能让他们敬你,却不能让他们听命于你。 平心而论,她肯定选闺蜜褚采薇,但从一位皇帝的角度,她又认为选孙玄机更有利于大局。 但不管她选谁,其他人都不会屈服。 “我确实有个想法,可以试一试。”许七安传音回复。 “刚才宋师兄也说了,监正之位,当由德高望重之辈担任,何为德高望重?以我的浅见,大家推举出来的人,才是众望所归,才是德高望重。” 这说的难道不是废话嘛,能选出来,我们还找你作甚术士们心里腹诽。 怀庆微微皱眉,许七安这一下,虽说把烫手山芋又踢回司天监,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任何想继任监正之位的人,都可以站出来,尝试说服师兄弟们,为自己拉拢支持者。谁得票最高,谁就是下一任监正。这样,大家也不用再争了。” 他们理解了许七安的意思,想要打破僵局,可以拉拢,把其他阵营的师兄弟拉拢过来,成为自己的支持者。 然后角逐出一个人气最高者,担任监正之位。 可旋即他们觉得这有些儿戏,因为太功利,为了一时的好处,选出一位监正,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到时候,还是要闹出类似今日的乱子。 术士们能想到的事,怀庆当然也想到了,但她没发表意见,静等后续。 “但必须要设置一个时限,推举出的监正,只能当三年,三年为一期,时间到了之后,重新推举选新的监正。” 顿时,把术士们最后的忧虑解决了。 许七安的提议得到了众人一致认可。 那就让孙师兄打个样儿见无人反对,许七安当即道: “恕我直言,孙玄机作为监正的二弟子,司天监目前唯一的超凡强者,不管是修为还是地位,都是监正之位的最佳继承人。 这种事毫无经验,孙师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七安绕过袁护法,直接给孙玄机传音: “尽管给师弟们许诺,打动他们,让他们支持自己。” 比如医疗免费、降低收税标准、孩子教育司天监承担他自娱自乐的在心里补充。 孙玄机点点头,带着袁护法跨步而出,后者先是凝视孙师兄片刻,点点头,接着环顾众人,大声道: “本人许诺,只要大家支持我成为监正,我会带领他们走向辉煌,绝不辱没术士的威名,辱没监正老师的威名。”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按照辈分顺序,道: 杨千幻身后的一名术士跨步而出,朝许七安和怀庆拱手,淡淡道: “在下以为,监正之位,除了由德高望重之辈担任,还得有监正老师的风骨和气度。首先” 说到这里,他转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众人,淡淡道: “孙师兄虽然是超凡强者,可不管容貌、身高、气质都太普通了。本人觉得,并不符合监正的形象。” 意思就是说孙师兄长的丑咯,你们是选监正还是选美许七安环顾众术士,发现他们一脸认同的表情,就连孙玄机身后的术士们,也一脸羞愧。 仿佛在说:孙师兄长的如此普通,却那么的自信,我们这些簇拥者深感抱歉! 许七安再看向面无表情的孙玄机,心说,这时候就需要袁护法来秀一波操作了。 可惜袁护法有了前车之鉴,强忍着不去看孙玄机,这样他就不会失控读心。 那白衣继续说道:“反观我们杨师兄,深得监正老师的真传,这份气度,这份形象,实乃监正之位的不二人选。” “诸位师兄弟们,务必选杨师兄。” 说完,白衣术士自觉表现良好,退了回去。 你别光顾着装逼啊,你的空头支票呢?许七安满脑子都是槽。 接着,宋卿出列了,这位时间管理大师,黑眼圈支配者,缓缓扫视众术士,高声道: “宋某承诺,诸位师兄弟们,只要选我做监正,宋某便让诸位有着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子去做炼金实验。大家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司天监的所有收入,都将供应给炼金实验。” 宋卿说完,信心十足的看了一眼白衣术士们。 如此丰厚的条件,如此诱人的报酬,谁能挡住这样的诱惑? 只要是个术士,就应该知道选谁做监正了。 啪啪啪炼金术师们激动的鼓掌,只觉得宋师兄就是电,就是光,是唯一的神话。 钟璃披头散发,明眸在凌乱的发丝间,偷偷看许七安,小声道: 弃权也好,你要是当了监正,司天监可能第二天就在大奉除名了,原因是陨石撞击,司天监术士无人生还许七安摇摇头。 接着,他看向褚采薇,以及她的未成年簇拥者。 小娃子们显然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有些畏缩害怕。 “采薇师妹,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许七安问道。 褚采薇杏眼儿转动,掐着腰,大声说: “大家选我做监正,我把司天监银库里的银子拿出来,每天请大家吃大餐,吃遍中原美食。” 褚采薇身后的童子军们,脸色涨红,羞愧的低下头。 “好了,现在开始推举,每人把自己心目中的监正写在纸上,由我和陛下来统计!” 深海里,庞大的怪物静静的“滑行”着,它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不需要划水,水流自动推着它前行。 “根据历史来看,祂是道尊消失后才崛起的人物,你问这个做什么。” 荒静静飘着,声音直接传入长角,道: “祂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很有趣的小家伙,当年卦养的一个人族奴隶,卦灭他族人,杀他父亲,凌辱他母亲和姐妹,却唯独不杀他,天天折磨他、羞辱他取乐。 “卦这个家伙,即使在神魔中,也属于怪咖。祂做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大概是岁月漫长,实在太过无聊了。 “可后来我才知道,卦把卦术传承给了那家伙。嗯,守门人的存在就是卦占卜出来了。” “你怀疑巫神就是那个人族奴隶?” “不然巫师体系的卦术不可能如此强大,但巫神也有可能是那个人族奴隶得后人。谁知道呢,当初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不会关注一只蝼蚁。” “可是无尽岁月后,那只蝼蚁成长为了你最大的劲敌。这么看来,巫神实际上要比道尊更久远啊,只不过没有道尊那么天赋异禀。” 超凡寿元绵长,巫神是道尊时期的超凡强者,并不值得奇怪。 沉默了许久,一人一神魔没再说话。 “我刚才只是在想,如果非要从几位弟子里找出一个相对靠谱的来坐监正位置,竟然是她”监正语气复杂。 司天监,八卦台上,许七安展开最后一张纸条,道: “杨千幻累积票数四十;宋卿累积票数五十五;孙玄机累积票数四十八;钟璃累积票数三十;褚采薇累积票数一百二十三。 “第三代监正,由褚采薇担任,大家鼓掌!” 钟璃愕然的抬起头,望向另一侧的褚采薇。 孙玄机沉默不语,没有任何表情。 杨千幻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怀庆也颇为诧异,没想到担任监正的居然是监正弟子中,最弱的褚采薇。 褚采薇一脸茫然,心说原来我在司天监那么受崇敬,那么受追捧的吗? 果然是她许七安叹了口气,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怀庆若有所思,见他这副表情,传音道: “这群蠢货,除了采薇,其他人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竞选总统,不,领袖,最重要的是画饼啊。
2024-12-14 04:48:06如果九尾天狐不是青丘狐的对手,他就立刻出手打断融合。
2024-12-14 18:27:06
这个臭男人关键时刻倒是从没怂过。
2024-12-14 12:24:06
荒“缓慢”的张开血盆大口,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声。
2024-12-14 09:53:06“我曾经以为,老师是依靠与佛门结盟和步步为营的攻城拔寨,裹挟大势,成功弑师。” 许平峰每说一句话,嘴角就沁出一缕鲜血,他伤势很重,表情却张杨却肆意。 有些话憋在心里二十多年,有些谋划苦苦隐忍二十多年,今朝一吐为快。 “但仔细分析、复盘武宗叛乱的过程,其实很容易就能推测出一些不同寻常之处。比如说.” “武宗造反之始,初代为何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纵使弑师是术士体系的宿命,但杀徒不也是宿命吗。初代没有理由任由武宗造反,任由老师你晋升天命师,取而代之。 “堂堂一品术士,没能洞察弟子的行动,何其可笑。此中原因,白帝适才已经阐明,老师是守门人,用了某种手段蒙蔽了初代看穿未来的眼睛。。 监正手持赶羊鞭,缓缓吐纳,表情漠然的看着他。 “守门人不是重点。”许平峰摇摇头: “重点是你干扰初代看穿未来的手段,正是因为这种手段,让你顺利蒙蔽了初代,让他看不到自己的下场。因此才会被老师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哦?那不是守门人的你,该如何对付身为天命师的监正。” “我不是守门人,无法在二品境对付天命师,能对付天命师的,只有天命师。” 说到这里,许平峰脚下的圆阵猛的扩散,形成一道直径十几里的恢弘巨阵,把在场所有超凡人物,尽数囊括其中。 阵法扩散的同时,许平峰腰间的锦囊打开,一道道流光飞出,在众人头顶飞舞,那是一件件青铜物件。 它们有着同样的气息和底色,像是某件巨型法器的部件。 一块铭刻太极鱼的圆盘最先稳固下来,凝于空中不动,紧接着,以它为核心,其他部件纷纷吸引过来,在“咔咔”声里,自行排列、组合。 另一边,伽罗树菩萨默契的结印,以不动明王法相封锁住空间,杜绝监正的传送术,为部件重组争取时间。 监正始终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有些意外。 在这个过程中,许平峰叹息着说道: “并不是我找上了五百年前那一脉,而是他们找上了我,他们隐藏的这么好,五百年都没让朝廷找到,我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与他们结盟? “主动找上我的是初代监正二弟子一脉的传人,老师,还记得我当年曾经问过你,如何晋升一品?你把真相告诉了我。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从潜龙城那一脉的术士里,得知了真相。但我仍不愿与您决裂,因此选择入朝为官,尝试着位极人臣,以首辅之位,凝聚气运。 “我认为,只要为大奉开疆拓土,吞并北方妖蛮,以及巫神教的部分领土,中原是有足够气运成就两位天命师的。 “可我的尝试,还没开始,就失败了。元景的打压,各党派的攻歼,让许党分崩离析您为什么不帮我?您当初若是帮我,大奉就不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监正老师,是你把我推向了五百年前那一脉。” 说起当年往事,许平峰叹息一声,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怨恨,只是这些话,埋在心里多年,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于是我选择了与五百年前那一脉结盟,而他们给我的筹码,就是它” 许平峰指了指头顶的法器,恰好此时,那些青铜部件重组完毕。 这是一件巨大的圆盘,核心是太极鱼,外沿的图案有五行八卦、花鸟鱼虫、山川日月,以及先民祭祀天地的场景。 仿佛把人族历史,全部刻在了里面。 嗡!法器重组完毕,迅速变大,变成一件直径十几里的庞然大物,恰好与许平峰脚下的圆阵契合。 青铜法器正向转动,许平峰脚下的圆阵逆转。 霎时间,众人察觉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了这里,紧接着,他们失去了外界的感知,像是处于另一个世界,与九州天地隔绝。 监正的气息迅速下跌,他被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失去了众生之力的加持。 “果然,只有天命师才能对付天命师啊。” 眼见监正失去众生之力的加持,许平峰嘴角一挑,啧啧连声。 这件法器是初代监正留下的东西,它有两种能力,这两种能力,克的就是天命师的权柄。 天命师能在自身的地盘调动众生之力,可以做到同境界无敌,想对付他,必须多名一品修士联手。 这件法器的第一项能力,便是屏蔽众生之力,天命师身处其中,会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第二种能力,属于被动能力,它无法被占卜,无法被窥探。 形象的描述是监正无法在窥探未来中,看到它的存在。 倘若世上有两位天命师,他们是无法在未来中窥探到彼此的,因为他们有着一样的能力。 “我怀疑守门人的能力,有一部分天命师权柄。当年您是否便是用类似的手段,瞒过了初代对未来的窥探?”许平峰笑眯眯道: “您能窥探未来,倘若知道这一战,自己必死无疑,那您自然会做出针对性的布置,让我们的谋划落空。所以要杀你,就必须要瞒过你对未来的窥探。 “这正是您当初对付初代的办法,也是我的杀手锏。若不是有它,我怎么敢造反呢?” “若非他有足够的筹码,我怎么会与他结盟呢。” 他肆意的张扬着自己的恶意、得意,丝毫不压抑人性里丑陋的一面。 许平峰又咳了一声,抹去嘴角的鲜血,道: “当年,您扶持武宗造反,与佛门结盟,初代深知大势已去,更知道监正老师你将来会晋升一品术士,而能对付天命师的,只有天命师,后来的弟子想要取代您,难度太大。 “于是他当时便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杀死你,为五百年前那一脉复起布局。” “他留下两件东西,一件,便是这以天命师的权柄炼制的法器,初代把它藏在了高祖皇帝的一个假墓中,并让后人看管那座大墓,等待时机。” 初代监正与国同龄,当然不会有墓,柴家看守的那座大墓,其实是高祖皇帝的一座假墓。 自古帝王不会只有一座墓,真墓之外,还会有几座掩人耳目的假墓,算是基操。 而负责督造皇家陵墓的,正是司天监。 “初代心思细腻,并没有把这件法器的存在告诉二弟子一脉,也没有告诉五百年前一脉皇族。只是说,何时出现一位欲取代监正的二品术士,便带他去找柴家人。 “然而,人心最是难测,柴家后人耐不住清贫寂寞,不顾祖训,放弃了守墓人的身份,回归了红尘。 “彼时我正好着手建立天机宫,把暗子遍布在中原各地,搜寻天下柴姓之人,耗费近十年,终于找到湘州柴家。” 许平峰顿了顿,端详着监正的脸色,企图从他脸上看到惊怒、慌张之色,但他失望了,监正表情从始至终都无比平静。 “以您这样窥探天机的人物,想来早已看穿生死,是弟子得意忘形了。”许平峰轻叹一声,继续道: “利用一场战争来撬动大奉国运,继而通过秘法窃取,再以具备皇室血脉的容器存储气运,缓慢炼化,从而增强潜龙城一脉的气运。 “在这个计划中,首先要有一场席卷九州大陆的战争,规模必须足够宏大,关乎一国存亡,否则难以撬动大奉气运。这便有了二十一年前的山海关战役。 “其次,许七安这个拥有皇室血脉的容器便诞生了。” 五百年前那一脉,同样是皇族,是能侵占如今的大奉气运的。 换成是草莽势力,就只能等待大奉烂到骨子里,王朝气数终结,才能推翻大奉,建立新朝。 “当然,这一步计划是失败的,至今我也没能夺回许七安身上的国运。好在从一开始,我便做了两手准备,那就是击散龙气,加速大奉的衰亡。 许平峰笑道:“这就是天命师,即使已经死去五百年,依旧是棋手。” 隐忍五百年的杀局,终于在此刻亮出了獠牙。 “这家伙,死了五百年还要给我添堵!” 监正手腕一抖,啪,打神鞭无视距离的抽向许平峰。 后者身前立刻亮起一重重防御矩阵,同时以传送书“召唤”伽罗树菩萨。 砰砰砰.......阵法相继破碎,打神鞭抽打在伽罗树菩萨胸膛,打出浅浅的鞭痕。 打神鞭对许平峰和黑莲来说,是巨大的威胁,但对上伽罗树,就显得不够强力。 不是打神鞭位格不够,纵观九州的法宝、绝世神兵,没有任何一件能对伽罗树菩萨造成致命威胁,镇国剑也不行。 在这个超品尽数封印的九州,或许真正的一品武夫才能压制他。 监正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抽打出鞭子的同时,他朝天空甩出了天机盘。 天机盘“呼呼”旋转,要“印”上青铜法器核心的那面太极鱼。 作为天命师,他当然不可能对一件法器束手无策,只要天机盘能融入青铜法器中,监正就有把握让这件法器在短时间内崩解。 就在这时,太极鱼和天机盘之间,出现了一滩黑色黏稠的液体。 它如幕布般展开,让天机盘撞入其中。 他旋即恢复人形,惨叫着打滚,漆黑黏稠的身躯里冒气嗤嗤的青烟。 而天机盘表面染上一层深黑,失去了灵性,无力坠落。 “伽罗树,时间有限,别管我。” 在这场谋划已久的杀局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分工,黑莲道长的任务是腐蚀监正的法宝,包括但不限于打神鞭、天机盘。 法器是术士最强的手段之一,但黑莲的堕落之力,能克制一切灵性。 而伽罗树菩萨的任务,是正面承受监正的攻击,拖住这位一品术士。 他们熬过了儒圣英魂,进入最关键的、决定性的时刻。 此战若是不能除掉监正,万事皆休。 伽罗树菩萨狂奔而出,于云端拖出一道道残影,过程中,不动明王法相结印,封锁周遭空间,不给监正施展传送术的机会。 监正探手接住天机盘,掌心清光腾起,炼化堕落污秽之力。 同时伸出握着打神鞭的右手,在身前撑起一块块六边形组成的屏障。 砰!无头行尸伽罗树,直拳打在屏障上,打的监正身躯一颤。 双方状态都下滑严重,伽罗树若是鼎盛状态,这一拳能把监正打飞。 砰砰砰........漫天拳影爆发,捶打在六边形屏障上,让它掉落数不清的辉芒。 屏障破碎,监正滑退过程中,又一次抽打出萨伦阿古的赶羊鞭。 目标却不是伽罗树,而是许平峰。 后者立刻暴退,退到此方“世界”的边缘,但于外界隔绝的情况下,他离不开青铜法器笼罩的领域。 许平峰肉身被抽的皮开肉绽,元神震出体外,发出痛苦的嘶吼。 监正要破局,有两个办法:一,杀死许平峰,让圆阵失去维续,缩短青铜法器的时效。 二,炼化天机盘上的堕落之力,以天机盘克制青铜法器,同样能加速初代留下法器的崩解。 伽罗树菩萨的拳头,趁机打穿了监正的胸膛,拳头从背后穿透而出。 这时,另外一个监正从头顶飘出,手里握着赶羊鞭,朝许平峰挥出。 他舍弃了肉身,元神出窍,对大弟子赶尽杀绝。 伽罗树果然抽拳回援许平峰,不动明王双手结印,挡住双方之间,替许平峰承受下这一鞭。 监正元神当即下沉,回归体内,笑了一声。 天机盘沾染的污秽之力炼化干净了。 刚才,他当然也能用赶羊鞭打破伽罗树的空间禁锢,但在伽罗树近身的情况下,即使抽“活”周遭空间,他也会在下一刻被伽罗树重创。 而无法离开此方“世界”的局面中,受此重创的他必败无疑。 因此那一鞭抽的是许平峰,换来被伽罗树重创的代价,接着元神出窍,再给一鞭。 监正料定伽罗树会援救许平峰,因为,佛门不擅长对付元神,各大体系里,只有道门和巫师擅长对付元神。 既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毁灭元神,那么伽罗树的选择,肯定是保住许平峰,让青铜法器不至于快速崩溃。 而这一切,其实是监正刻意的误导他的破局之法是杀死许平峰。 监正真正的破局手段是天机盘,他误导了伽罗树,让伽罗树以为天机盘恢复还需要时间。 至于肉身,反正孽徒宋卿掌控了肉身重塑之法,回头朝许七安借来一粒莲子,便能“重生”,当然,如果逃脱的及时,以术士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救活这具身躯并非难事。 眼下敌人不在身边,监正再次朝上空丢出天机盘。 天机盘呼啸旋转,化作清光“印”入青铜法器核心的太极鱼。 青铜法器停止运转,各个紧扣的部件开始脱离,呈现出即将分崩离析的趋势。 这一刻,众人感受到禁锢在此地的力量开始削尖,九州世界离他们越来越“近”。 下一刻,一根弯曲的长枪,突破了空间,无视了距离,从后面刺穿监正。 此枪似金似玉,似骨似石,让人无法辨清材质。 监正缓缓低头,望着刺出胸口的长枪,瞳孔微微收缩。 低笑声从身后传来,一道扭曲的身影显化,从模糊到清晰,不是白帝,而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怪物,它的身躯略显虚幻,不够真实,是元神而非肉身。 其状羊身,覆盖一块块角质,有着一张酷似人类的面孔,脸颊上有两排眼睛,头上长六根弯曲尖锐的长角。 刺穿监正的弯曲长枪,化作纯黑之色,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光,也包括监正。 监正的身躯寸寸消融,化作碎光融入长枪,被它吸收。 “守门人的灵蕴,我就不客气了。” 那羊身人面的怪物,伸出长舌,舔了舔嘴唇。 这根“枪”是他头顶的六根长角之一,凝聚着大荒的天赋神通,能吞噬万物,远古时代,纵使最强大神魔,也在它面前吃过大亏。 他以“白帝”之身重返九州大陆,原本是想以假身试探道尊,隐瞒真实身份。 即使从多方打听,了解道尊可能陨落,它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以白帝之身继续谋划守门人。 毕竟它的真身若是重返九州大陆,很可能引来额外的变数,比如道尊的后手,比如西方那位可能根本就不会出手。 “嘿嘿嘿......”黑莲道长见状,强压下灼身的痛苦,得意且猖狂的笑道: “今日除你,大奉必亡!要怪就怪许七安吧,他若不多管闲事,我不会插手此战。” 伽罗树菩萨吐出一口气,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五百年前,佛门助你晋升天命师,五百年后,佛门扶持你的弟子成为天命师。这便是因果循环。” 监正缓缓低下头,看向人世间,看见松山县化作火海,看见宛郡城头插上云州大旗,看见孙玄机驾驭炮台,呼啸如风,在强敌的追杀中艰难支撑。 他收回视线,扫过在场三人一兽,闭上眼睛。 终于,身躯彻底瓦解,被弯曲长枪吸收殆尽。 伴随着监正的消失,整个青州,突然间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闪电在云层中交织,前一刻还是白昼,下一刻,天地陷入昏暗。 “白帝”张开獠牙交错的嘴,把弯曲长枪吞入腹中。 它紧接着“咦”了一声,“无法炼化” 许平峰笑道:“大奉不灭,监正不死。” “当年,我们付出惨重代价封印初代监正。而后武宗登基,江山易主,他顺势炼化气运,晋升天命师。而后才炼死初代,魂飞魄散。” “你且将监正老师封印在枪中,等我们推翻大奉,自可炼化。不过,还得仰仗阁下多多相助。” “好,但要等我将此物送回海外。” 它不放心把守门人留在九州,恐生变故,送回本体身边才能万无一失。 布政使司,杨恭大步奔出大堂,在院中仰望天空,只见穹顶之上,黑云密布,电闪雷鸣。 身为儒家四品,他眼中看到的是一道道气运溃散、流逝。 身为一州布政使,他此刻感受到的,是锥心彻骨的恐惧。 杨恭瞳孔一缩,一个猜测在心里发酵,带来身躯和灵魂的战栗。 硝烟在城中各处燃起,守军和云州军在大街小巷厮杀。 心蛊飞兽的尸体,有的落在城头,有的落在屋脊,有的横陈在街道。 不久前,松山县遭遇了朱雀军主力,领头的是一位四品大妖朱雀。 心蛊部的飞兽军无法抵御这个层次的高手,三百飞兽军转瞬间屠戮过半,黑鳞巨兽庞大的身躯坠入城中。 失去了制空权,松山县守军承受不住来自高空的打击,城门失守,守军转为巷战。 两军的厮杀波及到了城中百姓,硝烟在城中各处燃起。 就在这时,天色以不同寻常的速度转暗,黑云仿佛压在头顶,带来窒息般的压迫力。 两边的守军不约而同的放缓交手,彼此警戒,抬头望天。 苗有方一刀劈死眼前的敌人,护着许新年后撤,同时抬头望天: 不知为何,他心灵一阵阵的悸动。 城外,松河滚滚奔流,激撞在岸沿,溅起滔天浪花,又掉头朝着东南隆隆而去,像在悲哭,又像在怒吼。 监正老师.炮台上,孙玄机抬头望天,他周身僵凝,无法呼吸,怔怔地凝望着昏暗的天空,突然感到一阵无法遏止地、尖锐刺骨地恐惧和慌张。 锦塌上,正在午休的永兴帝猛的惊醒,捂着胸口惨叫起来。 他右手紧紧抓住胸口,脸色煞白,五官扭曲: 伺候在寝宫里的赵玄振慌张的跑过来: “陛下,您怎么了,快,快去请御医。” 永兴帝奋力推开他,嘶吼道:“去,去找监正,找监正。”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找监正,但冥冥中的本能让他想立刻见到监正。 这一刻,京城中的所有皇族、宗师,同时有了心悸之感,视气运强弱不同,程度也有所不同。 浮屠宝塔内,飞往青州的许七安,脸色陡然苍白,他捂着胸口,缓缓萎顿,蜷缩起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及全身,穿透灵魂,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冷汗像是开闸了洪水,瞬间浸透了衣衫。 “许,许宁宴........你怎么了?” 身边的慕南栀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足无措。 过了一阵,痛苦稍有好转,但许七安脸色难看至极,一字一句道: 半数国运在身的他,福至心灵般知道了监正的情况。 他手里握着一卷书,沿着台阶往下,穿过幽暗长廊,来到钟璃闭关的房间。 “钟师妹,你要的书我给你找出来了。” 钟璃伸出麻布长袍下的白嫩小手,边拿起褐皮书,边委屈道: “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你知道我做起炼金实验就废寝忘食,能记得你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钟璃“噢”了一声,把视线放在褐皮书上,封面没有名字。 这是监正的手稿,里面记录着他炼制法器的过程、经验和心得,以及相应法器得功效。 这破书弟子们都不爱看,就如小学生不会去研究微积分,只有宋卿偶尔会翻一翻。 钟璃翻动书页,找到“乱命锤”的详细内容。 “.气运加身则捶之,可开窍!” 钟璃凝视着最后这句话,陷入沉思。 突然,钟璃和宋卿胸口同时一痛。 PS:超长章,写的有点久了,如释重负。
但它又不是纯粹的光门,它糅合了风雨雷电、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糅合了万事万物,犹如世间一切事物的聚合体。
2024-12-14 18:05:06但竺赖是乞丐出身,见惯了人性的丑恶,第一时间就怀疑师门遭遇背叛。
2024-12-14 06:00:06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岛内正发生着某种可怕的变故。
2024-12-14 10:25:06
后者因为无聊,反而来了谈话兴致,低声道:
2024-12-14 08:15:06
而这股力量间接助长了迷茫的念头,越拉扯,智商越低,智商越低,拉扯的力道越大。
2024-12-14 14:4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