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童年时期,那些废弃的游戏承载着我们的回忆,如今让我们一起重新探索它们的世界,通过本攻略找到游戏的乐趣与通关之道。
二、游戏界面与操作
1. 游戏界面简洁而富有氛围,通过左右移动控制主角前进后退,跳跃键则用于跨越障碍物和陷阱。
2. 熟悉操作是顺利进行游戏的基础,多进行练习可以提高反应速度和操作技巧。
三、解谜技巧
1.观察细节:仔细观察游戏场景中的各种元素,可能隐藏着解谜的线索。
2.逻辑推理:运用逻辑思维,将线索进行合理的组合和推断。
3.利用道具:合理使用游戏中的道具,帮助解决谜题。
4.团队合作:如果是多人游戏,可以与队友合作,共同攻克难题。
四、关卡策略
1. 按照关卡顺序逐步进行,不要急于求成。
2. 遇到困难关卡可以多尝试几次,或者使用提示道具。
3. 可以与其他玩家交流经验,分享找差异的技巧。
五、常见问题与解答
1.遇到无法解开的谜题怎么办?
不要着急,可以重新观察环境、回忆线索,或者尝试不同的解法。也可以向其他玩家求助,或者查看游戏攻略。
2.如何提高解谜能力?
多练习、多思考,积累解谜的经验。同时,注意观察和分析,培养敏锐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3.游戏中的道具不够用怎么办?
可以通过完成任务、击败敌人等方式获取更多的道具。也可以合理利用已有的道具,尝试不同的组合和使用方法。
六、总结
太极绳索游戏是一种有趣、健康的运动方式,通过本指南的介绍,相信新手们已经对太极绳索游戏有了初步的了解和掌握。希望大家在游戏中能够享受快乐,同时也注意安全。
七、常见问题与解决方法
1.游戏卡顿或出现错误怎么办?可以尝试关闭其他程序,优化游戏设置,或者重新启动游戏。
2.遇到难以解决的谜题或任务怎么办?可以查看游戏攻略或向其他玩家请教。
3.角色死亡后如何继续游戏?通常可以使用复活道具或者从最近的存档点重新开始。
类型:枪战射击
语言: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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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个问题后,许元槐死死的盯着姐姐,目光在她身体上下打量。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忧虑,纷纷望着许元霜。 “劫持我的人是徐谦。”许元霜低声道。 他怎么盯上我们了,不应该啊,我们并没有招惹此人 众人神情陡然一变,既困惑,又有警惕。 许元槐追问道:“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问完,他就意识到不妥,这种事,应该姐弟俩关起门来问,而不是在大庭观众之下问出口。 许元霜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与众人听。 听到那徐谦对许元霜使用情蛊时,众人神色登时古怪起来。 她忙补充道:“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抢了我的锦囊便走了。” 说完,许元霜也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张了张嘴,没有多做解释。。 姬玄咳嗽一声,脸色凝重:“如此看来,那徐谦是盯上我们了。他也在搜集龙气,那么必然有观测龙气宿主的手段。” 许元槐怒道:“那他为何不对佛门的诱饵下手,不对我们身边的龙气宿主下手,专挑我姐姐?” 少年满脸愤怒,双拳紧握,咀嚼肌凸起。 蕉叶老道声音温和:“元槐少爷,不要被愤怒冲昏理智,徐谦明显在打探我们的情报,智者,谋而后动。没有直接抢人,而是先探明敌情,说明他是个谨慎的人。但也说明此人修为如少主所说,撑死了是金锣水平。” 心蛊部的乞欢丹香,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不解: “按照元霜小姐所言,此人使用的是暗蛊部的手段,随后又施展了情蛊,而与情蛊配合的,影响神智的手段,则是与我同源的心蛊,这” 他表情古怪的看一眼许元霜:“这是不可能的。” 许元槐扬眉道:“为什么不可能?” 乞欢丹香言简意赅的说道:“本命蛊只有一个。” 姬玄沉吟道:“蛊族的历史上,没有两种蛊双修的?” “首先,七大蛊族部落同气连枝,但也有门户之见,各部落的秘术是不外传的。其次,本命蛊的植入,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危险的环节。 “常有婴儿因为无法承受本命蛊的改造而死亡,一个本命蛊尚且如此,何况是两个。” 顿了顿,乞欢丹香话锋一转:“但事无绝对,各部之间互有通婚,蛊族几千年的历史中,的确出个一些能容纳两个本命蛊的天才。而这样的人几百年都未必有一个,如果我蛊族有这样的天才,我不可能不知道。 “另外,这个徐谦,是三蛊合一。” 蕉叶老道抚须道:“也就是说,元霜小姐看到的或许是表象。” “此事绝对没那么简单,他若是心蛊师,操纵情蛊的子蛊,到也不难。就像我,虽然是心蛊师,但我能操纵毒虫,因此我也可以伪装成毒蛊师。 “然此人是暗蛊师,因而不可能再是心蛊师。若想知道真实情况,我恐怕得回一趟蛊族。” 姬玄摆摆手:“不必不必,我们有任务在身。” 他扭头安慰了许元霜几句,道:“你虽没受伤,不过还是多休息休息,术士的身体到底是羸弱了些。” 许元霜默然点头,没说什么,扭头回了屋子。 许元槐默默跟在姐姐身后,随她一起进屋,反身关房门。 冷峻少年直勾勾的凝视着胞姐,目光锐利:“那个徐谦,是不是对你” 许元霜低喝道:“你说什么呢。” 许元槐沉默一下,寒声道:“你尽管说出来,若是被那畜生占了便宜,我会亲手杀了他。” 许元霜被陌生男子掳走长达两个时辰,还被对方中了情蛊,要说没发生什么,他是不信的。 甚至怀疑姐姐就是用清白的身子,换回了一命。 否则,非亲非故,徐谦凭什么放人? 许元霜怒目相视,俏脸如罩寒霜,她本身就是颇为高傲冷淡类型的美人,这下子愈发显得冷厉。 许元槐见状,更加认定了心里的猜测,咬牙切齿:“我迟早杀了他。” 姐弟俩同时噤声,许元槐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口,道:“进来。” 房门推开,披着斗篷,带着帷帽的天机宫密探,站在门槛外,拱手作揖: 天机宫是直属许平峰的势力,由他一手创立,天机宫密探只尊许元槐和许元霜,反而对未来城主得力人选的姬玄不冷不淡。 密探笑道:“我说了,元霜小姐自会无恙。” 姐姐被掳走后,许元槐立刻联络了天机宫密探,发动父亲的势力搜寻姐姐下落。 奇怪的是,天机宫密探听闻掳走许元霜的是一位擅长利用阴影,手段诡谲的高手后,非但不急,甚至信心满满,说许元霜一定会回来。 许元霜压了压手,莫名想到了徐谦诡异的态度转变,审视着密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天机宫密探不答,转而说道:“少爷和小姐,接下来要做的是找出那为龙气宿主,并抓住他,我们才能以此为诱饵,引出徐谦。他那里可是有两道至关重要的龙气。” 许七安返回落脚点,心情不是太好,脸色还有些郁闷。 他没有直奔主卧找洛玉衡,也不会自讨没趣的见慕南栀,而是去了马厩,看他心爱的小母马。 小母马正乖巧的吃着精饲料,见到许七安过来,长嘶一声,脑袋探过来表示要亲热。 许七安抚摸它的脸颊,抓起一把豆子喂它,空余的右手贴在小母马的脖侧,渡送气机,助它强筋健骨。 有了心蛊后,许七安已经能感受到小母马的情绪变化。 比如它咬许七安袖子的时候,是渴望他上来骑自己;她走路特别颠的时候,则是不满慕南栀一直骑着它。 在小母马简单的智慧里,是这个女人影响了主人骑它。 许七安一边喂马,一边梳理脉络。 “许平峰会不会是故意让姐弟俩出来历练,他知道我的性格,等闲不会骨肉相残,想以此来钳制我?” 许七安抓了一块盐巴捏碎,撒在豆子上,摇摇头: “不对,他应该知道我不是迂腐之人,许元霜和那个小老弟,要是敢对我下杀手,我肯定反手拍死他们。那就是许平峰不知道姐弟俩出来了?他们是被人怂恿,或自己按捺不住想要出来游历的? “啧,麻烦,这对姐弟,到时候看情况处理吧。” 只要后续的交手里,没有被对方触及底线,姐弟俩的少许敌意,许七安还是会容忍的。 他旋即又觉得有些惭愧,幸好许元霜还算配合,她性子要是倔一些,我后续可能就不是划破衣襟,而是把她扒光来威胁。 “不,现在也很尴尬,小肚兜是绿色的。”许七安嘴角抽搐一下。 喂完小母马,许七安慢悠悠的靠向落脚院落,此时已是黄昏,再过片刻该用晚膳了。 许七安本打算和国师打个招呼,结果被横眉冷对的怼了出来,洛玉衡小脾气火爆。 “这个国师不行,动不动发脾气,训斥我,感觉我不是她的双修道侣,是她儿子如果是抖,喜欢女王款的,就很痴迷“怒”人格,但我显然不是抖。还是等下一个国师吧。” 用晚膳时,洛玉衡施施然的出来,全程没有说话,也不看许七安。 给大家发红包!现在到微信公众号[]可以领红包。 道门用膳,讲究细嚼慢咽,洛玉衡挺直腰杆,小筷小筷的吃饭,小嘴红润,眉目秀美,清清冷冷。 “我今日已能自己平息业火,你不必来我房间了。” 啊?许七安瞪大眼睛:“不,不是七天吗?” 不是说好几天的吗,国师,你的契约精神在哪里? 洛玉衡淡淡道:“只是今夜不必,经过昨夜的修行,我已经自行平息业火。” 你是不想和我双修吧,果然,愤怒人格自尊心太强,太强势,太骄傲,所以不想和我双修,这也是洛玉衡心里那点抗拒的放大许七安叹了口气: 听国师的意思,是今夜不双修,但明天继续? 许七安心里嘀咕,没敢问,因为这个国师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炸。 到了夜里,吹灭蜡烛,睡在外室的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复盘这今日得到的情报。 “姬玄的这支队伍实力不弱,白虎、柳红棉、姬玄是四品武者(妖族)。乞欢丹香是四品心蛊师,许元霜六品术士,许元槐五品武者。 “道号蕉叶的老道士堪堪六品,势力算是最差的,但这种老江湖不容忽视,能被姬玄带出来,肯定有几把刷子。 “这支队伍不好对付,但要说对付我,还差写火候。所以我真正的敌人应该不是他们。许元霜说过,术士可以依靠法器和阵法,让支配合默契的团队爆发三品战力。 “三品战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容小觑的战力。” 黑暗中,他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洛玉衡在这里,孙玄机也在雍州城待命。想要硬刚佛门的二品罗汉,两位三品金刚,以及许平峰的合击阵法团队,几乎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我能再拉来几个帮手呢,比如,天宗卧龙雏凤的两位师父。 “这样一来,完全有实力硬碰硬,超凡境战力也平衡了。而洛玉衡是二品巅峰,差一步就晋升一品的存在。真实战力,应该我方更强。 “这样的话,我不但可以独享经验,不,龙气。甚至还能挟持罗汉,逼迫他帮我拔出封魔钉。身为二品罗汉,佛门顶尖人物,不可能解不开封魔钉的。” 想到这里,许七安眼睛顿时一亮。 如此,他便不必再苦恼神殊和尚的残躯。 “这是最快恢复实力的办法,监正说过,一切的变数在今年冬季,我要是循规蹈矩的寻找神殊残躯,猴年马月才能恢复修为?” 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取出地书碎片,传书给李妙真: 许七安锲而不舍的发出“私聊”邀请,他深知地书碎片的私聊设定,没人会一直忍下去。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李妙真受不了被接二连三的“削头皮”,气鼓鼓的传书过来: 许七安传书道:“自然是要事找你商议,你如今身在何处?” “我和师父,还有玄诚师伯到湘州了,又晚了一步。”李妙真传书道: “你和那个色胚在雍州对不对,我师父和师伯马上就要寻过来了。” 李妙真大怒:“好个头,我要是被抓回天宗,肯定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对了,色胚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并没有告诉他,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被天宗通缉了。” 幸灾乐祸后,李妙真传书感慨:“这几天遇到了许多看不惯的事,却不能出手,可把我难受的。” 就你还太上忘情许七安心里默默吐槽。 “等你师父和那个师伯到了雍州城,记得联络我,我有事找他们帮忙。”许七安道: “操作的好,或许能帮你和李灵素躲过这一劫。” “你有办法?快告诉我,告诉我!”李妙真兴奋传书。 许七安结束通话,收好地书碎片,正要冥想入睡,然后,他就听见了熟悉的娇喘声。 不是说今晚不必双修了吗他愣了一下,凝神细听,发现今晚的娇喘和昨晚是不同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今晚更有自制力。 “看来昨晚的双修确实减轻了业火,她自认为能扛一晚。” 许七安犹豫片刻,决定遵从情蛊的意志,以及契约精神,床上靴子,缓步靠近卧室。 卧房们微微敞开,许七安闪身从门缝中钻进去。 床榻上,努力抵抗业火,平息欲念的洛玉衡,本来已经达到了某种平衡。看见许七安进来,她险些崩溃,颤声道: 卧室里,床榻边,几盏烛光带来火色的光晕。 洛玉衡的脸一半被染成温润的橘色,一半被阴影覆盖,正如她此刻欲女和仙子交织的形象。 在许七安看来,有着难掩的魅力。 洛玉衡惊怒交集,并伴随慌乱情绪。 她知道这个时候,许七安的出现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诱惑。 同时,竭力对抗业火的她,没有余力把这小子挂在飞剑上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倒不是真的做不到,只是,那样做的话,势必无法再压住业火。 到时候,身边无人双修,反而死路一条。 洛玉衡咬牙切齿道:“许七安,你想用强?” 你这说的什么话,上来就戴高帽,我会被乱拳打死的许七安关上门,向着床边靠拢,在洛玉衡紧张又警惕的目光中停下来。 “国师,我想问的是,如果今夜不双修,你明日势必要再与我双修,不然抵抗不住业火。。” 洛玉衡冷冰冰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明日,是七情中的哪一种?”许七安问道。 洛玉衡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受控制的从许七安俊朗的脸,往下移动,掠过胸膛、小腹她猛的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 许七安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一副认真探讨的语气: “既然如此,你怎么判断下一个人格愿意与我双修呢?如果她不愿意,并死倔的拒绝,该怎么办。” 洛玉衡闻言,又长又直的秀眉,轻轻蹙起,想了片刻,语气冷淡的回应:“在生死之间,我会做出正确选择。” 许七安突然把手按在洛玉衡的大腿上:“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肯与我双修。” 洛玉衡娇躯一颤,两人距离很近,所以许七安能清晰看见她脖颈凸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建了个微信公众号[]给大家发年终福利!可以去看看! “你怎么肯定其他的人格不会像你一样,死都不和我双修。” “滚出去。”洛玉衡无言以对,只能发脾气。 许七安相信,正常状态的洛玉衡,是愿意和他双修的,一来是内心有男女之间的好感,二来是双修势在必行。 但业火发作期间,性格会产生巨大变化,甚至可以当成是另一重人格。行事作风,便有了巨大的反差。 比如这个“怒”人格,性格刚烈,暴躁易怒,把洛玉衡心里那点小抗拒放大到极限。 许七安在外屋时,突然意识到,洛玉衡昨日与他说起“七情”状态中,她会失态,做出与往日不符的决定。 这是不是洛玉衡在委婉的告诉他,不要被七情状态中的人格影响,坚持按照计划行事,七日双修,一天不能差。 以国师的性格,肯定不会明着说: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坚持双修。 “国师,长夜漫漫,该双修了。” 许七安假装听不见她的呵斥,自顾自脱起衣服。 长袍脱下,随手丢在一边,很快里衣也脱了下来,许七安精壮的、充满男性阳刚的上身裸露在洛玉衡眼里。 她的呼吸猛的急促几分,愤而起身:“你不滚,我走。” 说罢,连鞋都没穿,径直下床,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许七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挣扎间,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在洛玉衡的娇吟声里,许七安感觉到了胸膛将某出柔软挺拔给深深挤压了。 黑暗中,两人保持跌倒的姿势,男上女下,两双眸子对视。 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发酵,洛玉衡嗅着男性气息,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脸颊火烧火燎,目光渐渐迷离。 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身体,她需要双修来驱散业火。 为了对抗身体的欲求,洛玉衡轻轻咬破嘴唇,获得短暂的清醒,然后又挥舞起巴掌。 但这一次她没能成功,手腕被许七安握住,被按在了头顶。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按住。 许七安低下头,轻轻吻着洛玉衡的脸颊,皮肤细腻,幽香扑鼻。 他啃了几口脸蛋,便把嘴唇埋进了国师的脖颈,或舔或吸或吻。 洛玉衡娇躯僵硬,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眼里有迷茫、羞耻、抗拒,以及一丝丝的迷恋。 就算是昨夜,她也没经历过如此细致的亲热。 这种新奇的感受又羞耻又沉迷,她慢慢遵从了心的意志,不再抗拒。 这时,耳边传来许七安的声音:“国师,放松点,一回生二回熟,明儿我就躺床上不动了,换你来。” 两人激烈抗争,床铺随之摇晃,险些打起来。 幸好此时的洛玉衡受业火灼身之苦,一身修为无法施展,否则许七安已经被一发流星剑送到八百里之外。 许七安拽住折叠整齐的棉被,盖住他们,两人在被窝里继续扭打。 慢慢的,洛玉衡反抗越来越小,床尾,一双白嫩玲珑的小脚露出来,接着,一双大脚压了上去。 伴随着小脚丫的骤然紧绷,脚背弯曲如弓,洛玉衡的所有挣扎随之消失。 她双手抓紧床单,红唇微张,目光空洞的望着床顶的帷幔,自暴自弃似的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占尽便宜的小子似是不满足现状,恬不知耻的说道: “许七安,你别太过分了”洛玉衡咬牙切齿。 “国师,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膝盖能否碰到肩膀?” 床边,地上凌乱的丢着罗裙、白色里衣、素色绣莲花的肚兜、腰带 许七安感觉有湿润柔软的东西,在脸上不停的扫过,让他无法再安心入眠。 迷糊中睁开眼,洛玉衡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她眼里含着情意,细细的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和嘴唇。 ?许七安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不太确定的出声:“国师?” 是那个清冷如仙子,高冷刚烈的国师? 回顾过去洛玉衡的形象,许七安实在无法把眼前陷入爱欲中的女人和大奉国师划为等号。 洛玉衡抿了抿嘴,轻笑道:“你昨晚不是吻的很开心吗,嗯,感觉确实不错。” 许七安木然的躺着,一动不敢动。 洛玉衡一双雪白藕臂从被窝里探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 “昨晚还算卖力,但不够,我还想要。” “欲”人格?许七安心里一动,隐约有了猜测。 或许是别的,七情里面还有一个“喜”人格,也是非常正面的情绪他心里嘀咕。 对于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求欢,许七安当然不会拒绝,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上,接着,棉被有序的起伏。 “你我的修为,早不必用餐了。” “不,我还是要恰饭的,我是武夫啊。” “是不是不行了?”洛玉衡生气道。 “呵,你怕是不知道武夫的厉害。”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不行?” “哼,你太低估武夫的体力了。” “国师,天黑了,让我恰口饭吧。” 某一刻,他从被窝里探出头,看见窗外天光大亮。 天亮之后,人格转换,“欲”人格就会离开,他可以从狼窝里爬出来了。 从昨夜子时开始,两个晚上一个白天,他竟真的没有下过床。 终于结束了,今天谁都留不下我,耶稣来了也没用,我说的许七安心里发狠的想。 洛玉衡眼里的欲求渐渐消散,意味着人格开始转换。 她搂着被子坐起身,看着狼藉不堪的床铺,脸蛋微红,眼神带着羞意。 “国师,我还有事要办,你若是困的话,不妨多休息一会儿。” 许七安忍着腰子的酸胀,掀开被子下床,正要俯身去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许七安表情僵硬的回过头,看见美女国师美眸里包含恐惧,听见她害怕的说道: “如今我业火缠身,说不准何时就灼烧而死,你先与我双修一次,不然我怕~” 许七安心里一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可我们已经双修一天两夜了,你不会有事的啊。” 洛玉衡微微摇头,抿着唇,楚楚可怜的姿态:“但依旧有业火失控的概率,只要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我心里就不踏实。” 我的国师实在太稳健了许七安表情呈现轻微的扭曲。 到了中午,许七安来到一间空房,祭出浮屠宝塔,一口气上三楼。 慕南栀以为这个臭男人是来哄自己的,忙冷着脸,双手合十,作出一副遁入空门的姿态。 岂料许七安都不看她,径直走到塔灵老和尚身前,盘坐于地,沉声道: 塔灵老和尚一愣,颇为欣喜:“你悟了什么?” 许七安脸上无喜无悲:“色即是空。” 塔灵老和尚愈发诧异,微笑颔首:“善!” 苗有方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施施然走入赌坊,他相貌平平,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精瘦、精明的感觉。 但又没有那种市井之徒的油腔滑调,气质凌厉,神态端正。 环顾一圈后,苗有方迈步走向摇骰子的那一桌。 他来赌坊有两件事:一,来见赌坊老板柳浪。二:身上的银子快花光了,来这里赚点盘缠。 桌边的赌客纷纷下注,炽热的目光追随着骰盅,兴奋的喊着“大”或“小”。 苗有方耳廓微动,听出骰盅里的骰子被人做了手脚。 赌坊都这样,开门做生意,哪能全靠运气?或多或少都会做一些手脚。 但是没关系,不管赌坊怎么出老千,他都不会输。 大概从一个多月前,苗有方就发现自己运气突然变好了。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有不错的机遇,最开始,连老家镇子里的富户人家的小姐,都莫名其妙的倾慕他。 但苗有方是个有理想的年轻人,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富家千金的示爱,继续踏上他游历江湖的旅程。 在游历江湖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的结交江湖豪侠,遇敦厚前辈指点,被各路仙子们青睐。 在一次和少侠们花天酒地的应酬中,一时不慎,被花魁夺了童子之身,苗有方羞愤欲绝,他的童贞是要给未来妻子的。 然后,第二天,他又和花魁滚了一次床单 好景不长,苗有方在青州游历时,遇到一伙高手,与以往遇到高手准能结交不同,这次遇到的那伙人,性情古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幸好当时有他的几位好友经过,出手相助,加上自身有点本事、手段,险而又险的逃走。 之后,各种巧合和幸运之下,他成功躲避那伙人的追杀,来到雍州。 在赌坊仅仅待了两炷香时间,他就赢了四百两银子,身前堆的满满。 当他赢到六百两时,赌坊一位看场子的壮汉走了过来,沉声道:“兄弟,我们老板要见你。” 来了苗有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点头,收起身前的碎银、银锭,把鼓胀的钱包拎在手里,道: 卧室里,床榻边,几盏烛光带来火色的光晕。 洛玉衡的脸一半被染成温润的橘色,一半被阴影覆盖,正如她此刻欲女和仙子交织的形象。 在许七安看来,有着难掩的魅力。 洛玉衡惊怒交集,并伴随慌乱情绪。 她知道这个时候,许七安的出现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诱惑。 同时,竭力对抗业火的她,没有余力把这小子挂在飞剑上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倒不是真的做不到,只是,那样做的话,势必无法再压住业火。 到时候,身边无人双修,反而死路一条。 洛玉衡咬牙切齿道:“许七安,你想用强?” 你这说的什么话,上来就戴高帽,我会被乱拳打死的许七安关上门,向着床边靠拢,在洛玉衡紧张又警惕的目光中停下来。 “国师,我想问的是,如果今夜不双修,你明日势必要再与我双修,不然抵抗不住业火。。” 洛玉衡冷冰冰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明日,是七情中的哪一种?”许七安问道。 洛玉衡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受控制的从许七安俊朗的脸,往下移动,掠过胸膛、小腹她猛的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 许七安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一副认真探讨的语气: “既然如此,你怎么判断下一个人格愿意与我双修呢?如果她不愿意,并死倔的拒绝,该怎么办。” 洛玉衡闻言,又长又直的秀眉,轻轻蹙起,想了片刻,语气冷淡的回应:“在生死之间,我会做出正确选择。” 许七安突然把手按在洛玉衡的大腿上:“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肯与我双修。” 洛玉衡娇躯一颤,两人距离很近,所以许七安能清晰看见她脖颈凸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建了个微信公众号[]给大家发年终福利!可以去看看! “你怎么肯定其他的人格不会像你一样,死都不和我双修。” “滚出去。”洛玉衡无言以对,只能发脾气。 许七安相信,正常状态的洛玉衡,是愿意和他双修的,一来是内心有男女之间的好感,二来是双修势在必行。 但业火发作期间,性格会产生巨大变化,甚至可以当成是另一重人格。行事作风,便有了巨大的反差。 比如这个“怒”人格,性格刚烈,暴躁易怒,把洛玉衡心里那点小抗拒放大到极限。 许七安在外屋时,突然意识到,洛玉衡昨日与他说起“七情”状态中,她会失态,做出与往日不符的决定。 这是不是洛玉衡在委婉的告诉他,不要被七情状态中的人格影响,坚持按照计划行事,七日双修,一天不能差。 以国师的性格,肯定不会明着说:不管如何,咱们都要坚持双修。 “国师,长夜漫漫,该双修了。” 许七安假装听不见她的呵斥,自顾自脱起衣服。 长袍脱下,随手丢在一边,很快里衣也脱了下来,许七安精壮的、充满男性阳刚的上身裸露在洛玉衡眼里。 她的呼吸猛的急促几分,愤而起身:“你不滚,我走。” 说罢,连鞋都没穿,径直下床,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许七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挣扎间,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在洛玉衡的娇吟声里,许七安感觉到了胸膛将某出柔软挺拔给深深挤压了。 黑暗中,两人保持跌倒的姿势,男上女下,两双眸子对视。 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发酵,洛玉衡嗅着男性气息,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脸颊火烧火燎,目光渐渐迷离。 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身体,她需要双修来驱散业火。 为了对抗身体的欲求,洛玉衡轻轻咬破嘴唇,获得短暂的清醒,然后又挥舞起巴掌。 但这一次她没能成功,手腕被许七安握住,被按在了头顶。接着,另一只手也被按住。 许七安低下头,轻轻吻着洛玉衡的脸颊,皮肤细腻,幽香扑鼻。 他啃了几口脸蛋,便把嘴唇埋进了国师的脖颈,或舔或吸或吻。 洛玉衡娇躯僵硬,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床幔,眼里有迷茫、羞耻、抗拒,以及一丝丝的迷恋。 就算是昨夜,她也没经历过如此细致的亲热。 这种新奇的感受又羞耻又沉迷,她慢慢遵从了心的意志,不再抗拒。 这时,耳边传来许七安的声音:“国师,放松点,一回生二回熟,明儿我就躺床上不动了,换你来。” 两人激烈抗争,床铺随之摇晃,险些打起来。 幸好此时的洛玉衡受业火灼身之苦,一身修为无法施展,否则许七安已经被一发流星剑送到八百里之外。 许七安拽住折叠整齐的棉被,盖住他们,两人在被窝里继续扭打。 慢慢的,洛玉衡反抗越来越小,床尾,一双白嫩玲珑的小脚露出来,接着,一双大脚压了上去。 伴随着小脚丫的骤然紧绷,脚背弯曲如弓,洛玉衡的所有挣扎随之消失。 她双手抓紧床单,红唇微张,目光空洞的望着床顶的帷幔,自暴自弃似的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占尽便宜的小子似是不满足现状,恬不知耻的说道: “许七安,你别太过分了”洛玉衡咬牙切齿。 “国师,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膝盖能否碰到肩膀?” 床边,地上凌乱的丢着罗裙、白色里衣、素色绣莲花的肚兜、腰带 许七安感觉有湿润柔软的东西,在脸上不停的扫过,让他无法再安心入眠。 迷糊中睁开眼,洛玉衡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她眼里含着情意,细细的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和嘴唇。 ?许七安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不太确定的出声:“国师?” 是那个清冷如仙子,高冷刚烈的国师? 回顾过去洛玉衡的形象,许七安实在无法把眼前陷入爱欲中的女人和大奉国师划为等号。 洛玉衡抿了抿嘴,轻笑道:“你昨晚不是吻的很开心吗,嗯,感觉确实不错。” 许七安木然的躺着,一动不敢动。 洛玉衡一双雪白藕臂从被窝里探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 “昨晚还算卖力,但不够,我还想要。” “欲”人格?许七安心里一动,隐约有了猜测。 或许是别的,七情里面还有一个“喜”人格,也是非常正面的情绪他心里嘀咕。 对于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求欢,许七安当然不会拒绝,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上,接着,棉被有序的起伏。 “你我的修为,早不必用餐了。” “不,我还是要恰饭的,我是武夫啊。” “是不是不行了?”洛玉衡生气道。 “呵,你怕是不知道武夫的厉害。” “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不行?” “哼,你太低估武夫的体力了。” “国师,天黑了,让我恰口饭吧。” 某一刻,他从被窝里探出头,看见窗外天光大亮。 天亮之后,人格转换,“欲”人格就会离开,他可以从狼窝里爬出来了。 从昨夜子时开始,两个晚上一个白天,他竟真的没有下过床。 终于结束了,今天谁都留不下我,耶稣来了也没用,我说的许七安心里发狠的想。 洛玉衡眼里的欲求渐渐消散,意味着人格开始转换。 她搂着被子坐起身,看着狼藉不堪的床铺,脸蛋微红,眼神带着羞意。 “国师,我还有事要办,你若是困的话,不妨多休息一会儿。” 许七安忍着腰子的酸胀,掀开被子下床,正要俯身去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许七安表情僵硬的回过头,看见美女国师美眸里包含恐惧,听见她害怕的说道: “如今我业火缠身,说不准何时就灼烧而死,你先与我双修一次,不然我怕~” 许七安心里一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可我们已经双修一天两夜了,你不会有事的啊。” 洛玉衡微微摇头,抿着唇,楚楚可怜的姿态:“但依旧有业火失控的概率,只要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我心里就不踏实。” 我的国师实在太稳健了许七安表情呈现轻微的扭曲。 到了中午,许七安来到一间空房,祭出浮屠宝塔,一口气上三楼。 慕南栀以为这个臭男人是来哄自己的,忙冷着脸,双手合十,作出一副遁入空门的姿态。 岂料许七安都不看她,径直走到塔灵老和尚身前,盘坐于地,沉声道: 塔灵老和尚一愣,颇为欣喜:“你悟了什么?” 许七安脸上无喜无悲:“色即是空。” 塔灵老和尚愈发诧异,微笑颔首:“善!” 苗有方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施施然走入赌坊,他相貌平平,皮肤黝黑,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精瘦、精明的感觉。 但又没有那种市井之徒的油腔滑调,气质凌厉,神态端正。 环顾一圈后,苗有方迈步走向摇骰子的那一桌。 他来赌坊有两件事:一,来见赌坊老板柳浪。二:身上的银子快花光了,来这里赚点盘缠。 桌边的赌客纷纷下注,炽热的目光追随着骰盅,兴奋的喊着“大”或“小”。 苗有方耳廓微动,听出骰盅里的骰子被人做了手脚。 赌坊都这样,开门做生意,哪能全靠运气?或多或少都会做一些手脚。 但是没关系,不管赌坊怎么出老千,他都不会输。 大概从一个多月前,苗有方就发现自己运气突然变好了。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有不错的机遇,最开始,连老家镇子里的富户人家的小姐,都莫名其妙的倾慕他。 但苗有方是个有理想的年轻人,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富家千金的示爱,继续踏上他游历江湖的旅程。 在游历江湖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的结交江湖豪侠,遇敦厚前辈指点,被各路仙子们青睐。 在一次和少侠们花天酒地的应酬中,一时不慎,被花魁夺了童子之身,苗有方羞愤欲绝,他的童贞是要给未来妻子的。 然后,第二天,他又和花魁滚了一次床单 好景不长,苗有方在青州游历时,遇到一伙高手,与以往遇到高手准能结交不同,这次遇到的那伙人,性情古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幸好当时有他的几位好友经过,出手相助,加上自身有点本事、手段,险而又险的逃走。 之后,各种巧合和幸运之下,他成功躲避那伙人的追杀,来到雍州。 在赌坊仅仅待了两炷香时间,他就赢了四百两银子,身前堆的满满。 当他赢到六百两时,赌坊一位看场子的壮汉走了过来,沉声道:“兄弟,我们老板要见你。” 来了苗有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点头,收起身前的碎银、银锭,把鼓胀的钱包拎在手里,道: 苗有方跟着壮汉,来到赌厅右侧的楼梯前,顺着台阶上二楼。 壮汉在一间雅间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中年男子独有的浑厚嗓音。 壮汉推开门,原地不动,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苗有方进屋。 房间内,装饰雅致,东边摆着博古架,上面摆有瓷瓶、玉器、古玩珍品。南边的墙壁挂满名家字画。 东边一张软塌,中间摆茶几,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坐在茶几边,他穿着青色绣云纹袍子,做儒雅富贵打扮,但他的气质凌厉强大,一副习武之人的身板,撑起衣衫。 他正握着紫砂壶,把冒着绵密水汽的茶水注入杯中。端起杯喝了一口,慢悠悠的看向苗有方。。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可以叫我二爷,道上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顿了顿,他问道:“雍州哪个地儿的?” 苗有方没有回答,直言了当的问:“二爷找我何事?” “你也赢了不少,见好就收吧。以后别来我这赌坊了,如果你同意,大家就是朋友。在雍州城混,遇到麻烦可以报我名字。 其实是哄他的话,二爷这样的人物,在平民眼里确实了不得,可在真正的帮派、家族眼里,就是个大混子罢了。 有些钱,手底下养着十几号人,与官府的某些官员利益往来。 龙神堡这样的大势力,打个哈欠就能让六博赌坊灰飞烟灭。更何况,如今雍州召开武林大会,各路英雄豪杰齐聚。 江湖散人大部分都是十八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主儿。 苗有方笑道:“交朋友就算了,想要我走也行,但有个事儿想问问二爷。” “我初到雍州城,昨日,路过衙门口,遇到一个妇人在衙门口烧纸钱哭丧。衙门的胥吏驱赶她,殴打她。 “我看不过去,便问明了情况。那妇人说,她丈夫叫张黑,喜欢赌博。不久前,张黑在赌坊回来的路上,被人杀死,身上的钱财不翼而飞。” 中年男人脸色冷了下去,目光也逐渐冰冷:“你想说什么。” 苗有方凝视着他:“妇人说,打更的更夫看到了凶手的模样,是六博赌坊的人干的。本来更夫打算上堂作证,但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想法。” 苗有方身子前倾,看着中年人的眼睛: “我今日为了打探到了一些情报,比如,张黑赌术不错,常在六博赌坊赢钱,当日在赌坊赢了两百多两银子。又比如更夫改变主意,是因为收了你一笔银子做封口费。” 中年人缓缓起身,他比苗有方还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不屑道: “小子,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替张黑主持公道?去衙门告我?” 苗有方摇头:“衙门不会管这件事,因为你都打点好了。” 中年人大笑起来,满脸鄙夷嘲讽:“既然知道” 他瞳孔里映出一道寒光,接着,看见了自己脖颈喷出的血雾。 中年男人捂着脖颈,踉踉跄跄的往屋外跑,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手脚狂乱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苗有方收好匕首,抓起紫砂壶,用滚烫的茶水浇了浇手,再用湿透的手擦去脸上的血迹,淡淡道: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官府不管,我来管。” 两名丫鬟正在拆解被套、床单,趁着那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是啊是啊,这床单都湿透了。” “我与你说哦,他们昨日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早膳午膳晚膳没吃。” “那位爷真厉害,不过,换成我是男人,我也恨不得死在那位姑娘肚皮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儿。” “真正厉害的难道不是这位姑奶奶吗,换成是你,路都走不动了,不,床都下不来。” 在院子里盘坐的洛玉衡,美艳的脸蛋升起一抹红霞,但很快就被愁容取代。 许七安怎么还没回来,他要是子时还不回来,我会被业火烧死的吧........想到这里,洛玉衡一阵恐惧。 李灵素盘坐在床榻,吐纳食气,温养元神,再以元神反哺肉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结束了今日的打坐。 “真好啊,腰子渐渐的不那么疼了” 他揉了揉侧腰,能感觉到那种轻微的胀痛减缓许多。 “修为恢复以后,只要控制房事,以我四品的修为,根本不会再肾虚。” 过去的半年多里,他修为被封印,无法吐纳温养肉身,每晚还要被东方姐妹轮流榨取,神仙也扛不住啊。 “徐谦这该死的,不但和洛玉衡有一腿,竟连镇北王妃也是他的女人........原来大奉第一美人叫慕南栀.......他在京城还有哪些红颜知己?都是些什么人?可恶,不能想,越想越不平衡。” 徐谦把洛玉衡和慕南栀的绝美容颜,强行从脑海里驱散。 他下床穿好靴子,打算去一趟青杏园,把公孙向阳的汇报的情报,转告给徐谦。 就在这时,他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外,随后房门“咚咚”响了两声。 李灵素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引着他入屋。 许七安跨过门槛,在桌边坐下,接过李灵素倒的茶,抿了一口。 咦,这小子居然没下毒?他有些遗憾的想到。 “我让你查的佛门僧人下落,可有找到。”许七安放下茶杯。 李灵素遗憾的摇头:“我没找到佛门僧人的落脚点,但奇怪的是,公孙家族那边也没找到僧人。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有住在客栈,佛门最不缺容纳活人,像浮屠宝塔这样的法宝。 “毕竟前辈你说过,这次雍州城来了一个罗汉。” “不排除这个可能。”许七安点头,没觉得太失望,想钓出佛门僧人,知道对方的下落肯定是最好。 毕竟只要他在大庭观众之下现身,佛门的僧人自然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嗯,还有不当人子的下属。 让李灵素和公孙家帮忙找佛门僧人,是他想多掌控一些主动罢了,并不是计划核心。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不过,公孙向阳说,那群青州佬要找的家伙,有眉目了。”李灵素说道。 找到那位龙气宿主了?许七安眼睛微亮,道:“说说看。” “公孙向阳说,今日午后,六博赌坊出了一起命案,赌坊老板陈二被人杀了。凶手就是青州佬要杀的那个年轻人,有赌客亲眼看见那人被赌坊的人带上楼。 “一刻钟不到,他便下楼离开,随后赌坊老板的尸体被人发现。” 听到这里,许七安眉头紧锁,差点捏眉心。 龙气宿主,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啥好东西啊。 倒不是龙气不能寄宿在坏人身上,毕竟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不能用简单的善恶来衡量。 但他接触到的龙气宿主,不是混混,就是精神病患者,现在又出了一个杀人无忌的江湖游侠。 “有趣的是,那赌坊老板前段时间,刚好沾染命案。不过,还不能判断陈二的死,和那个命案有关。” 李灵素看了一眼徐谦,他神色一如往常,沉稳、淡然,并没有因为洛玉衡和王妃是他女人这层身份曝光而得意。 唉,徐前辈从未炫耀过什么,是我太敏感,嫉妒心太强不过,只要是男人,知道他和洛玉衡、大奉第一美人是那种关系,都会嫉妒的李灵素心情复杂的无声感慨。 这时候,他才发现徐谦被似乎憔悴了许多。 这种憔悴在一个超凡境的武者身上看到,很不合理。 李灵素没有多想,继续道:“不过那家伙非常敏锐,公孙向阳的人没能跟住他,半途给甩了。这说明对方至少是个炼神境。另外,公孙向阳托我问你,能否将这个消息告诉那帮青州佬。” 圣子还不知道姬玄等人的真实身份。 许七安沉吟一下:“即使不说,青州佬也会在雍州城寻找他。不如卖个人情,博取信任。反正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下落。” 但是,只要确认他在雍州,出现在六博赌坊,那么这个龙气宿主的大致位置,就很好判断了。 许七安打算亲自去转悠一圈,依靠自身对龙气的感应,找到对方,抢在佛门和天机宫之前得到龙气。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来,回头问道:“对了,你身上还有补肾壮阳的药吗?” 他捶了捶后背,叹息道:“不胜腰力!” .......李灵素脸色陡然僵硬。 李灵素面无表情道:“前辈还有事吗,我马上要领悟太上忘情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不刺激这孩子了,不然,再过段时间,他能和杨千幻桃园结拜..许七安笑了笑,开门离开。
2024-12-15 10:01:27
通俗的解释,儒家口嗨一句:许七安的貂蝉在腰上!这是可以实现的,虽说后遗症很大。
2024-12-15 04:34:27
“南疆蛮族部落众多,最强大的七个蛊族部落,亦算魔神后裔。东北巫神教已有一位超越品级的巫神。
“你施展的是天地一刀斩,也只是天地一刀斩。而我施展的不是剑法,是我的意气。我懒惰时,剑气也懒惰。我温和时,剑气也温和。可一旦我动了怒,我的剑意就能捅破天。”楚元缜沉声道:
净尘仔细回顾了谈话经过,悚然发现,对方是为了桑泊的封印物而来。
2024-12-14 22:16:27“但为何选在桑泊呢?”他再次提出疑问。
2024-12-15 03:48:27守在门口的柴家子弟让开道路,李灵素推开半敞开的房门,里面的景物映入视野。 一间不大的房子,站了两排直挺挺的尸体,他们曾经戴着头套,现在全被摘除,丢在地上。 两排尸体间,是柴杏儿和三名族老,一位头发稀疏,一位身材魁梧,一位则是断臂。 这些就是铁尸?李灵素移动视线,看向了浅蓝色长裙的美丽人妻。 后者也在看他,双眼宛如清澈的秋潭,带着几分温柔,几分不满:“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昨夜有人入侵地窖,便过来看看。” 李灵素无视三名族老审视的目光,走到柴杏儿身边,笑道:“没有丢失什么吧。” 柴杏儿摇摇头,转头对三名族老说道:“贼人能深夜潜入柴府,不惊动守卫,打扰看守地窖的族人,说明他对柴府的环境、防卫了如指掌。” 一位头发稀疏的族老沉吟道:“杏儿的意思是,柴贤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柴杏儿冷笑反问。 身材魁梧的族老喃喃自语:“摘掉所有行尸的头套,不出意外是在找人他要找谁?” 断臂族老淡淡道:“小岚失踪多日,他莫非以为小岚已经死去,并被炼成了行尸?这小子真是得了失心疯。。” 柴杏儿正要说话,余光瞥见李灵素站在一具尸体面前,默然的审视着。 那具尸体有着清朗的五官,三十岁左右,想来活着的时候是个俊朗不凡的男子。 李灵素“嗯”一声,抬手在男尸肩膀捏了捏,确定这是一具铁尸。 族老们微微点头,暂且退出房间。 待木门关上,柴杏儿走到李灵素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平静的看着男尸,柔声道: 柴杏儿拉住他,小手冰凉,语气变的有些急,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李灵素说话,她语速极快的解释: “当年大哥和他外出办事,途中遭遇仇家报复,他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大哥为了活命,将他炼成铁尸,这才逃过一劫,带着部众逃回。 “我知晓此事后,与大哥吵了一架,而后离家出走散心,没多久便遇到了你。 “不是因为我对他旧情未了,才把他炼成铁尸留在身边。” 李灵素略作沉默,道:“我相信你。” “柴杏儿的前夫死在柴建元手里,并被炼成铁尸” 客栈里,听着李灵素的“汇报”,许七安仿佛嗅到了家庭狗血剧。 这样一来,柴杏儿是幕后真凶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 虽然她前夫当时重伤在身,命悬一线,如果无法破局,被杀是唯一的结局,但终归是死在柴建元手里,还被炼成铁尸。 嗯,能立刻炼成铁尸,说明柴杏儿前夫至少是六品铜皮铁骨。柴建元将他炼成铁尸,仇家心里估计都骂娘了。 好不容易干掉一个,又以另一种方式满血复活 “向柴家族老打探一下她前夫的事。” 李灵素默然几秒,无奈道:“倘若她真是幕后主谋,你待如何?” 许七安看着他:“弑兄,连犯命案,死罪!” 李灵素脸色一下有些难看,沉默半晌,沉声道: “我会废去她修为,将她带回天宗,一辈子不让她下山。如果前辈要杀她,可以试着先杀我。” “啧啧,这个天宗圣子,还挺有趣的。” 慕南栀笑道:“以太上忘情为目的,招惹那么多女子,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忘掉他们嘛。结果,似乎对每个女子都动了情。” 所以天宗要回收伪劣产品啊,圣子走的是邪道许七安心说。 桌底下,慕南栀轻轻踢了他一下,促狭道:“风流多情的许银锣,如果你是李灵素,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犯了大罪,你会怎么做?” 许七安认真想了想,道:“如果是那个叫慕南栀的红颜知己犯大错,我一定公事公办。” 慕南栀大怒,做出凶巴巴的表情,似乎要把许七安碎尸万段。 但下一刻,她脸上的怒火被窘迫取代,脸蛋一红,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刚才我是敷衍李灵素的,随便给他丢点活儿干。对我们来说,查案其实并不重要,拿到龙气才是关键。” 案子不急,柴贤反正被冤枉了这么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但净心净缘这群和尚也在湘州,简直是卧榻之处有只猛虎。 他和浮屠宝塔的塔灵有过约法三章,不得用它对付佛门弟子,但可自保,比如缩进浮屠宝塔里,驾驭宝塔逃离。 换而言之,许七安最多能保住自己不败,欠缺硬刚的实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柴贤面对面的与净心等人打一个照面,柴贤是龙气宿主的事,就绝对瞒不住。 佛门既然入中原收取龙气,就肯定有辨识龙气宿主的办法。 因此,真正急的不是案子,而是找出柴贤。 “对了,九色莲藕培育的怎么样。” 慕南栀骄傲的“哼”一声,侧着脸,昂起下巴:“三个月之内,便能彻底成熟,再三个月,便能结出莲子。” 不愧是花神转世,进度很快嘛,莲子的事倒是不急,先把莲藕切给武林盟老匹夫,助他破关踏入二品许七安满意点头,又道: “再,再过几日,国师可能会来找我,有事要办。嗯,到时候我可能会跟她离开几天。” 闻言,慕南栀扭回头,皱了皱眉:“作甚?” 就是办事呀,我不是说了嘛许七安低头喝茶。 慕南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嘀咕道:“神神秘秘,什么事你说嘛,她这个人不好相与,而我与她关系极佳,可以在你们中间调和。” 啊,这,王妃啊,这种事等大家熟了之后再尝试吧许七安随口的搪塞过去,然后转移话题: 许七安换了一身普通的棉袍,出了客栈。 他打算怂恿柴贤在屠魔大会上与柴杏儿对峙,柴贤肯定不会真人出面,多半操纵行尸,但操纵行尸是有距离限制的。 以许七安现在对龙气的感知范围,只需要驾驭浮屠宝塔在空中俯瞰,不难找出柴贤的藏身之地。 佛门僧人落脚的院落,柴杏儿喝了口茶,放下茶盏,侧头说道: “净心大师,明日的屠魔大会希望你能出面主持公道,呼吁正道中人一起联手铲除柴贤这个忘恩负义之辈。” 漳州是大奉粮仓之一,虽说也有像湘州这样偏贫困的地方,但大体上还算丰衣足食。 众所周知,越富饶的地方,当地的人战斗力越弱。越是穷山恶水,越容易出悍民刁民。 加之朝廷对漳州产粮地的重视,有意打压江湖势力,杜绝大型江湖帮派的诞生。 以致于漳州的武道从古至今就不昌盛,四品高手可谓凤毛麟角。 “我等游历中原,对于湘州近日来发生的事,深感痛心。” 净心缓声道:“可惜大奉朝廷禁止佛门传教,以致于大奉天灾不断,百姓困苦,流民遍地。” 他边上侍立的两位僧人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声佛号,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姿态。 大奉早些让佛门传教中原,世道也不会变的这般不太平。 又闲聊几句后,柴杏儿便告辞离开。 净缘说道:“此案颇为可疑,那柴贤的作为先后矛盾。师兄可用戒律,问询柴杏儿施主?” “查案于我等来说,并不困难。那许七安在大奉有断案奇才之名,用的不过是奇技淫巧。”净缘傲然道。 “此时问询柴杏儿施主,若人是她所杀,该如何?若柴府上下,都已被她掌控,我们此举,便是与柴府为敌。若是要以戒律问询,也得在明日屠魔大会上。 “另外,在未见到柴贤之前,我不会贸然行事。尔等也要谨记。” 见几名年轻和尚似懂非懂,茫然居多,武僧净缘笑了起来,替净心解释道: “之前柴杏儿所说,柴贤修为莫名其妙的突飞猛进,很有些意思。我急着让师兄以戒律试之,便是想一探究竟。 “她说的若是真话,那柴贤极可能是龙气宿主。但她若是说谎,在此时闹翻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明日才是好时机。” 许七安依循记忆,来到小村庄,依循记忆,来到昨夜柴贤藏身的那户人家。 家里的男人外出劳作了,院子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晒衣服,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在摘菜叶子。 见到陌生来客,母女俩有些紧张和警惕。 年轻妇人犹豫一下,用俚语说道:“你找谁?” “我会说,跟村里的秀才老爷学过。” 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有多次缝补的痕迹,大概是营养不良的缘故,脸色有些蜡黄。
2024-12-14 20:09:27
他说过的,一天或三天便能学会,许七安仅用了一个时辰。
2024-12-15 11:05:27
这一卷的背景比较宏大,很多前期的人物会重新登场,很多压了很久的势力、人物,也会粉墨登场。 同时在第四卷,我会收回很多以前的伏笔,再把一部分坑填上。 我会坦诚的和大家聊一聊写作中遇到的困扰和难题,让大家能初步了解一下作者的心里状态、内心转变等等。。 我最开始准备这一卷结构的时候,是准备以游记的模式来写,途中再慢慢铺垫,慢慢展开人物。 写了十几章之后,意识到换地图的模式并不受大家喜爱,许白嫖封印的设定读者也不喜欢。但主基调已经定下来,无法“朝令夕改”,那段时间我就特别迷茫,写作状态也变的焦头烂额。 一边保持更新,一边修改大纲,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迷后,小姨终于来了。 这一卷前半段的问题出在哪里,以前我就做过总结,还是人物和地图没有代入感。 任何换地图都会遇到这种问题,不过我已经研究出破解的办法了,将来有机会想尝试一下。 接下来说一说节奏的问题,我仔细研究过追订变化,任何徐徐铺垫的章节,追订都会大跌,然后读者骂水。 作者心急,连忙加快节奏,然后读者骂节奏太快,写的不好。 对此,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可能是我太年轻了,不够沉稳,容易被数据影响。第二,大概是名人效应不够。 如果是一个成名已久的白金作者,读者或许会更有耐心,能够忍十几章几十章的铺垫。 但对于一个小扑街(比如我),就没那么有耐心了。 除了上面总结的问题,我比较在意最近读者提到的一个“不够爽”的问题。 如果你也是在写作的朋友,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接下来说的话。 有时候,我们必须在逻辑和爽两者之间做出取舍,太讲究逻辑的书,往往爽不起来,所以网文要做到一定的“无脑”。 但过于无脑,又会显得太白,读者口中的无脑小白文,往往指这类书。 就拿卷尾武林盟这段剧情举例,我其实有更爽的写法,写的很爽很爽那种。 但那样的结果就是许平峰人设崩了。 一本书写到中后期,和前期不同,不能只为爽服务。我现在的写作的第一前提,是维持整本书的主基调,它包括人设、剧情、九州局势等等。 送福利,去微信公众号可以领888红包! 许平峰作为重要人物之一,他的人设摆在这里,哪怕死到临头,他也会从容淡定,坦然面对。 对于许七安的打脸,他心情不爽已经是极限了,要让他气急败坏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刚才说,逻辑和爽,有时候不可兼得。 要让他空手而归,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又会觉得,大反派就这? 这里提一个小技巧,维持人物逼格,比爽点更重要。哪怕舍弃部分爽点,也要维持人物的逼格。 同样成绩差不多的两本书,可能一本被认为是无脑文,一本被无脑吹。 因为前者只顾爽点,而后者会保持书中人物的逼格。 你们会因为一小段剧情不够爽,骂我,但不会弃书。可如果人设崩了,弃书的人才大把大把。 把话题拉回来,更新一直是我焦虑头疼的问题。 我常常因为一段日常不够有趣,在电脑前枯坐很久很久,常常因为一件案子没有完全想明白,大半天都无法动笔。 但又因为更新时间快到了,无法交稿而焦虑。 速度和质量真的是不可兼得啊,有时候状态不对,脑子浑浑噩噩,也会造成更新质量下滑。 然后,我每次看到读者在章评里说:累了就休息嘛,不要更新了。 这一卷写的磕磕绊绊,焦头烂额,大家也都骂骂咧咧,但数据并不差。 涨的特别快,这是我唯一欣慰的。 说明我写的虽有小瑕疵,但整体比较稳定。该埋的线埋了,该刻画的人物刻画了。 连载期间破十万,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嗯,希望我没插旗。 第四卷开始,本书最大的高潮和最大的坑会拉开序幕。 我会试着慢慢铺垫,不去看追订,慢慢刻画一些配角。 对我来说,又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写书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此啊,不停的寻求突破,即使方向错了,拉胯了,追订跌了,至少我做了尝试,会学习到一些新的东西。 我始终希望,这本书带给大家的是欢乐,是开心,至少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这才是我写书最大的动力,是我最大的成就感。 闻言,几位公主、郡主们配合的露出忧虑神色。 她们中,有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是觉得自己父辈兄弟或许能在其中得到利益而窃喜,有的则是害怕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受到影响。 只有临安是真心实意的替胞兄担忧、发愁。 怀庆也是真心实意的担忧和发愁,但不是为了永兴帝,而是从更高层次的大局观出发。 “如果此事传扬出去,诸公会不会逼陛下发罪己诏?” “也有人会趁机指责,是陛下号召捐款惹来祖宗们震怒。那些不满陛下的文武官员有了攻击陛下的理由。” “陛下刚登基不久,出了这样的事,对他的威望来说是重大打击。” 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怀庆看见临安的脸,迅速垮了下去,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自从永兴帝上位以来,临安对政事愈发上心,大事小事都要关注。 她当然不是突发事业心,开始渴求权力。。 以前元景帝在位,她只需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对于政事,既没必要也没资格参与。 如今永兴帝登基,天灾人祸宛如疾病,折腾着垂垂老矣的王朝。 身为皇帝的胞兄首当其冲,直面这股压力,如屡薄冰。 初登基时,尚有一腔热血励精图治,如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新君已露疲态。 尤其是王首辅身染疾病,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彻夜埋头案牍,皇帝的压力更大了。 作为永兴帝的胞妹,临安当然没法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其实说白了,就是永兴帝不能给她安全感,她会时刻为胞兄烦恼、担忧。 元景帝时期,虽然王朝情况也不好,国力日渐下滑,但元景帝是个能压住群臣的帝王。 这时,宦官给长公主奉上一杯热茶。 怀庆随手接过,随意抿了一口,然后,敏锐的察觉到宦官眼里闪过疑惑和诧异。 她微微眯了眯眼,没有任何反应的放下茶盏,淡淡道: 怀庆“嗯”了一声,没有责罚的打算,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凝神思考起永镇山河庙的问题。 笃笃她敲击一下茶几,金枝玉叶们的叽喳声立刻停止。 临安摇头:“根据禁军汇报,他们没有察觉到地动。而宫中同样没有地动发生,只有桑泊。” 桑泊离皇宫很近,离禁军营也很近,如果是地动的话,不可能两边都没丝毫察觉。 临安略作犹豫,附耳怀庆,低声道: “我听赵玄振说,高祖皇帝的雕像裂了。 怀庆瞳孔微微收缩,脸色严肃的盯着她。 临安的鹅蛋脸也很严肃,用力啄一下脑袋。 这样的话,此事多半与监正有关,除监正外,世上没人能随意支配镇国剑监正带走了镇国剑,然后永镇山河庙里,祖宗们牌位全摔了,高祖皇帝雕像皲裂 当下有什么事,需要让监正动用镇国剑?不,未必是给他自己用,以监正的位格,应该不需要镇国剑 怀庆脑海里浮现一张风流好色的脸,深吸一口气,她把那张脸驱逐出脑海。 接着,她以出恭为借口(上厕所),离开偏厅,在宽敞安静垂下黄绸帘子的净房里,摘下腰上的香囊,从香囊里取出地书碎片。 【一:镇国剑丢失,诸位可知详情?】 【五:镇国剑丢了?那赶紧找呀。】 终于有人回应了,可惜是一只丽娜。 【五:一号,皇宫发生什么大事了?大奉镇国剑不是封在桑泊吗,说丢就丢?那里是桑泊耶。】 【五:镇国剑也能丢,那你们大奉的皇帝要小心了,贼人能偷走镇国剑,也能偷走他的脑袋。】 不值得和她浪费时间,说不清楚怀庆无奈的打出: 皇族成员齐聚一堂,这里汇集了祖孙三代,有永兴帝的叔公历王,有叔父誉王,也有他的兄弟们。 堂内气氛严肃,一位位穿着常服的王爷,眉头紧锁。 众亲王有些失望、愤怒,又无可奈何,即使是元景帝在位之时,监正也对他,对皇族爱答不理。 “镇国剑早在半月前,便被监正取走,此事他知会过朕。” 问答声持续了片刻,亲王郡王们不再说话。 “若不是地动,又是什么原因惹的祖宗震怒?早说了不用召唤捐款,会失人心,陛下偏不听本王劝谏,如今祖宗震怒,唉”另一位亲王沉声道。 闻言,众亲王、郡王看一眼永兴帝,默然不语。 祖宗牌位全部摔坏,这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事件。 若是一些世家大族里,发生这样的事,家族可能就要被逼着退位让贤了。 一国之君的性质,决定了它无法轻易换人,但即使这样,众皇族看向永兴帝的目光,也充满了责备和埋怨。 短暂的沉默后,头发花白的誉王说道: “此事,会不会与云州那一脉有关?” 自许七安斩先帝风波后,许平峰现世,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已暴露在阳光之下。 朝中重要人物,王朝权力核心的一小撮人,如内阁大学士们,又如这群亲王,知道五百年前那一脉蛰伏在云州,意图谋反。 “誉王的意思是,此事涉及到国运之争?” “那许平峰是监正大弟子,术士与国运息息相关啊” “对高祖皇帝来说,五百年前那一脉,亦是姬氏子孙” “诸位叔伯,此事该如何是好啊?” 大奉的宗室王爵一般只有亲王和郡王两种封号,郡王是亲王除世子之外的嫡子的封号。 “首先,此事务必瞒住,传令下去,散播者杀无赦。 “号召捐款之事,让朝野上下怨声载道,不能给诸公一个攻讦陛下的借口,此事对陛下的威望也是重大打击。” 笃笃笃手杖在地面疾点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亲王郡王们不由的看向了坐在永兴帝左侧,一把檀木大椅上的老人。 一位穿着常服,白发稀疏,脸上布满褶子以及老年斑的老人。 先帝元景的叔叔,八旬老人,如今皇族辈分最高的人。 当初镇北王事件里,这位老亲王还曾配合元景帝演了一出戏。 “这绝不仅仅是陛下声望的事,甚至不是那群吃皇粮的笔杆子的事。” 历王的声音嘶哑,但异常洪亮的回荡在御书房。 老人颤巍巍的起身,环顾一圈,沉声道: “五百年前那一脉,蛰伏云州蓄势待发,这个节骨眼上,祖宗牌位倒了,高祖皇帝法身裂了 “永兴,这是老祖宗对你不满意,高祖皇帝对你不满意啊。” 历王的话,换了别的场合,别的时候,那是大逆不道之言。 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事件里,他的这番话没有任何问题,皇族亲王们只会认为他说的对。 “此事乃我皇族家事,要瞒。但你,得下罪己诏,并停止向百官募捐。此外,陛下还该在祖庙思过三日,祈求祖宗原谅。” 永兴帝脸色难看:“叔公,朕初登大宝,岂可下罪己诏” 他登基以来,寒灾席卷中原,以致百姓食不果腹,冻死饿死无数,流民遍野。 好不容易因为捐款赈灾,挽回了些声望。 此时下罪己诏,对于一个新君来说,可不只是打脸而已。 “为臣,本王不该说陛下不是。但作为叔公,作为姬氏子孙,本王说不得?就算是先帝在位,本王一样要让他给祖宗们磕头请罪。” 历王用力一顿手杖:“永兴,你既坐了这位置,该是你的责任就要承担。” 倚老卖老!父皇修道时,你怎么不敢劝谏?还不是欺负我根基不稳,逼我承担下“祖宗震怒”的罪名永兴帝额头青筋跳动。 “陛下,祖宗态度涉及国运,您切不可轻视,不能让云州那一脉得了便宜。” “朕知道了,若能让祖宗们满意,朕下罪己诏又如何,思过三日又如何。” 净心扫了一圈,目光在李妙真、楚元缜、恒远三人身上掠过,重新看向李灵素,道: 话音落下,一阵狂风卷起,白虎乘着风掠向李灵素,速度之快,就连在场的四品武夫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得杀生,禁锢的是李灵素的杀意,打消他反击的念头,以确保白虎能一击毙命,解决掉最大的威胁。 乞欢丹香好歹是四品心蛊师,无声无息的昏迷不醒,这样的手段,同样也能对付他们。 李灵素“嗤”笑一声,丹田内绽放金光,将戒律之力消弭于无形。 与此同时,李妙真探出手臂,对准白虎,她的瞳孔变成透明、空洞,不含感情。 刹那间,白虎身上的衣物缩紧,腰带试图勒死他,鞋子自动脱离,飞起来打他脸颊,头发一根根的缠住他的脖颈,挡住他的眼睛。 这让他对李灵素的袭击没能生效。 趁着师妹助攻,李灵素驾驭飞剑后退,同时眉心跃出一个袖珍版的渣男,小手拍向白虎眉心。 噔噔噔柳红棉在树干上疾踩,凭借武者的爆发力追上李灵素肉身。 她高高飞起,腰间软剑化作犀利的光华。 柳红棉仗着四品武夫的肉身,巍然不惧,打算硬抗剑气,斩李灵素肉身。 我建了个微信公众号[]给大家发年终福利!可以去看看! 铁剑果然没破开柳红棉的肉身,但她双眼骤然呆滞,身体像是一架失控的马车,直挺挺的撞向李灵素,手里的软剑无法挥出。 净心低喝一声,如洪钟大吕,让柳红棉如梦初醒。 他灵活运用七品法师洗脑的能力,助柳红棉摆脱了失神状态。 此时柳红棉距离李灵素肉身,不到一丈,软剑喷吐剑气,便能轻易将他斩杀。 当!就在这时,一只金灿灿的大手伸过来,捏碎了剑气。 “阿弥陀佛,女施主,勿动干戈,以和为贵。” 恒远满脸慈悲,然后反手一巴掌抽飞柳红棉。 他已修成金刚神功,战力正式踏入四品领域。 此时,李灵素的元婴,小手顺利拍中白虎眉心。 无声无息,没有气机波动,白虎后脑,猛的震出一道虚幻的身影,那是他的元神。 这道元神上身离开肉身,下身还固执的留在体内。 武夫的元神坚韧不拔,即使是道门元婴,也无法轻易将元神震出体内。 浑天神镜光华一闪,抢在白虎元神回归肉身前,将其摄入镜中。 白虎魁梧高大的身躯轰然落下,昏迷不醒。 而正要赶来相助的净缘,则被东方婉清牵制住。 在盟友和情郎面前,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瞬息间,两名四品高手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就是法宝的强大之处,即使它有所残缺,也不是“凡人”能抗拒。 超凡境以下,面对法宝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柳红棉净心和净缘不识得浑天宝镜,但经历了白虎和乞欢丹香的离奇昏迷,以及对方四位高手,还有一个“叛变”的东方婉清这样的阵容,该怎么选择,不言而喻。 没有任何招呼,柳红棉交叉斩出十字形剑气,佯装攻击,而后头也不回,像一只矫健的雌豹,狂奔而去。 她很聪明的选择了跑路,没有御空。 粗鄙的武夫只有脚踏实地,才能发挥最快速度,施展轻功或御空,在能御剑的道门高手眼里,简直自投罗网。 净心和净缘同样分散逃走,法器只有一件,分头跑路才有一线生机。 楚元缜见状,当即发号施令,高声道: “李灵素,你去追净缘。妙真去追净心,恒远和我追柳红棉。。” 虽然是第一次与这群人打交道,不过他早已私底下从李灵素那里得到了柳红棉等人的情报。 楚元缜这番安排是有讲究的,三人中,武僧净缘拥有金刚神功,最难对付。所以让李灵素手持法宝追击,而他去了,东方婉清必定会跟着。 只有李妙真这边不太稳,但缺乏强攻手段的禅师也不可能拿她怎样。 柳红棉作为武者,交给他和恒远对付,手到擒来。 恒远纵身跃起,跳到楚元缜身后,两人御剑而去,呼啸如风。 柳红棉穿山过涧,罗裙被树枝、灌木划破,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脑海里只有逃跑念头。 刚才他们还庆幸自己是四品修士,是容易被忽视的“小喽啰”,乞欢丹香和白虎暗暗发誓要潜入暗中报复。 谁知,许银锣不在意他们,并不代表放过他们,对付他们这群四品的利刃,早已在暗中出鞘。 头顶传来破空声,柳红棉心里一惊,知道道门高手追来了。 山上有高低坡,有树木阻拦,很难跑的过御剑飞行的道士柳红棉一边加速狂奔,一边探手摄来一根树枝。 她高高跃起,空中反转身子,朝着后方空中的敌人投掷出树枝。 树枝呼啸而去,裹挟着强沛气机,比弓弩快数倍。 楚元缜探手一捞,便将树枝捏在手里。 徒手接我全力一击?他不是道士吗柳红棉心里一凛。 念头闪烁间,她耳边响起“簌簌”声,周围的绿叶、树枝纷纷飞起,接着,它们被赋予了剑气,组成一座恢弘剑阵。 楚元缜并指如剑,牵动整座下行。 漫天的枯枝树叶化作剑雨,地面出现一个个坑洞,林子里的树木“咔擦”声不断,被剑雨击倒。 柳红棉在瓢泼的剑雨中奔腾,凭借武者对危机的预感躲避,实在躲不过的,就用肉身硬抗。 当她穿过这片剑雨时,突然顿住脚步,前方是一位浑身金光的中年和尚,双手合十,等待着她。 身后,是傲立剑脊,洒脱不羁的青衫剑客。 一刻钟后,三方在分开的地方聚首。 李灵素肩膀上扛着昏迷不醒的净缘,御剑带着东方婉清返回。 恒远肩膀上也扛着柳红棉,与楚元缜踏着飞剑回来。 见状,李灵素来劲儿了,插着腰,摆出师哥的架势,哈哈道: “不是我说你,师妹,这就有损我天宗威名,有损天宗圣女的身份了。 “区区一个净心,你竟让他给逃了?” “无妨,拿你身边的女人充数就好。” 李灵素话锋一转:“净心也不弱,四品巅峰的高手,确实有点勉强。师妹你很努力了。” 道门金丹虽然能克制戒律,但李妙真的摄魂,以及其他元神领域攻击,对禅师同样无限。 天宗天人合一的秘法,禅师也能看戒律和禅功化解。 不过,李妙真的搏杀术仍然要强净心一个层次,不然,四品巅峰的净心早就反过来追杀天宗圣女。 楚元缜对此并不意外,甚至已经料到,笑着说: “漏网之鱼便不必管了,我们收获已经不小,李道友,劳烦摄了柳红棉的元神。” 柳红棉的元神遭受人宗心剑攻击,肉身遭受恒远金刚神功以力服人,此时陷入昏迷。 等李灵素抽走柳红棉的魂魄,楚元缜环顾一圈,见没有外人,便取出地书碎片。 恒远、李妙真和李灵素随之取出地书碎片。 刚才交手时,他们不停的心悸,知道有人在用地书碎片传书,只不过无暇他顾,便没有理会。 李灵素看完传书,愣了一下:“一号是什么人物?” “一号是大奉长公主怀庆,一个很讨人厌的女人。” 现如今,地书碎片持有者的身份,早已不需要隐瞒。 除了至今挂机的八号,其他人都已经线下面基,成了好友。 一号是长公主怀庆?!李灵素脑海里浮现素雅长裙,清丽矜贵的绝色美人。 “李道友受伤了?何故浑身发抖。” “因为世上总是祸害遗千年,而像我这般正义之士,却屡遭迫害,天道不公。” “不用理他,他只是懊悔自己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失去了地书碎片,让姓许的捷足先登。” “即使没有许大人,怀庆殿下多半也看不上李道友的。” 李灵素面无表情:“大师,您知道闭口禅吗。” 楚元缜把话题拉回来,说道:“此事说是不说?” 恒远和李妙真不说话,一个是随便,一个是懒得搭理一号的疑问。 李灵素和一号不熟,便不发表意见了。 【四:镇国剑在许七安手里,他刚召唤出高祖皇帝法相,与佛门菩萨法相打了一场。顺利击退巫神教、佛门、以及潜龙城高手,保住犬戎山和龙气。】 回完信息,楚状元扫视俘虏,道: “心蛊师和虎妖生机快绝了,尽快取出他们的元神吧。” 这几人身为四品高手,在潜龙城也是中流砥柱,知道的情报不会少。 李灵素颔首,沟通浑天神镜,释放出乞欢丹香和白虎的元神,将他们收入封存元神的法器里。 犹豫一下,李灵素转头看向东方婉清,道: 东方婉清淡淡道:“李郎,随我一起回东海龙宫。” 楚元缜几个,原以为李灵素会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类的话。 “我的红尘历练还没结束,随你回东海龙宫的话,我师尊定会寻他,他要抓我回天宗,那样的话,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天宗。” 他把天宗对自己和李妙真的态度,告之东方婉清。 东方婉清不信他的话,侧头看向李妙真。 东方婉清微微蹙眉,清冷的脸庞迟疑一下,道: 啊这李灵素目光一闪,机智的找了个借口,沉声道: “我也不想离开清姐,只是那许贼歹毒无比,心胸狭隘,他要是看到你,一定会辣手摧花,而我却不是他的对手。” 恒远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传音给李妙真和楚元缜: “李灵素道长对许大人似乎有很深的成见。” 能不深吗,被坑骗的那么惨,不过这只是私底下的牢骚而已,该办事还是积极的办事楚元缜嘴角一挑。 不是成见深,是好色之徒间的相互敌视,就和文人相轻一样李妙真淡淡道: “不会的,东方姑娘放心,姓许的才懒得搭理你,只要你没做丧尽天良的事,和他也没有大仇,那你尽管去犬戎山。” 李妙真这个天宗之耻,你是非逼死我啊李灵素大怒,师兄妹目光对视,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楚元缜脚踏飞剑,打破天宗卧龙雏凤暗中的较量,道: 镇国剑在许七安手里,他刚与佛门、巫神教和潜龙城的逆贼交手,保住了龙气和犬戎山 净房里,怀庆盯着手里的地书碎片,微微发愣。 一个个疑问在心里冒出,向来极有静气的长公主,此刻对遥远犬戎山发生的战斗,充满好奇。 就像一本股本摆在眼前,让她迫切的想要翻阅。 怀庆很快恢复平静,没什么表情的离开净房,返回偏殿。 此时,御书房的皇族内部会议还在进行着。 公主郡主们喝着茶,吃着糕点,低头闲聊,等待会议结束。 入座后,怀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侧头看着脸色凝重的临安,轻声道: “本宫知道永镇山河庙异动的原因了。” 怀庆转回头,目光望向别处,压低声音: “镇国剑在许七安手中,他与佛门、巫神教和潜龙城的余孽,斗了一场。” 镇国剑在狗奴才那里临安呼吸急促几分,脱口而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临安刚提起来的心,稳稳的放了下去。 随后而来的是巨大的安全感,所有的担忧、烦恼,在这一刻统统消失。 她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此事背后的重大意义,但只要知道这件事是他在做,有他撑着,临安心里就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临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把心里的阴霾尽数吐出。 怀庆斜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有特殊的,与许七安联络的方式,与我无关。” 临安拍拍她肩膀,很有义气的说道。 怀庆叹口气,换成别的妹妹,她就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她像临安坦白,首先是从大局考虑,如今的大奉,不管民间还是朝政,稳定是第一前提。 其次,宫中这么多人知道此事,瞒下来很难,很可能成为诸公反对捐款的理由。 永兴帝贵为一国之君,顶多名望受损,许二郎就要完犊子了。 临安提着裙子起身,离开偏厅,朝御书房走去。 守在门口的宦官立刻拦住,苦着脸说: “陛下和王爷们正在议事,您别为难奴才。” 临安指着御书房的大门,气势十足道: 她现在已经成熟、收敛许多,换成以往,才不管宦官的心情呢。 宦官犹豫一下,屁颠颠的跑向御书房。 临安目光追随着他,看见皇帝哥哥身边的太监赵玄振探出脑袋,看了她几眼,露出讨好笑容,然后缩回去。 俄顷,赵玄振亲自跑出来,点头哈腰: 临安满意点头,她知道皇帝哥哥一定会让自己进去。 她的要求,永兴帝几乎不会拒绝。 临安跟着赵玄振跨过门槛,进入御书房,猩红地毯两侧,站着一众叔伯兄弟,他们皱着眉头,望着进来的临安,表情不是太高兴。 “长辈议事,你进来作甚,没有规矩。” 他既是指责临安,也是不满永兴帝对胞妹的纵容。 永兴帝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 “临安,朕与叔公叔伯们议事,你的事,容后再说。” 一位亲王摆摆手,吩咐赵玄振:“送临安殿下回去。” 赵玄振看向皇宫里,历经两朝,仍是最受宠的公主。 “皇帝哥哥可知永镇山河庙异动的原因?” 永兴帝脸色一沉,扫了眼历王和众人,冷冷道: “是朕倒行逆施,惹的百官不满,祖宗降罪。 “朕已经答应诸位叔公,即刻下罪己诏,并在祖庙思过三日,平息祖宗怒火。” 临安秀眉倒竖,瞪了眼两侧的亲王和郡王。
送走黑衣吏员,许七安想起自己的小母马被留在了打更人衙门,便命下人去牵许二郎的坐骑。
项目:歌颂朝廷,歌颂魏公饮酒作乐睡美人。
“小和尚,我只出一剑,你能挡住,便算我输。”楚元缜面带微笑,平静的直视净思。
2024-12-14 18:53:27葛宣把泛着淡淡白光的鳞片、刻着八卦五行的铜盘放在身侧,继续从锦囊里拿出一个小布袋。 他从布袋里抓出一把浅褐色的粉末,微微松动手指,粉末便从指缝间笔直飘落,葛宣手臂移动,似是在构画着什么,带动粉末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笔触”。 这是一个阵法,术士体系在四品前,想让阵法发挥威能,必须依赖灵性充沛的材料,一笔一画的刻阵、摆阵。 好在这个阵法简单,作用也仅是唤醒铜盘内的力量。 随着手心的褐色粉末不断减少,直至用尽,阵法刻画随之完成。 葛宣接着划破手腕,让鲜血流淌在阵法上,构成阵法的褐色粉末接触到鲜血后,立刻发光,在昏暗的极渊里,宛如荧光粉。 葛宣双手捧着铜盘,将它置于阵法上空。 铜盘轻巧的悬浮不动,然后“呼呼”旋转起来,它吸收着荧光粉末,越转越快,快到产生了气旋,制造出狂风。 灵性消耗殆尽的粉末被狂风刮散,铜盘旋转着飞向儒圣雕塑,停在雕塑头顶,疾速旋转。。 葛宣的段位,看不懂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按照记在脑海里的步骤,他接着拾起散发淡淡白光的鳞片,合在掌心,便渡入气机,边闭眼口中念念有词。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秒,葛宣睁开眼,把白色鳞片抛向漆黑的深渊。 白色鳞片坠向深渊的过程中,光芒爆发,膨胀成一团炽白的太阳,照的整个极渊一片炽白,但即使是如此强大的光源,也没能照亮极渊深处。 葛宣猛的闭上眼睛,不敢直视光源,双眼涌出热泪。 同时,他耳边响起了兽吼,吼声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并非凶兽张杨血性的咆哮,也没有野兽的戾气。 葛宣仍旧没有睁开眼,因为他能感觉到,眼皮之外,是刺目的白光。 某棵树的树荫下,一团阴影膨胀,许七安等人从阴影中显形,齐齐眺望地平线尽头,极渊的方向。 那里有一道白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这股气息”影子声音无比凝重,环顾众人一眼: “儒佛道蛊武妖巫术皆不是。”许七安淡淡道。 几位首领愣愣的看着他,许七安回望着他们: 都揍过淳嫣鸾钰等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个“都揍过”也包括刚刚被毒打一顿的他们。 许七安转头看向天蛊婆婆,问道: “婆婆,您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身这辈子都没出过南疆,孤陋寡闻的很。” 众人不再废话,影子融入阴影,带着众人继续朝极渊遁去。 感觉到眼皮外的炽白消散,葛宣才敢睁开眼睛,视线里,一头高大神骏的四脚兽凝立于极渊之上。 它由白光凝聚而成,其身似鹿,覆满雪白鳞片,头生一对犄角,马蹄,蛇尾。 这葛宣瞳孔一缩,他认识这只灵兽,白帝城的人基本都认识,它就是云州神话传说中的,于大旱之年现身云州,带来暴雨狂风,润泽大地的海外神兽。 时至今日,白帝城的白帝庙里,还供奉着它的雕塑。 海外灵兽白帝,缓缓扫过周边,在葛宣身后某处停顿一下,收回目光,俯视着下方的极渊,发出了一段简短而奇怪的音节。 这是葛宣从未听过的语言,这是人类的声线无法发出的音节。 它在和谁说话葛宣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这让他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的捏紧了袖子里的传送法器。 传送法器可以带他离开这里,传送回事先预设好的地点,做到迅速逃离。 传送法器分单向和随机,若是没有提前刻画阵法,设置好传送地点,它就会变成随机传送,在一定范围内,传送到任意一处。 因此,他无法利用传送法器准确抵达儒圣雕塑身前,在极渊里搞随机传送,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这时,葛宣突然心悸,浑身毛孔张开,汗毛炸起,武者的危机预感启动,向他传递危险信号,疯狂催促他逃跑。 他忍住了,低着头,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一股可怕的意志从极渊中苏醒,匍匐着的葛宣浑身一颤,他能感受到,极渊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可怕到让人肝胆俱裂的东西。 一团黑烟袅袅娜娜的从漆黑的极渊中浮上来,在白帝身前悬停,黑烟外层宛如跳跃的火焰,不停的晃动,内核则有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不掺杂任何情绪,连冷漠都没有。 灵兽白帝望着黑烟,又一次发出了古怪的音节。 说完,它沉默几秒,侧了侧头,似乎在聆听。 远处,藏在隐蔽角落的黄毛猴子,也侧耳听了听。 白帝若有所思了片刻,口中发出古怪的音节,这次是长长一大段,用了十几秒才说完。 它侧耳听了许久,微微点一下头。 接着,白帝再次开口,它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伴随着古怪音节结束,它目光紧紧盯着黑烟,修长的脖颈微微朝前探出,就如同人类身子前倾。 躲藏起来的黄毛猴子,不顾被发现的风险,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侧着耳朵,全神贯注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咔擦”的声音响彻极渊。 飘在儒圣雕塑头顶,快速旋转的铜盘碎成齑粉。 那道从极渊深处飘上来的黑烟,消散于无形。 灵兽白帝俯冲而下,追了一段距离,直到撞上一层清光屏障,撞的它白光凝聚的身体险些崩溃。 灵兽白帝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葛宣,声音洪亮: 说罢,它化作白光消散,重新变回雪白鳞片,自动飘飞到葛宣面前。 葛宣谨慎的把鳞片收入锦囊,忽然耳廓一动,听见了上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一片大乱。 他们追过来了?许七安来了葛宣脸色微变,眼里闪过惊惧,见识到许七安不久前展现出的可怕战力,他果断的捏碎手心里的传送玉符。 一道清光腾起,带着他消失在原地。 离去前,他看见一道金光俯冲而下,正是脑后燃着火环的许七安。 宛如炮弹般飞射而来的许七安,在临近儒圣雕塑前,不符合力学规则的一个骤停,把所有惯性化于无形。 五品武夫之所以叫化劲,便在于此。 他双脚无声无息的落地,抬头审视着儒圣雕塑,面容清奇,五官极具威严,却不显得咄咄逼人,甚至有几分怜爱苍生的慈悲。 雕塑身上的长袍样式与当下儒家主流的袍子不同,儒冠也透着历史感,比时下的儒冠更高,更显笨重。 这就是儒圣雕塑,封印蛊神的核心许七安正了正衣冠,对这位中原人族史上最强者躬身作揖。 “我也想有朝一日与你一样强,但不能这么短命。”他心说。 天蛊婆婆等人陆续抵达,跋纪和影子大步狂奔到雕塑面前,一阵审视,松了口气: 跟在后面的鸾钰淳嫣和天蛊婆婆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雕塑后,如释重负,鸾钰娇艳的红唇挑起,看许七安一眼: “我就说嘛,儒圣的封印怎么可能说破坏就破坏。” 淳嫣谨慎的审视周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忍不住蹙眉: “但许银锣预测的没错,葛宣确实来了极渊,他不可能只是下来观赏。” 葛宣看到许七安的同时,许七安等人也看到了他。 许七安走到悬崖边,俯瞰漆黑不见底的极渊,试探道: 淳嫣吹了一个清亮的口哨,召唤来一只双头鸟,操纵着它扑向极渊。 许七安清晰的看见,双头鸟俯冲一段距离后,被一层清光震成齑粉,清光如涟漪扩散,整个极渊为之一亮。 淳嫣俯身捡起一枚石子,丢入大裂谷中,清光没有反应,石子消失在黑暗中。 许七安侧耳听了许久,没听见石子落地的声音。 “但凡有生命的东西,都无法进入极渊。但没有意识的死物,则可以穿透儒圣的封印。” “应该是有意识的东西吧,不然器灵也可以进入了。” 话音落下,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碎石和沙土沿着缓坡滚落。 极渊里,遥远的地底,传来一声低沉而可怕的咆哮声。 声音传上来时,由于距离太远,变成了纯粹的声波。 同一时间,许七安感觉后颈处的七绝蛊不安的躁动,似乎要脱离他的脊椎,逃离此处。 鸾钰声音都吓的颤抖,但害怕归害怕,她没有慌乱,冷静的后退。 吼声结束后,地表的震动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剧烈,碎石和沙土不停从缓坡上方滚落。 所有人都察觉到,一股磅礴而可怕的力量从极渊中冲涌上来。 什么意思,这里不全是蛊神之力吗许七安心里嘀咕,他从不是逞强之人,立刻随着淳嫣后撤。 极渊中,喷涌出磅礴的蛊神之力,有黑红色的气血之力,墨绿色的毒蛊之力,漆黑色的尸蛊之力,淡蓝色的心蛊之力 它们纯度高,且数量磅礴,胜过极渊外任何一处。 许七安和淳嫣距离悬崖处最近,被一股高纯度的情蛊之力笼罩,顿时,呼吸间尽是甜腻的气息。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烫,某处膨胀的像是要炸开,七绝蛊贪婪的吸收着侵入体内的情蛊之力,但无法彻底消化。 许七安尚且如此,身为心蛊师的淳嫣,意识立刻模糊,娇俏的脸颊滚烫,娇嫩欲滴的小嘴里飘出甜腻的呻吟。 她饥渴的抱住身边的许七安,送上滚烫的,热情的吻,双手笨拙的在他身上摸索,寻找那个能满足她需求的把柄。 你还真是个雏儿啊许七安挥起手刀砍晕她,这并不难,因为淳嫣的意志已经在情毒中崩溃。 他带着淳嫣退回跋纪等人身边,仰头看着这股磅礴的能量冲上高空,而后缓缓洒下,散落在极渊附近。 众人一起原路返回,沿途所见,是陷入癫狂的蛊虫蛊兽。 它们在这股磅礴的蛊神之力的滋养下,发生了可怕的异变,双头鸟长出第三个头;巨蟒开始蜕皮,变的更加粗长;虫群身躯快速膨胀,变的堪比老鼠;植被疯狂生长,传来凄厉哭声,或孩子的笑声 丑陋的看不出品种的畸变怪物,出现第二根生殖器黑背猩猩肋部伸长出一对新的手臂巨大的阴影漫无目的的游走,吞噬着途中的生灵 在影子的带领下,他们很快退出极渊,来到原始森林外。 “儒圣雕塑没有被破坏,封印也还在,为什么会这样?” 许七安作为外来人,对眼前的情况茫然不知。 “蛊神无时无刻不再溢散出力量,祂的状态很不稳定,有时候少,有时候多。 “祂的力量会让极渊附近的蛊兽变的异常强大,每隔六七百年,极渊里就会诞生超凡境的蛊兽。斩杀蛊兽是蛊族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而每次有超凡蛊兽出世,必然伴随着我族首领的陨落。” “这是那小子引起的,虽然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但老身没猜错的话,蛊神的意识进一步苏醒了。类似的力量喷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有很多次。” 鸾钰等人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你说的对,这就是许平峰用来牵制我蛊族超凡高手的手段。进一步唤醒蛊神,让极渊附近的蛊神之力在短期内暴涨。催化超凡蛊兽诞生的概率。 “逼我们不得不守在南疆,定时清除力量过剩、有望踏入超凡的蛊兽,无暇插手中原之事。” 许七安一边把淳嫣交给鸾钰,一边问道: “清除强大蛊兽,不需要普通族人吧?” “普通族人深入极渊便是生死危机,用不上。” 那我至少还能“雇佣”蛊族的普通战士许七安再问: “蛊神苏醒,是不是意味着封印松动?” “千年来,蛊神无时无刻不在消磨儒圣封印,也有过类似的苏醒,但很快就会沉睡,长则数十年,短则几年。 “事实证明,超品的封印,只有超品能撼动。那许平峰连削弱儒圣都做不到。” “回去通知一下族人,三天后,四品以上的强者跟随我们探索极渊,斩杀蛊兽。 “许银锣战力无双,老身恳请许银锣帮忙。” “蛊神力量喷涌而出,对蛊族难道不是好事?”
2024-12-15 07:14:27
在大奉朝廷,男女之间的事,大有讲究,细节不去形容,单是称呼上,就得因人、因事而异。 比如正常的男女关系叫“共赴巫山”;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叫“勾栏听曲”;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某种关系叫“断袖之癖”;嫐的关系叫“一龙二凤”;嬲的关系叫“双管齐下”。 许七安和浮香肉身的关系叫:下划线 许七安和黄仙儿的关系叫:下划线 “xg生活”是许七安下意识的吐槽,属于超脱时代的词汇,即使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怀庆,也无法准确的领会这个词的意思,只能预估出它不是什么好话。 吐槽过后,许七安就有些尴尬了,忍不住怀念上辈子的“撤回”功能。 好在怀庆因为不明其意,没有深究,传书道:【南苑贞德26年的卷宗我看已经看过了,一共发生过两件事。第一件事,贞德26年秋,南苑的兽类突然大面积绝迹,不知去向。只有深处还有兽类活动的痕迹。 【第二件事,淮王和陛下在皇子时期去南苑狩猎,遭遇熊罴袭击,随行侍卫死伤殆尽,淮王一怒之下,生撕熊罴,被先帝誉为大奉未来镇国之柱。】 她传书几段话,停了几秒,再次传书:【我怀疑,淮王和陛下当年,正是因为外围找不到猎物,才深入南苑。。 【另外,先帝的身体状况一直不错,但因为常年沉迷女色因此晚年病来如山倒,司天监的术士只能为他续命一年,一年后宾天。】 许七安传书问道:【南苑外围的兽类大面积绝迹是什么意思,野兽逃出去了?】 一号传书道:【可能性不大,兽类的领地意识很强,没遭受暴力驱赶的情况下,不太可能离开地盘。而且,这不是特例,是大面积绝迹。】 说完,她便沉默下来,既没断开连接,也没继续传书,显然是在等待许七安的看法。 许七安斟酌片刻,传书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能私底下见一面吗? 我详细与你说说。】 呵? 她还不知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许七安撇撇嘴。 收好地书碎片?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惯例的复盘、分析。 “先帝常年沉迷女色,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根据气运加身者不得长生定律,先帝确实应该死了” “元景帝和淮王当年在南苑深处遇到的绝对不是熊罴? 侍卫死伤殆尽便是证据。如果不是熊罴? 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另外? 当时的淮王还是少年,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大内高手还强。而随行的大内高手死光了,他和元景帝却没死? 这显然不合理。 “比较正确的猜测是? 当年的危机中,他和元景帝因为某些原因,避开了死劫。这个原因? 只能是被手下留情了。如果艰难逃生的话? 元景帝和淮王事后应该禀告宫中,让先帝派遣高手回来处理。但这件事的正史记载是:淮王手撕熊罴,被先帝誉王未来镇国之柱。 “这说明元景帝和淮王,被动或主动的隐瞒了真相。” 篝火熊熊燃烧,低矮的桌案摆在烤牛羊,以及马奶酒。 蛮族的汉子、女人们围绕着篝火起舞,歌声粗犷,气氛火热。 入秋后,北方的气温就开始陡降,粗粝的风刮在脸上,许新年娇嫩的脸蛋有些不适。 在裴满西楼的推荐下,他把羊油涂抹在脸上,用来抵御北方干燥的气候。 许新年的计策是有效的,三万大奉军队北上突袭,打了靖国一个措手不及,就在前日一战中,与蛮族配合下,歼灭火甲军三千人,轻骑一千四百人,步兵五千人。 对于北方妖蛮来说,这是抗争的两个月来,最大的一次胜利。理所应当的,大奉的军队受到了妖蛮热烈的欢迎和优待。 但许二郎知道,凡事都有两面性,为了这场突袭,为了提高行军速度,三万军队只带了四天的口粮。 如果后方补给线断掉,三万军队很可能面临弹尽粮绝的处境。而且,由于战场是不停转移的,后勤部队很难运着粮食追上自己人。 虽然妖蛮两族声称可以借粮,可战争一旦打起来,阵营冲散了,谁还顾的了谁? 到时候,只能返回边境,伺机再来,这会错过很多战机。 许二郎不太习惯喝马奶酒,小口小口的抿着,看着妖蛮的男男女女们起舞。 在妖蛮两族,女人出现在军营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首先,这些女人的存在可以很好的解决男人的生理需求。 其次,妖蛮两族的女人,同样拥有不弱的战斗力。 裴满西楼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许二郎,笑着招呼一位娇媚的妖女过来,吩咐道:“好好伺候我们的朋友。” 接着,对许二郎说道:“军营里苦闷无聊,士卒们白天要上战场厮杀,夜里就得好好发泄。辞旧兄,她今晚属于你了,千万不要怜惜。” 娇媚的妖女,媚眼如丝的依偎过来,用自己柔软饱满的胸脯,蹭着许二郎的胳膊。 许二郎皱了皱眉,连连推搡,表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两军对垒,正是关键时刻,怎么能沉迷女色我可不会碰妖族的女人,谁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胸脯倒是挺柔软的,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我是读书人至少,至少你要沐浴 酒足饭饱,许二郎坚守住了大奉读书人的本心,没有给妖女机会。 返回军帐,他仅是脱去最厚重的外层铠甲,脱掉靴子,倒头就睡。 楚元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军帐内,坐在椅子上,抱着剑,闭眼假寐。 与巫神教打过仗的,基本都会养成一个习惯,夜里休息时,两人一组,一人睡,一人盯着。一旦发现睡觉的人无声无息的死去,就立刻鸣金示警。 这一切的原因是巫师四品叫梦巫,最擅长梦中杀人。 不过梦巫要施展这一手段,距离和人数方面都有限制,往往刚得手几次,杀十几数十人,就会被发现。 山海关战役时,魏渊曾经研究出一套针对梦巫的方法,派几名四品高手和术士伪装成斥候,在军营之外巡逻。 一旦发现军营鸣金,术士便先搜捕、锁定梦巫位置,四品高手围堵。 梦巫想以此术杀人,距离军营就不会太远。而以四品的奔行速度,辅以术士的索敌能力,大多时候都能一击必胜。 以小部分士卒的生命,换四品梦巫,大赚特赚。 迷迷糊糊中,许二郎又回到了京城,与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这时,父亲许平志突然捂着喉咙,脸色难看的死去,嘴角沁出黑色血液。接着是母亲、妹妹玲月,还有大哥 许二郎大惊失色,看向幼妹铃音,铃音圆润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你中毒死了,和他们一样。” “哼,你们都不给我好吃的,你们都要死。”铃音说着符合她人设的话。 没想到我会死在铃音手里许二郎刚想开口,腹部忽然绞痛,嘴角沁出黑血,生命快速流失。 当是时,一道紫光在许二郎眼前亮起,在许铃音眼里亮起,她闷哼一声,身形快速消散。 军帐里,许二郎猛的睁开眼,翻身坐起,大口喘息。 他嘶哑的开口,一边按住了自己胸口,这里,有一块紫阳居士当初赠送给他的玉佩。 大儒浩然正气蕴养多年的贴身玉佩。 就在这时,大炮的轰鸣声传来,在军营外炸开,在军营里炸开,火光冲天而去,照亮黑夜。 而后地面开始震动,仿佛有无数铁骑逼近,汹涌杀来。 弦月挂在天空,魏渊披着深蓝色的大氅,站在定关城的城头,俯瞰着硝烟弥漫的城池,火炮撕裂了房屋和街道,哭声和喊叫声此起彼伏。 夜幕笼罩下,定关城正接受着血与火的洗礼。大奉的骑兵、步兵冲入城中各个街道,与负隅顽抗的炎国守兵短兵相接。 魏渊收回目光,看了眼手里拎着的头颅,双目圆瞪,惊恐畏惧的表情永远凝聚在脸上。 他失望的摇摇头,随手把头颅丢下城头,淡淡道:“差了些!” 而后,魏渊目光徐徐扫过马道,铺满了士卒尸体,鲜血黏稠,染红了残破不堪的城头。 他的身后,十几名高级将领静默而立,一言不发。 一部分老部下脸色如常,区区一座城都攻不下,也就不用打仗了。 另一部分没跟过魏渊的将领,这次是真正体会到了用兵如神四个字。 魏渊捻了捻指尖的血,声音温和的说道:“传我命令,屠城!” 秋后的凉风吹来,月光清冷皎洁,深青色的大氅飘荡,魏渊的瞳孔里,映着一簇又一簇跳跃的战火。 许七安打着哈欠起床,蹲在屋檐下,洗脸刷牙。 等他完成了洗漱,钟璃才抱着自己的木盆出门,也展开洗漱工作。 本来钟璃是会和许七安一起蹲在屋檐下洗漱的,但因为有一次,很不凑巧的被许玲月看见了。 许玲月一看就很愧疚,钟师姐是司天监的客人,让客人蹲在屋檐下洗漱,是许府的失礼。 当天就命令下人准备了新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然后亲自来请钟璃入住,并与她进行了一番交心。 交心过程掏心掏肺,交心措词温柔礼貌,交心内容:我大哥还没成亲,你特么离他远点。 钟璃那天就很委屈的住进去了,但许七安回来后,又把她领了回来,但钟璃也是个聪慧的姑娘,虽然采薇师妹和她号称司天监的没头脑和不高兴。 但没头脑是褚采薇,钟璃还是很聪明的。 聪慧的钟师姐能察觉出许家大姑娘对自己的敌意,于是默默和许大郎保持距离。当然,屋子里做马杀鸡,或者并肩坐着说话,许家大姑娘是看不到的。 用过早膳后,许七安又把钟璃赶出了房间,道:“你在外头乖乖蹲着,不要乱走,不要随便和人说话,不要受到伤害。” 钟璃“嗯”一声,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经验丰富,会照顾好自己。 等钟璃离开后,许七安取出符剑,元神激活:“小国师,我是许七安。” 等了好久国师都没来,就在许七安以为联络无果时,煌煌金光穿透屋脊,穿着羽衣,身段丰腴的绝色美人出现在屋内,金光缓缓消散。 我大概是大奉唯一一个能洛玉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你说你不想睡我,打死我也不信许七安虚荣心略有满足,但也有鱼塘太小,容纳不下这条大鱼的感慨。 嗯,洛玉衡只是考察我,不是非与我双修不可。她还考察过元景帝呢咦?这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我,我也是人家鱼塘里的鱼?! 还有,她今天穿的袍子与往日不同,更鲜艳了,也更美了,束腰之后,胸脯的规模就出来了,小腰也很纤细是特意打扮过? 许七安浮想联翩之际,洛玉衡审视着他,俏脸如罩寒霜,冷冰冰道:“小国师?” 许七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洛玉衡主动揭过话题:“何事?” 许七安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地宗道首的线索,我有了新的进展。” 他把贞德26年的相关事件说给了洛玉衡听。 小姨听完,深深皱眉,亮晶晶的美眸望着他:“只是这样?你不必召唤我。” 许七安叹了口气:“国师,我请您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许七安沉默了好一会儿,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他长长吐息,声音低沉:“金莲道长,入魔多少年了?” 洛玉衡一怔,清冷的脸庞少见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知道金莲是地宗道首?” ps:感谢“快点快点快点跟新快点跟新”的大佬白银盟打赏,感动哭了。名字太长,章节名容纳不下,写在章尾。
2024-12-14 23:22:27高大威猛的侍卫审视着李灵素,见此人仪表堂堂,俊美不凡,顿时不敢大意。 “告诉会长,就说李灵素要见他。” 其中一名侍卫看了他几眼,匆匆跑入商会内部。 大概半刻钟,一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狂奔而出,在大门口顾盼,锁定了李灵素。 “杨会长,一别半载,别来无恙?” 李灵素右手握左手大拇指,左手抱右手背,形成一个太极鱼。 “李道长,竟然是李道长,您才是别来无恙,可有摆脱那两个女魔头的追杀?” 杨会长大喜过望,热情的迎上来。 “逃亡从未停止!”李灵素感慨道。 接着,他看向许七安和慕南栀,介绍道:“这两位是我朋友。。” 杨会长连忙抱拳:“在下杨有德,见过两位大侠。” 他知道李灵素是天宗圣子,属江湖人士,他的朋友,先吹一声“大侠”总是没错。 许七安笑容温和的抱拳还礼,这位杨会长有炼神境的修为,气息内敛,虽身材发福,笑容和蔼,但这只是表象,真实战力不弱。 这世道,是容不得普通人赚大钱的,想要腰缠万贯,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 在杨会长的带领下,众人进了商会,在大堂入座。 入座后,杨会长吩咐丫鬟奉上茶水,道:“漳州本地的白茶,三位尝尝。” 三人端起茶杯品尝,李灵素和许七安眼睛一亮?开口称赞?慕南栀抿了一口,便轻轻放下。 人情练达?观察细微的杨会长注意到这个细节?当做没看见。 “听说老白茶有两种喝法,一种要醒?一种则不必,我只觉得这茶好喝?不知属于哪种?” 同时?他传音给许七安和慕南栀:“杨友德爱茶,我虽与雷州商会的大小姐有故,但赤尾烈鹰是商会的命根子,没有手牌?很难借出。” 所以这是一场“商务应酬”?许七安心说这个我太拿手了,不管是前世混迹商场,还是在京城时的官场应酬,这是我的领域啊。 可惜要顾及到高人的人设,如果展现的过于接地气和市侩?与之前表现出的风格割裂感太严重,那人设就崩了。 小李啊?陪领导喝酒的事就交给你了 杨会长果然露出笑容,开始向识货的李灵素介绍起白茶。 聊的差不多了?李灵素咳嗽一声,道:“杨会长?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杨会长笑容不改?道:“李道长有什么要求,只要杨某做的到,一定肝脑涂地,竭尽全力。” 杨会长木然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我能撤回刚才的话吗。 “这,这李道长,赤尾烈鹰是我们商会的命根子,每一只都是花费重金购买,就算是我,私自外借,也会受到严惩的。” 李灵素笑道:“我知道,所以,这趟来找杨会长,是委托你们运送一件货物给柔儿。” “没错,这个货物就是我。”李灵素顿了顿,接着说道: “赤尾烈鹰承重有限,驮两人飞行,速度太慢,且一个时辰就得休息一次,我要借三只。作为监管,你可以多出动一只烈鹰,在旁跟随,跟着我们去雷州。” 驮两人飞行,和驮两人奔跑,是不同的概念。 杨会长笑着摇头:“赤尾烈鹰是灵兽,只能饲养它的主人。外人无法单独骑乘。” 许七安当即道:“这点我可以解决。” 你?杨会长盯着他,中年男人陷入了犹豫。 虽说李道长和大小姐关系非同一般,但这只是私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灵兽弄丢了,他会受到总部的惩罚。 可是,这个皮相完美的年轻道长,和大小姐关系暧昧,大小姐将来注定进入商会的决策层,这时候得罪他,不划算。 这时,慕南栀悦耳的嗓音说道:“你借我们三只灵兽,我送你三包花茶。” 杨会长怀疑自己听错了,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天真呢,还是愚蠢。 赤尾烈鹰单只价格便要三千两白银,而且是有价无市。相比起银子,培育、训练它耗费的财力精力,以及它本身的珍稀程度,这些是无法用银子衡量的。 刚想拒绝,他便看见这位姿色平庸的女子,朝着同样面容普通的男子,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后者把一只锦囊放在她掌心,值得一提,这只锦囊是当初杀表哥姬谦时抢来的,里面还有十几门法器大炮、床弩。 慕南栀打开锦囊,翻找片刻,抓出三份用牛油纸包装的很精美的四方纸包。 她把三包花茶放在杨会长手边的茶几上。 杨会长看向纸包,他抽动鼻子,嗅到了幽幽的花香,甜蜜悠长,让人毛孔舒张,心旷神怡。 杨会长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他诧异的打开纸包,甜腻芬芳愈发浓郁,里面是干瘪的花瓣,有暗红,有黄白,有深紫颜色各不相同的花瓣。 它们有着自己的香味,彼此交织融合,杨会长嗅着花香,享受般的闭上眼睛,仿佛来到了花的海洋。 李灵素抽动鼻翼,愕然道:“这,这些是什么花?” 杨会长略有些激动,“我能品尝一下吗。” 见姿色平庸的女人点头,他当即唤来丫鬟,让她把去泡花茶,转念一想,改口道: 丫鬟领命而去,端着热腾腾的铜壶进来,她倾倒茶壶,细长的水柱涌入茶盏,沿着瓷白的杯壁旋转、翻涌。 不多时,花香随着绵密的蒸汽,盈满整个大堂。 杨会长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盏,吹了一口,浅尝,他眼睛绽放光明,而后缓缓闭上,沉默享受。 许久后,睁开眼,喃喃道:“这是我喝过最好的茶,最好的茶” 一支骑队沿着宽敞的山道,朝着山顶飞驰,扬起蒙蒙灰尘。 山中十丈一处岗哨,守卫森然。沿途过了七八个关卡后,他们来到山顶,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建筑群。 杨会长把马匹交给下属,带着许七安等人穿过敞开的寨门,介绍道: “赤尾烈鹰体积庞大,无数在平地起飞,需要借助流动的空气,或从高处起飞。因此,商会把赤尾烈鹰养在山上。” 需要借助气流,嗯,从高处起飞本身就是借助气流,看来鹰酱是低等灵兽啊许七安望向远处,他听见了雄浑的啼叫声。 往内走了一刻钟,入眼是一座座高两丈的独立木屋。 木屋的大门敞开着,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内站着一只只巨大的雄鹰,身高接近三米,外观与普通的雄鹰相似,但尾羽是赤色的。 每一只巨鹰的爪子都缠着粗壮的镣铐。 “它们每天有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饲养他们的骑手会骑乘它们飞行,风雨无阻。如果它们哪天没有翱翔,就会变的很暴躁。” 杨会长边走边说,像个热情的主人: “漳州是大奉粮仓之一,土地肥沃,总部在这里养了十只赤尾烈鹰。饲养它们是一笔巨额的开支,这些灵兽太能吃了。因此一个时辰的放风,既有助于排解它们的寂寞,又能让它们自信捕猎。” 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电视里的养殖大户许七安轻叹一声,漳州啊,这里是郑大人的故乡。 等雷州回来,便去祭拜一下郑大人。 很快,杨会长挑了四只赤尾烈鹰出来,由饲养它们的人陪伴在身侧。 有的赤尾烈鹰高昂头颅,对许七安等人不屑一顾;有的四十五度角望天空,做思考鸟生状;有的展开巨大的双翼,做威胁状;有的则用翅膀轻轻拍打主人,以示友人,但不理会许七安等人。 “它们就是这样,只认饲养它们的人,在它们眼里,饲养者是它们的奴仆,是伺候它们的佣人。” 许七安看了看那只不停用翅膀拍打饲养者,一副老大哥罩着小弟的高傲姿态的巨鹰,颔首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骑乘它们呢?杨会长脸上挂着笑容,好奇的看着青衣年轻人。 许七安抬起手,弯曲食指,抵在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四只巨鹰同时收回目光,鸟头一颤,金灿灿的鹰眼,直勾勾的盯着许七安。 下一刻,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 巨鹰们抛弃了自己的饲养者,迈着步子,冲向许七安,过程中它们展开双翼,推搡身边的同伴,像是害怕它们和自己争宠。 杨会长眼中难掩震惊,他见过高品修士利用暴力让赤尾烈鹰屈服的。 但从未见过如此轻而易举,一个口哨,就让四只灵兽齐齐跪舔的。 四位饲养者们,满脸沮丧,有种媳妇给自己戴帽子的悲伤,头顶绿油油一片。 杨会长恍然大悟,身为商会会长,手底下的商队走南闯北,经验丰富。漳州在西南方,南疆的蛊族也在商会贸易版图里。 许七安没有回答,郑重其事的嘱托道: “杨会长,我的爱马就暂时留在你这里,请务必以精饲料喂养,不得让人骑乘。租用灵兽和照顾马匹的费用,我会一并结算给你。” 穿着玄色道袍,头戴莲花冠,容颜绝美却缺乏情绪的冰夷元君,驾驭飞剑停在京城之外。 她在云头俯瞰,只见下方的苦力、民兵、石匠,密密麻麻,正在修缮城墙。 距离许银锣弑君事件,过去月余,除了城墙尚在修缮,其余地方早已看不出战斗的痕迹。 有着一双琉璃色眸子的元君收回目光,望向司天监方向。 未得到警告的她,驾驭飞剑,划破长空,降落在八卦台。 八卦台,桌案边坐着一袭白衣,一袭黄裙。 黄裙少女“咔擦咔擦”的啃着坚果,偶尔端起酒杯喝一口果酒,发出“啊哈”的舒畅感慨。 黄裙少女吃了一惊,似是才发现这位不速之客,慌忙扭头看来。 监正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来京城作甚。” 冰夷元君再次行礼,驾驭飞剑离去。 她踩着飞剑,无视京城里一道道“目光”的审视,很快,冰夷元君锁定了一座三进的大院,毫不犹豫的按下飞剑,飞速降落。 她看见一个六七岁女孩,小小的一个豆丁,举着比她大好几倍的石桌,缓慢的在院子里徘徊,似是在磨砺气力。 小女孩脸蛋涨红,浅浅的两条眉毛倒竖,弯曲的两条小短腿不停的发抖。 边上,一个小麦色皮肤,眼睛碧蓝的南疆少女,吃着坚果,在旁鼓掌。 又一名美艳熟妇,忧心忡忡的旁观,不停的念叨着:“小心些,小心些” 冰夷元君降在院中,吸引来两大一小女人的注意。 婶婶端详着这位看不出年纪的漂亮道姑,只觉得对方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 没有感情的雕塑行了一个道礼:“此处可是许银锣的家。” 婶婶点头,心说那个倒霉侄子,又招惹了一位漂亮姑娘。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是李妙真道长的同门?” 婶婶一下子热情起来,招呼道:“道长里头请。” 双方进了内堂,婶婶让贴身侍女绿娥奉上茶水。 冰夷元君看向婶婶,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古井无波,声音轻柔却没有感情: 婶婶喝着茶,道:“李道长她多日前便离开京城了。” 冰夷元君缓缓点头,柔声道:“夫人可否与贫道说说,劣徒在京城的所作所为。” 婶婶立刻把李妙真吹嘘了一顿,就像与街坊邻居聊天时,吹嘘对方的孩子。 “李道长乐善好施,侠义心肠,是我见过最正直最热心的女侠。哎呀,天宗真不愧是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弟子,品性无可挑剔。 “小能施粥济贫民,大能辅助我侄儿杀昏君。好,真好!” 冰夷元君冷淡的脸庞,愈发的没有表情,起身告辞:“贫道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婶婶把她送出内厅,看着对方脚踏飞剑,遁空而去。 冰夷元君并没有立刻离京,而是御剑去了灵宝观。 她刚飞入皇城,靠近灵宝观,观内深处,忽然斩来一道煌煌剑光。 冰夷元君琉璃般的眸子略有凝固,她让剑光背叛了自己飞行的轨迹,下一刻,那道剑光自行偏离,朝着天空斩去,迅速消失不见。 冰夷元君落在灵宝观深处的小院里。 满院花草凋敝,假山孤寂伫立,平静的小池中,盘坐着一位貌美绝伦的女子,头戴莲花冠,身穿道袍,眉心一点朱砂,似九天之上的仙子。 两人都是美貌的道姑,妍态各异,交相辉映。 “洛师妹,天尊托我传话于你,给你三年能否晋升一品?” 冰夷元君面无表情,语气冷漠:“三年之内你无法踏入一品,便只有死于天劫。与其死于天劫,不如死于天尊之手。” 如果不是知道天宗道士的德性,洛玉衡会认为冰夷元君在挑衅自己。 洛玉衡淡淡道:“短则三月,长则一年,我会去一趟天宗。” 冰夷元君依旧没有表情,道:“你有把握渡劫?” 洛玉衡并不隐瞒:“我已寻到道侣,再过不久,便要与他双修。每月双修七日,半年之内,能渡天劫。” 冰夷元君颔首:“可知我弟子去了何处。” “不知,你那弟子正义感极强,眼里揉不得沙子,想让她太上忘情,难上加难。” 洛玉衡带着几分嘲弄:“世人皆知飞燕女侠,不知天宗圣女。与其指望她继承天宗大统,不如指望圣子吧。” 冰夷元君缓缓摇头:“妙真确实走岔了路,但圣子却是走了邪路。” 就在冰夷元君到京城寻找劣徒李妙真时,玄诚道长也在实地走访那些年,被劣徒李灵素睡过的姑娘。 雷州在西方,紧邻着西域,是大奉最西边的一个州。 雷州占地面积辽阔,足有两个雍州那么大,但因为盐碱地极多,且属于半干旱地带,土地并不肥沃。 因此人口不如别州稠密,又因为雷州是大奉与西域商贸往来中枢,便造成了富裕的地方富的流油,没钱的地方手里啃着窝窝头。 雷州商会的总部在雷州主城,城中人口八十万。 许七安和慕南栀坐在软垫上,后者披着狐裘大氅,紧挨着许七安,兴致缺缺的俯瞰下方的雷州城。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御寒防水火的法衣,属于许七安离京时,搜刮的司天监库存法器之一。 经过一旬的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雷州。起先,慕南栀会因为俯瞰城池而兴奋的“哇哇”叫,到后来,一回生二回熟,七回便是老夫老妻毫无波动。 四只赤尾烈鹰掠过雷州城,朝城外某座山峰飞去,它们似乎认的路,不需要骑手操纵。 那座山峰正是雷州商会圈养赤尾烈鹰的地方。 稳稳降落,李灵素找来商会驻“养殖场”的负责人,道: “贫道李灵素,是闻人倩柔得至交好友,劳烦通知她,我在此地等她。” 负责人得到了随行而来的分会骑手的确认,当即派人去雷州城通知大小姐。 “你刚才说,那位大小姐叫什么?” 圣子见他脸色古怪,问道:“有何问题?” 许七安眉头紧皱,并不回答李灵素,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但不管怎么回忆,都记不起来。 “我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我确实不认识这位雷州商会的大小姐,可是,可是总觉得我是认识她的” 一个时辰后,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蜿蜒的山道上,扬起阵阵尘埃。 一支骑兵队伍狂奔而来,为首的女子穿着浅蓝色交领襦裙,她有一双好看的黛玉眉,眉型相对平缓,没有突出的眉峰,整体看起来非常温柔。 她的五官自然是上上之选,眼波清澈明亮,唇瓣丰而不厚,鼻子挺拔且精致。 雷州属于高原,紫外线较强,她的皮肤比一般的女子要深,但这无损她的美丽,这种透着健康的肤色反而更让人欣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位一脸欣喜若狂的美貌女子,她的发际线稍稍高了些。 马背上,雷州商会大小姐闻人倩柔,撇下身后的侍卫,从马背纵身跃起,横掠过十几丈,扑入李灵素怀里。 双臂紧紧抱住天宗圣子的腰,哽咽道: “李郎,一别半载,柔儿好想你。” 众目睽睽,李灵素有些尴尬,心说,我这该死的魅力 许七安看到这一幕,不由想起前世读时的经典桥段,男女主阔别已久,男主突然出现给予惊喜,女主奋不顾身的投怀送抱。 注:这必是个身份高贵或颜值惊动党的女人。。 然后周边的人震惊不已,对男主的身份暗暗震惊,女主“无意”之中帮男主装了个。 李灵素轻抚闻人倩柔背部,声音温柔: “好姐姐,我也想你。这半年来,吃饭是你,睡觉是你,沐浴是你?连打坐悟道时?脑子里浮现的依旧是你。” 闻人倩柔听在耳里,眼里泪光闪烁?感动、痴迷、爱慕等情感皆有。 她旁若无人的全身上下打量李灵素?道: “姓东方的那对姐妹没有追到你?” 李灵素摇头:“我一直在逃亡,并没有让她们得偿所愿?前阵子原本已经落入她们魔爪,最后还是让我逃出来了。” 闻人倩柔嗔道:“活该?谁让人招蜂引蝶。” 李灵素愁眉苦脸?叹息道:“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直到遇见你,才知道什么是对。” 闻人倩柔是个聪慧的女子,帮助父亲把商会打理的井井有条?精明强干。 但在爱情面前?她冲昏了头脑,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一听这土味情话,整个人便飘飘然。 “这得多亏了徐前辈。”天宗圣人当即把许七安和慕南栀介绍给闻人倩柔: “柔儿,他们是我的恩人,也是朋友。” 闻人倩柔莲步款款?走到两人身边,福了福身子?柔声道: “多谢两位恩公搭救李郎,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就是渣男的自我修养吗许七安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同时?许七安做出判断?他并不认识这位雷州商会的大小姐?之所以熟悉,仅仅是名字给了他浓浓的既视感。 他很快不再纠结这些细节,毕竟每个人都曾有过“我来过这里”“我做过类似的事”的错觉。 许七安暗中传音道:“雷州商会在雷州的势力如何?” “听名字便知了,财力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方面,有数名四品。其实当时若非蓉姐和清姐追的太紧,我会随柔儿回雷州。 “因为在雷州本土,就算是蓉姐和清姐也得忌惮几分。当然,硬拼的话,她们的战力还是能压雷州商会一头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许七安传音问询:“你有睡过这姑娘吗。” “这,这情到浓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不过前辈你放心,柔儿和东方姐妹不同,她没那么偏激,她知书达理。” 憋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我已经做好放弃你的准备了!许七安面无表情。 不知道两人私底下传音的闻人倩柔,笑道:“不知两位恩公是否愿意随倩柔回城,给倩柔一个招待两位的机会。” 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慕南栀下巴一抬,傲娇的“嗯”了一声。 众人当即骑乘马匹,赶往二十里外的雷州城。 “家父去北境做生意去了,运一批粮草、瓷器、布料等物品,去和妖蛮换战马和牛羊。” 闻人倩柔命人奉上茶水,端上雷州特产水果。 因为昼夜温差大的缘故,雷州的水果要比其他地方更甘甜。 这让花神转世非常满意,多吃了几口蜜瓜。 许七安边吃边说道:“利润不菲吧。” 闻人倩柔笑着点头:“往常,我们是不敢去和妖蛮做生意的。相比起那些蛮子和妖族,南疆的蛮族反而更有信誉。” “这完全依赖于蛊族,尤其是天蛊部,天蛊部从来不缺智者,且有足够的威望,他们认为南疆应该和大奉贸易,其他部族就不敢破坏。” “当然,南疆也有很多食古不化的蛮族,茹毛饮血的,以活人祭祀的,甚至还有父子相残的,儿子想要继承父亲的财产,只有杀死父亲。” 父子相残?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许七安心里嘀咕。 闻人倩柔继续道:“北方战事打了这么久,妖蛮现在正缺物资,因为盟约的关系,他们不敢再到大奉境内劫掠,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机会。” 许七安评价道:“商人逐利,是好事。” 闻人倩柔眼睛一亮:“恩公不觉得商贾低贱?” 你怕是没经历过有钱就是大爷的时代许七安维持着人设,道:“史书上,绝大部分的繁华时代,都源于经济的崛起。” 闻人倩柔抚掌,道:“恩公果然是高人,眼光不拘泥于世俗。” 有了这番闲聊做预热,许七安切入正题:“闻人姑娘可知雷州三花寺?” “三花寺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闻人倩柔略一沉思,摇头道:“并无异常,不过再过九天,就是浮屠宝塔开启的日子。” 许七安笑道:“你也知道浮屠宝塔近来开启?” “据说,浮屠宝塔曾经是佛门用来供奉舍利子、高僧坐化遗留金身之所,佛心浓厚。它每一甲子开启一次,有缘人若是进入其中,可以得到宝物。” 佛门有这么好心?许七安沉吟道:“目的呢?” 闻人倩柔有问必答,“相传,但凡在浮屠塔里得到宝物的人,最后都皈依了佛门。对了,前阵子,确实有人说浮屠塔金光大作,传出阵阵龙吟。三花寺对外解释是,浮屠塔功德圆满,才会生出异象。” 明白了,一甲子开启一次,真实目的是在为佛门度化“有缘人”呵,功德圆满?大奉的龙气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佛门的“功德圆满”,摆明了是想独吞龙气许七安深思之后,问道: “三花寺在何处?距离雷州城可近?” 许七安缓缓点头,看向天宗圣子:“我想先去刺探一下情报。” 徐谦来雷州,果然是为了浮屠塔,目的一点都不单纯李灵素对于这个事,半点都不奇怪。 在徐谦说出一路向西时,李灵素已经猜出细节。 “你陪着我一起过去,贱内留在闻人府。”许七安补充道。 天宗圣子看了一眼闻人倩柔,沉声道:“没问题,义不容辞。” 闻人倩柔果然是个知书达理的,非凡不生气,反而体贴的说道: 俄顷,他捧着一个黑木盒子出来,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把加长版的火铳。 “三花寺的和尚跋扈惯了,你现在修为被封,把这个带上,人家放心些。这把火铳是我爹耗费重金买的法器。炼神境以下,必死无疑。” 至于炼神境,只要你锁定对方,就会被武者对危机的预感提前捕捉。 当天,两人变换着装,又有盗门秘法改变容貌,骑乘快马除非,按照地图前进,于次日黎明,抵达了清宁城。 三花寺坐落在清宁城的城郊,一座叫做金光山的地方。 寺庙规模极大,庙中修行的僧侣多达两千之众。 对于三花寺的和尚来说,虽身在大奉,却与西域没有区别。 雷州本身就有许多西域人常来常往,三花寺距离西域边界,也就三天的脚程。 灭佛?雷州官府敢在佛门的眼皮子底下灭佛么。 临近金光山,遥遥望去,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坐落,掩映在枯枝败叶间。此外,还有连绵成片的建筑群,那是僧侣居住的院子。 两人把马匹拴在三花寺的牌坊上,也不怕被人偷,拾阶而上。 眼见就要进入三花寺的内院,忽听上头传来争吵和怒骂声。 紧接着,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气机迸爆的动静,几道人影从上方台阶滚落下来。 这几人穿着劲装,或佩刀或握剑,浑身上下除了武器,再没有值钱的物件。 江湖人士,且是底层的江湖人士。 那几名江湖人士自觉丢脸,连连摆手:“无妨无妨。” 许七安刚问出口,便见上方台阶冲出来一个拎扫帚的小和尚,年纪十五六岁,眼眶深陷,鼻子高挺,有着明显的西域人特征。 穿青色纳衣,僧鞋,脑袋光秃秃,虽剔去烦恼丝,心似乎还留在红尘里。 一脸不屑的睥睨着几名江湖人士,嗤笑道: “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也想进浮屠塔撞运气?连我这个扫地的小和尚都打不过,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 几名江湖人面红耳赤:“三花寺说过,只要是有缘人,都可以进来一试。往年不也是这般?” “今年不一样,今年浮屠塔不接收有缘人。快快滚蛋,不然,佛爷打的你们娘都不认识。 “你们这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中原人,三花寺是我们西域的三花寺,佛法精妙,是尔等大奉粗鄙武夫能领悟?” 一名手臂脱臼的汉子怒斥道:“雷州是我们大奉的地盘。” 小和尚扬起手中扫帚,骂道:“佛爷说是就是,尔等不服气,上来再比划比划,这回儿打的你们跪地喊爹。” 小和尚修为不高,嘴皮子利索的很,骂人很有一套。 这几个江湖人士的年纪,确实可以当小和尚的爹,但面对一个毛头小子的羞辱,却无可奈何。 佛门弟子千千万,有大智慧的终究是少数,绝大部分西域佛门弟子都是这般自视甚高许七安不由想起了佛门斗法时的西域使团。 使团算是素质很高的佛门弟子了,但净思和净尘师兄弟挑衅京城时,坐擂台挑衅京城群雄时,丝毫没有犹豫。 而他们做的这一切,又是度厄罗汉授意的。 西域佛门从上到下都是自视甚高的,独占西方,自诩九州之首。 不同的是,修为高深的和尚不会把这种骄傲展露出来,修行不到家的小和尚,则上蹿下跳。 顶着一张平庸面孔的李灵素皱眉道:“小和尚,在江湖上,太嚣张是很容易被宰得。” 小和尚这个年纪,最听不得威胁,拄着扫帚,嗤笑道: “佛爷的脑袋就在这里,来,有本事你就试着来砍。” “本圣子游历江湖多年,最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孩子。” 李灵素从袍子底下抽出加长版的火铳,对准小和尚,面无表情的说道: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加长版的枪身,粗大的口径,以及持枪之人冷漠无情的表情.这一切都让小和尚心里发紧,毛骨悚然。 他能单枪匹马打退几名江湖人士,走的是武僧的道路,但距离炼神境尚远,绝对无法避开火铳的弹丸攻击。 小和尚眼珠子一转,悄悄收敛怒意,隐藏桀骜,笑容满面: “施主莫要冲动,佛门之地,禁止杀生。几位若是真想进寺,小僧,小僧这就去通报。” 李灵素阴阳怪气道:“不敢不敢,哪里敢劳烦佛爷,我们只是一群凡夫俗子。” 小和尚惊恐的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 李灵素诧异道:“咦,原来佛爷也会怕火铳?” 边上,几名江湖人士哈哈大笑,扬眉吐气。 还是自己中原人好啊,面对嚣张的西域佛门时,能迅速统一战线,毫不犹豫的为他们找场子,尽管大家素未谋面。 小和尚眼底恨意一闪,连连摆手:“并非小僧阻扰,只是主持早已交代过,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寺。。浮屠宝塔功德圆满,今年不再开门。” 顿了顿,和颜悦色道:“几位若是非要进去,那小僧这便去通报,稍等片刻。” 说着,试探性的后退一步,见持枪的男子没有过激反应,当即转身逃回寺内。 李灵素看向徐谦:“那小和尚心胸狭隘?必是搬救兵去了。若是试探够了?咱们便走吧。” 现在得到的信息是,三花寺闭门谢客?不允许外人入内。 但寺中有多少高人?战力如何,许七安还不清楚。 我修为被封?你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连四品巅峰都打不过.李灵素龇牙咧嘴。 而后?他看见徐谦递了一个锦囊。 “拿着东西?到开阔地方隐藏起来。”许七安道。 接过锦囊,李灵素默默钻入台阶外的灌木丛。 许七安随后看向几名江湖人士:“你们靠远些。” 他知道吃瓜是江湖人士最钟爱的娱乐,强行驱赶不会达到预计的效果。 刚才被羞辱的汉子提醒道:“大奉灭佛?雷州官府和本地人不待见佛门?因此三花寺的和尚非常抱团,有理没理,都帮着自家人。” 京城青龙寺的和尚怎么没抱团........嗯,在京城,抱团了也没用许七安颔首: 几名江湖人士立刻退去?但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没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持扫帚的小和尚去而复返,领着一群和尚过来?有穿纳衣的,有穿袈裟的?有的手里捏着念珠?有的拎着棍棒。 小和尚指着许七安?大声道:“慧安师叔,刚才用枪指着弟子的,就是此人的同伴。” 环顾四周,恨声道:“那人想必是逃了。” 一名穿黄红相见袈裟的中年人,踏步而出,双手合十: “贫僧慧安,寺中知客。施主,为何在我佛门清净地动武?” 许七安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道: “我等一心礼佛,只是想进寺烧香,谁知贵寺的门头小僧非但口出狂言辱人,还动手打伤我的同伴。”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几名江湖人士,接着说道:“不得以之下,才以火铳威胁,逼他收手。” 小和尚怒道:“他俩就是多管闲事,刚才还威胁弟子,说要宰了弟子。师叔,若非弟子委曲求全,说不得已经死在火铳之下。” 慧安和尚缓缓点头,看向许七安,解释道: “主持下令,敝寺不再接收香客,空烦依命办事,何错之有?” 许七安“哦”了一声:“动手伤人,言语辱人,何错之有?” 慧安和尚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道:“阁下以火铳威胁寺中弟子,贫僧身为寺中知客,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空见,你去还这位施主一拳。” 他至始至终都没问过许七安的意见,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走完流程。 一名青色纳衣的和尚跨步而出,他体魄强健,肌肉将宽松的僧袍撑起。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许七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下一刻,踏裂脚下的台阶,高高跃起,宛如扑杀猎物的猛虎。 这时,法号“空见”的武僧忽然一凛,察觉到了危机,四面八方的危机。 明明周围没有敌人,没有埋伏,可他就是察觉到了危机从四面八方而来。 双脚一沉,他强行降落,随后鼓荡气机,试图将那些看不见的危机震开。 呼........气机化作狂风,吹起石阶上的落叶和尘埃。 空见和尚眼前一黑,双腿失去力量,浑身绵软的倒在地上,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许七安: 许七安没搭理他,望向慧安和尚,道:“如何?” 远处几名江湖人士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没看出许七安是怎么出手的。 慧安和尚脸色凝重,跨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不得动武。” 这句话夹杂着佛门戒律的伟力,洗涤了许七安的凶性,让他念头温和,再难生起怒意。 见状,慧安和尚接近着下一步行动,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到震耳欲聋,不停的回荡在许七安耳边,也回荡在他心里。 不知不觉间,他心里渐渐产生了遁入空门的想法,产生了佛法是一切奥义的根源,佛门是生命最终的归宿等念头。 类似的感觉,他在经历佛门斗法时,曾经遭遇过。 许七安一边抗拒着,一边假装自己深受影响,皈依了佛门,然后,他缓步登上台阶,目光温和的望向众僧。 但凡听完整段经文的人,心都会皈依佛门,哭天喊地的要遁入空门。对于这样的人,佛门不会立刻接受,而是要看对方的诚意。 诚意可以是在寺外跪拜三天三夜,可以是散尽家财捐给三花寺没有特定的标准,只看对方是否诚心。 小和尚无比期待对方跪在寺外,痛哭流涕祈求三花寺替他超度的一幕。 想着想着,他忽然感觉小腹发烫,下半身胀的生疼,低头一看,脸色大变,裤裆里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其他和尚哗然,陷入混乱,因为他们的遭遇与小和尚如出一辙,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满乃子都是脑子,裤裆里支起高高的帐篷。 师兄们的屁股好诱人........ 女人,我要女人........ 和尚们面面相觑,诡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发酵。 当他们看见彼此之间的目光在自己屁股上打转,惊恐的连连后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大家都在觊觎同门的屁股,但大家都不愿意自己的屁股被觊觎。 慧安和尚脸色涨红,口干舌燥,见周围的和尚陷入混乱,他立刻双手合十,试图以佛门戒律助同门屏除杂念。 但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阴影里钻出一道人影,挥舞手刀将他击晕。 同时,他催动情蛊,喷洒出更多的催情气体。 和尚们眼神愈发的炙热和疯狂,一部分和尚把目光投向许七安的屁股。 .......许七安施展阴影跳跃,脱离人群。 欲火灼心的和尚们当即把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昏迷的慧安。 选择一个无法抵抗的目标进行生物最原始的基因传递,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 突然,低声念诵的声音从许七安身后传来,凡是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产生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速度”的念头,大彻大悟。 陷入欲念中无法自拔的和尚们,纷纷惊醒,摆脱了荷尔蒙的影响。 他们羞愧的双手合十,忏悔自己的过错。 许七安霍然回头,身后一丈外,立着一名五官深刻,有着西域人特征的青年和尚。 眼光深邃,鼻子挺拔,外貌俊朗。 许七安心里陡然一沉,暗中挥发着无色无味的毒气和催情气体。 青年和尚双手合十,垂眸微笑,道:“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 至少四品........许七安做出判断。 青年和尚又道:“然,护法金刚专斩与佛为敌之人,施主,你在佛门清净地动武,便随我去见一见护法金刚吧。” 到了那里,我要么被“除魔卫道”,要么被你们洗脑.许七安没有抗拒对方伸来的手,笑道: 净思和净尘的同辈.......许七安看了一眼按在自己肩膀的手,问道:“我若不愿随你去见护法金刚呢?” 净心和尚摇头:“这便由不得施主了。” 许七安保持着微笑,看向某处:“我想,也由不得大师。” 净心顺着他目光看去,顿时脸色凝重。 远处的山包上,十二架火炮一字摆开,对准山头的三花寺。 一个衣着普通、容貌普通的青年,手持火把,笑吟吟的看着净心。 许七安笑道:“不知佛门是否与儒家一样,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信念?” 净心缓缓道:“施主是朝廷的人?” “你说是就是。”许七安嘴角一挑。 净心收回按在他肩膀的手,不再多言,沉默的擦身而过。 许七安则朝远处的李灵素挥挥手,顺着石阶下山,后者打开香囊,收取火炮。 “必然了,否则哪来十二门火炮。” 远处的几名江湖人士瞠目结舌,除了火炮威胁和尚这个操作看懂了,前面的操作完全云里雾里。 另一边,许七安和李灵素在山下牌坊边会合。 许七安接过锦囊,收入怀中,反问道:“因为这些法器?” 锦囊里除了火炮还有床弩、车弩,以及火铳和军弩,全是重型杀伤性法器。 只有大奉精锐部队才可能配备这等规模的法器。 面对李灵素灼灼的注视,许七安望向远处,云淡风轻道: “当年和监正下棋赢的彩头,小玩意而已,你要是喜欢,送给你?” 和,和监正下棋赢的........李灵素瞳孔稍有放大,难以置信。 他连连摆手,在心里重新评估起徐谦的身份和修为,活了几百年,三品是底线。而能和监正对弈,还能从监正手里赢来这么多法器。 这,这恐怕不是三品能做到的吧........ “等以后回了宗门,要好好请教天尊。或许天尊知道这个徐谦的底细,九州顶峰人物不多,彼此就算不熟悉,也知道对方的存在。” 呼!懂事,你要是真厚着脸皮收下,我都不好意思反悔!许七安暗暗决定,以后构架人设时,要谨慎。 “前辈,方才那和尚修为不低,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现在你身后的,您知道怎么回事吗?”李灵素道。 我是完全没看到........许七安淡淡道:“雕虫小技。” 心里则想,如果三品不能进入浮屠宝塔,那位佛门极有可能派遣那位净心和尚入塔。 就是不知道除了净心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四品。 净心是禅师,不是武僧。这很不妙,武僧的话,许七安有很多办法对付,但禅师克制情蛊和毒蛊,以及心蛊。 另外,三花寺闭门谢客,有三品金刚坐镇,强闯几乎不可能,那该怎么入寺? 对了,巫神教也想进浮屠宝塔,双方必定起冲突,可以利用? 正想着,忽听李灵素用不知道是哪地的方言骂了一句,天宗圣子脸色狂变。 只见前方,一队人马缓缓走来,九名壮汉扛着巨大的、无顶的轿子,垂下帷幔,里面是两位气质各异,但容貌相同的美丽女子。 李灵素眼里闪烁着叫做“肾亏”的痛苦,嘴角微微抽搐,低着头,牵着马,低声道: 两人牵着马,沿着路边,微微低头,朝前走去。 低调低调,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以她们姐妹俩的骄傲,不会去注意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李灵素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假装自己只是一个路人甲。 过于紧张的情绪和狂乱的心跳,容易被四品巅峰武者的清姐听出来。 双方在某一处交汇,正要擦身而过,李灵素忽然看见身边得徐谦,抬起脚,用力把自己踢了出去。 李灵素一个踉跄,撞进了东海龙宫的队伍里。 东海龙宫的门徒勃然大怒,揪住李灵素的脖颈,就要动手打人。 李灵素抬起手抵挡,一边用嘶哑的声音求饶,一边暗骂徐谦,老头子不讲武德。 求饶并没有什么作用,东海龙宫的门徒一拳把他打趴,李灵素立刻蜷缩起来,护住头,一副默默承受挨打的姿态。 又一名门徒加入围殴队伍,教训这个敢冲撞队伍的家伙。 这边的动静,只是让东方婉蓉和东方婉清扭头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既没喝止门徒,也没添油加醋。 两名门徒揍了一顿,便骂咧咧的追上队伍,只留下浑身灰尘,抱头蜷缩的李灵素。以及牵着马在旁吃瓜的许七安。 李灵素揉着腰爬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嘴角抽搐道: 许七安面无表情:“试一试易容的效果,现在看来还不错。” 李灵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身为天宗圣子,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智慧,并不会因为徐谦的身份,而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他怀疑徐谦刚才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按理说不应该啊,我没有得罪他啊李灵素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恍然之色。 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夫人时常偷看我,像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哦,我这该死的魅力 我爽了!许七安心里长舒口气,并认为自己也是富有正义感的男人,因为憎恶渣男。 两人走了片刻,一只麻雀飞了过来,落在许七安肩膀,叽叽喳喳了一阵,便振翅飞走。 李灵素看见,老怪物徐谦的脸色微沉。 “东方姐妹进了三花寺。”他说。 顿时?李灵素明白了这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为何情绪急转而下。 三花寺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能进?怎么身为巫神教势力的东海龙宫就能进? 这足以说明双方之间存在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样一来?我企图暗中制造冲突,渔翁得利的计划就宣告破产”许七安心想。 李灵素摸着下巴?道:“我倒是没听说蓉姐说巫神教和佛门有勾结。” 许七安没搭理,心事重重的牵着马独行。 东方婉蓉、东方婉清两姐妹?在寺内僧人的指引下,进了禅房。 禅房里,盘坐着一尊金刚,他赤着上身?下身则缠着虎皮?皮肤是淡金色的,没有胡子,没有眉毛,像一尊由金水浇铸而成的雕塑。 他身高一丈,身躯并不魁梧?却充满了力量感,脑后燃着一道火环。 方甫踏入禅房?东方姐妹就感受到一股燥热,仿佛从初冬的季节?回到了炎炎夏日。 三品金刚,气息至刚至阳?仅是他的存在?就让这座禅房百邪不侵。 这位护法金刚右侧?侍立着一名武僧,青年,肌肉撑起僧袍,眉毛很浓,眼睛宛如铜铃,炯炯有神,看人的时候,仿佛是在瞪人。 东方姐妹低头,恭恭敬敬,乖顺安分。 眸子半开半阖的护法金刚缓缓道: “来的是伊尔布,还是乌达宝塔?” 对方说话已经尽可能的平缓,但在东方姐妹俩听来,依旧宛如雷鸣,耳边嗡嗡作响。 这是佛门狮子吼修行到高深境界的表象。 若是普通人听了,立刻心神震荡,惶恐不安。 大奸大恶者听了,则会战战兢兢,如临末日。 东方婉蓉垂首:“是伊尔布长老。” 顿了顿,补充道:“伊尔布长老赶来的途中,遇到了司天监的孙玄机阻拦。双方打了一场,各自负伤。” 护法金刚沉声道:“司天监果然会出手。术士手段诡谲,防不胜防。巫师是术士的前身,有灵慧师出手,再有本座守在塔外,事情才能稳妥。” 东方婉蓉道:“巫神教满怀诚意而来,希望佛门也能守诺,释放师尊的魂魄。” “出家人不打诳语,佛门不是大奉,言而无信。我们取龙气,你们带走纳兰的魂魄。只是,你们如果证明自己的信用?如何证明纳兰的信用。” 护法金刚睁开了眼睛,一双熔金色的眸子,伴随着他的睁眼,脑后的火环忽地烈焰高涨。 东方姐妹俩浑身一颤,脸色陡然白了几分,姐姐东方婉蓉身子一口气: “师尊魂魄被镇压二十年,元气大伤,即便想言而无信,恐怕也无能为力。至于伊尔布长老,他承诺听从安排。” 东方婉蓉缓缓吐息,松了口气,道: “伊尔布长老说,四品之上虽然无法进入浮屠塔,但大师莫要忘了,司天监的孙玄机和许七安联手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选择明言:“那许七安虽是后起之秀,却比镇北王更加强大和可怕。”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未必是许七安的对手。 但对方的是佛门护法金刚,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以免对方认为她亵渎佛门。 护法金刚老僧入定,道:“许七安已废,不用顾虑。” 东方姐妹又惊又喜,俏脸喜色浮动。 许七安的威名,她们可谓如雷贯耳,身为巫神教附属势力,这样一位大敌委实让人寝食难安。 以前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时常在她们面前推崇许七安,让她们对大奉许银锣也产生几分好感和赏识。 但随着许七安在玉阳关独挡八万叛军,在京城斩元景帝,挫败大巫师的谋划,她们两人便再难欣赏此人。只觉得许七安是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敌人。危险系数不可同日而语。 东方姐妹躬身行礼,退出禅房,冰冷的气流迎面而来,她们精神一振,深吸几口气,只觉得浑身轻松。 两人离开后,护法金刚道:“净缘,唤净心来见我。” 身侧的魁梧青年双手合十,躬身,退出禅房。 俄顷,他领着净心进了禅房,后者合十行礼:“度难师叔。” “净心,你是法济菩萨一脉,与他的法宝契合,八日后,你务必要登上第三层,与宝塔之灵沟通,以法济菩萨一脉的身份掌控宝塔。 “纳兰天禄被封印在第二层,他的力量充斥着第二层空间,没有宝塔相助,要想闯过去,只有他本人“网开一面”,因此,你要先配合巫神教的人,解开纳兰天禄的封印。 “为防止巫神教出尔反尔,你带着镜兽的泪珠入塔,让我可以看到塔内的情况。净缘,你随净心一同进塔。” 净缘和净心合十,后者问道:“法济师祖还是没有消息?” 浮屠宝塔位列法宝行列,比绝世神兵高一档次,它的主人是法济菩萨,佛门四大菩萨之一。 三百六十年前,法济菩萨外出游历,从此音信全无,再也没有出现。 佛门的琉璃菩萨每个一甲子,便外出寻找一次,三百六十年来,总共出山寻找六次,毫无所获。 正因为如此,佛门面临一个很尴尬的情况,龙气依附在浮屠宝塔内,而浮屠宝塔只认主人,不认其他,除非能抵达第三层,与塔灵沟通。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攫取出龙气,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毁了宝塔,龙气无所依凭,自然脱离,佛门没办法直接操纵龙气,但可以引诱它就地择主。 选择一个可以控制的宿主,然后将那位得大机缘者带回西域。 可是,法宝难以毁损,至少要两名一品出手;其次,毁掉一件法宝是佛门不愿意承受的损失;最后,毁了浮屠宝塔,相当于释放了神殊的断臂。 万妖国若是知道,做梦都要笑出声。 二是通过其他两层,抵达第三层,让净心以法济菩萨徒孙的身份,暂时掌控宝塔,让宝塔吐出龙气。 身为法宝,宝塔是能主动把龙气吐出的。因为这道溃散的龙气并不属于它,双方没有因果关系。 不像人间帝王,与气运纠葛太深,不灭国,永生永世都无法挣脱气运缠身的束缚。 但这样的话,就绕不开纳兰天禄这位雨师。 如果不是龙气依附在浮屠塔内,没人会登上被雨师力量渗透的第二层,他永生永世都无法逃脱,直到元神之力磨灭。 净心叹息一声:“相比起巫神教,我更担忧监正。他会容忍佛门夺走这道至关重要的龙气?” 度难道:“你就是佛门选定的大机缘者,宝塔吐出龙气后,龙气无法离开宝塔,只能选择你寄宿。监正当年立过天道誓言,不得入塔,不得破坏塔内阵法。待你得到龙气,便留在塔内。 “等阿兰陀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自有菩萨过来接你出塔。” 度难金刚又道:“刚才寺外有冲突。” 净心回答道:“是雷州官府的人,应该是三花寺突然闭门谢客,引来了官府的注意,派人来暗中探查。不过师叔放心,八日转瞬即过,等大奉江湖人士反应过来,大局已定。” 东海龙宫的队伍沿着轿子缓缓离去,宽敞大轿上,东方婉清低声道: “不知。”东方婉蓉摇头,停顿几秒,补充道:“但对他们来说,信守诺言是最好的选择。” “呵,你没看出来吗,龙气至关重要,佛门和我巫神教一样,想染指中原,龙气是天载难逢的机会。但他们只派了一位护法金刚,罗汉和菩萨一个没来,你道是为何?”东方婉蓉笑吟吟道。 东方婉清皱眉沉思,忽而眸子一亮:“阿兰陀闹内讧了。” 东方婉蓉咯咯娇笑,饱满的胸脯颤巍巍几下,道: “没错,这群臭和尚闹内讧了。大小乘佛法之争,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谁都不敢离开阿兰陀,离开西域,深怕一走,就给对方抓住机会打为异教徒。 “之所以没彻底分裂,应该是佛陀还在,有佛陀镇着,菩萨也不敢闹分裂。” 东方婉清清冷的脸庞挤出一丝笑容:“佛陀为何冷眼旁观呢?” “我怎么知道。”妩媚娇艳的姐姐翻了个白眼。 她旋即感慨道:“年初的佛门斗法,是大小乘佛法争斗的开端。唉,那许银锣真是天纵之才,世上罕见的奇男子。” 东方婉清淡淡道:“那种男人离我们太过遥远,还是早些把负心汉抓回来吧。幸运的是,我们早有准备,榨干了他的精力,否则他在外面跑一趟,咱们又要多无数的姐妹。” 许七安和李灵素快马加鞭,于第二日赶回雷州城,换了身衣服后,他带着李灵素一起去找闻人倩柔。 闻人倩柔的书房里,许七安端着杯,边沉吟边说道: “闻人小姐,徐某有件事想拜托你。” 边上的李灵素咧了咧嘴,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姘头,面前这位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与他称兄道弟是要折寿的。 “我想请你散播一则消息,就说三花寺有异宝,将在七日后出世,得此宝者,超凡有望。另外,希望你能与雷州官府好好谈一谈,让他们出面参与此事。” 这是他在路上就敲定好的计划,就如同地宗妖道故意放出风声,引来江湖人士和武林盟参与争夺莲子。 “这雷州紧邻西域,官府那边,多半是不愿意过多插手的。天高皇帝远,而佛门就在眼前。另外,传播此事,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拥有足够威望的人做证明,会相信者寥寥无几,恐怕引来的都是些杂鱼。” 闻人倩柔智慧过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 “官府那边,不需要他们与佛门为敌。至于后一个问题” 许七安上下审视着李灵素,笑容莫测。 李灵素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眉头紧皱:“我,我可没有什么江湖地位。” 许七安笑道:“但是你有一个江湖大名鼎鼎的师妹啊。” 当天下午,一身道袍,大名鼎鼎,江湖传闻已久的飞燕女侠,浑身浴血,跌跌撞撞的逃入雷州城。 恰好被雷州商会的大小姐遇上,众目睽睽之下,飞燕女侠被雷州商会大小姐抱上马车。 紧接着,便从雷州商会传出三花寺有异宝出世,得此宝者,可入超凡的信息。 飞燕女侠正是为了争夺宝贝,被三花寺的和尚打伤。 在雷州商会的宣传下,整个雷州都轰动了。 “是的,我问过守城的士卒,确实见到一位美貌坤道浑身是血的逃进城中。” “难怪三花寺近来突然闭门谢客,宝塔分明要开启了,却不让人进塔撞机缘。” “佛门就是佛门,非我族类,平时说的好听,真遇到宝贝,立刻关起门来,自己独吞。” “啊,飞燕女侠,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兄台真是孤陋寡闻,看起来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呀。” 也有人不信,尤其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当日便以探望飞燕女侠为由,拜访闻人府。 他们如愿以偿的见到飞燕女侠,并得到想要的答案。 然后带着正确的答案,充当消息传递员,一传十十传百。 当然也有人暗戳戳得不说,别人问起时,甚至否认了消息的真实性,但暗中悄悄离开雷州城,前往三花寺。 许七安坐在桌边,倚在大椅上,思考着如何浑水摸鱼,如何混入浮屠宝塔。以及成功后和失败后,该如何抽身而退。 突然,窗户敲了敲,“笃笃”两声。 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栓子,窗户敞开,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狐狸,蹲在窗沿,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看着它,喉咙震动空气,传出稚嫩如阴银铃的女童声: “呀,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许银锣啦。” 玲珑小巧的小狐狸,脖子上挂着一个袖珍版的小皮包。 会说人话?狐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许七安差点给它来一套“大威天龙”掌,目光在窗外环顾一番,道: 小狐狸“嘻嘻”一声,四条小短腿一蹬,从窗沿跃入屋内。 许七安目光追逐着这只小狐妖,看着它迈动优雅的四肢,走到桌边,奋力一跃,没能跃上桌面,小肚子撞在了桌沿。 它痛叫一声,后肢乱蹬,终于爬上桌子,蹲下来,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观察着许七安。 果然!许七安心里暗道,狐妖,且知道他的身份,多半是万妖国的妖,因此刚才忍住了灭妖的冲动。 他站在桌面,俯瞰着毛茸茸的可爱小狐狸。。 “你偷偷潜入这里,不怕被人发现?” 小狐狸“嘿嘿”道:“速度和潜行是我擅长的领域,要不然娘娘怎么会派我过来呢。夜姬姐姐说,许银锣料事如神,明察秋毫,怎么练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因为推理需要足够多的线索,以及对事物的了解。比如我不了解你,我无从判断你是不是一只鲁莽的小狐妖。又比如你年纪不大,所以我会怀疑你本事不大,不够小心。” 小狐狸恍然大悟,黑珍珠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抬起抓起拍一下桌面,娇声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许银锣,说的真有道理,井井有条呢。” “你说的夜姬姐姐是谁,她认识我?” 许七安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轻微的水声里,许七安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小狐狸凑上来粉嫩的鼻子,伸出小舌头,舔啊舔? 舔啊舔。 我错了? 你不是菜? 你是菜的抠脚,万妖公主派你过来作甚许七安心里吐槽。 喝了几口后,小狐狸说道:“夜姬姐姐是我三姐? 本领好强大的? 她比我早出生三百七十六年。” “她以前在京城办事,刚回来不久,与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故事。许银锣真厉害呀~” 浮? 浮香许七安脸色一滞? 分不清内心是欣喜还是怅然? 或者恼怒? 心情非常复杂。 欣喜是再次得到老相好的消息? 怅然是双方见面遥遥无期? 恼怒是因为堂堂大奉打更人,硬生生被她变成大奉干尸人。 她是浮香的妹妹啊,原来浮香真名叫夜姬许七安脸色稍转柔和,问道: 你倒是报啊等了一会儿,许七安见她还是没说话? 一脸憧憬的看着自己。 于是? 他只能强调道:“报信?” “娘娘让我来和你说说佛门的情况。” 说话间? 小狐狸眼睛往桌上瞟了一下? 她看的是桂花糕,已经用余光瞥了好几次。 “想吃就吃吧。”许七安叹了口气。 小狐狸欢快的鸣叫一声,抱着一块桂花糕? 小口啃起来。 菜鸡、幼齿、很矜持、有股矜贵之气,感觉打一拳会哭很久的一只小狐狸许七安心里做出判断。 耐心的等待她吃完 ,许七安问道:“还要吃吗?” “先把娘娘让你传达的事说完 吧。” 贪吃!许七安在心里又添了一个标签,不过小孩子都是馋嘴的,倒也不奇怪。 小狐狸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乖巧蹲坐,道: “从高往低开始,佛门最强大的是超品的佛陀,其次是四大菩萨,当代菩萨有四位,分别是掌控“金刚法相、不动明王法相”的伽罗树菩萨;掌控“大轮回法相、大慈大悲法相”的广贤菩萨;掌控“大智慧法相、药师法相”的法济菩萨,以及掌控“行者法相、无色琉璃法相”的琉璃菩萨。” “佛门历史上曾出现过九位菩萨,五百年前有七位,甲子荡妖之后有五位,武宗篡位之时,又被初代监正斩了一位,如今只剩四位。” “然后是九大罗汉,存世的只剩两位:须陀洹果位度情、阿罗汉度厄。娘娘说,果位凝聚后,便无法改变。因此漫长时光中,许多罗汉选择转世重生,重修佛道。” “然罗汉有住胎之昏,菩萨有隔阴之迷,大部分罗汉都湮灭在轮回之中。佛门历史上有十八位罗汉,这些罗汉,一部分转世轮回去了,一部分死在了甲子荡妖中。” “最后是护法金刚,现存的依旧只有两人,分别是度难金刚和度凡金刚。佛门巅峰时有多少金刚,娘娘就没算过了。娘娘说,甲子荡妖时,三品金刚也只是炮灰而已。” 许七安嘴巴张的能塞进鸡蛋,整个人宛如雕塑,呆了。 巅峰时九位菩萨、十八位罗汉、若干个护法金刚这简直就是离谱 不,不能这么想,只是历史上出现过而已,是时间积累出来的。那中原历朝历代下来,三品二品一品高手的数量,也是非常可观的 但是,但是现存四品菩萨两名罗汉两名金刚,这就很离谱 不过,如果大奉没有经历元景帝的祸害、许平峰的抽取气运,绝对不止镇北王一个三品,至少魏公就是顶尖的二品,当然还会有其他高手诞生也说不定。 反观佛门,山海关战役后,简直烈火烹油,强盛到了可怕的程度。 小狐狸继续道:“此次带队来三花寺的是度难金刚,随行的有两名四品,法号净心和净缘。净心是禅师,净缘是武僧。你主要注意这两人便成。” 她蹲坐着,探出一只爪子伸进脖子上挂着的小皮包:“娘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她的爪子里抓出一个手环,手环上挂着六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很有年代感。 小狐狸纠正道:“娘娘说这是脚环。” 许七安接过脚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哼,真没用,给你一个提示,我和夜姬姐姐的名字正好相反。” 小狐狸抬起前爪,用力拍打一下桌面,表示很生气。 “最后一件事,娘娘说,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寻找神殊大师的残躯,为此,她派我来监视你。告诉你哦,我的速度很快的,能日行几千里。而且擅长潜行,我很有用的。” 小狐狸人立而起,掐着腰,得意洋洋。 许七安眼睛一亮,问道:“那你能驮人吗?” 小狐狸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看许七安的大块头,迟疑道:“可,可以吧” 许七安高兴的把小狐狸抱下来,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哎哎,你别哭了,是你自己说可以的。” 许七安坐在床边,看着趴在枕头上,嘤嘤嘤哭泣的毛茸狐狸,辩解道。 小狐狸眼里滚出豆大的泪珠:“我要回去告诉娘娘,你欺负我,嘤嘤嘤我的腰好疼,嘤嘤,嗝” 许七安哄女人很拿手,哄狐狸也挺拿手,连哄带骗给糊弄过去,小狐狸含泪原谅他。 果然是打一拳能哄很久的。许七安吹灭蜡烛,道:“那,睡觉?” 小狐狸爬了起来,黑暗中,警惕的看着他:“不,夜姬姐姐说你是色胚,我不能和你睡觉的。” 许七安看了一眼小小的狐身,默默捂脸。 闻人倩柔的闺房里,天宗圣子捻着酒杯,站在窗边,道: “徐前辈和夫人没有住在一个房间?” 闻人倩柔对镜梳头,浅笑着“嗯”一声。 她穿着白色里衣,臀圆腰细胸脯饱满,从容貌到身段,都是极为出彩的女子。 好端端的分房作甚他心里嘀咕一声,又道:“柔儿,你在那个徐谦面前,记得要恭敬一些。” “我已经把他当恩公对待了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灵素停顿几秒,压低声音:“徐谦是个老怪物,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昨日在三花寺,一件小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嗯,他给了我一只锦囊,里头全是火炮和车弩,足够武装出一个营的军队。你们雷州商会绞尽脑汁,耗费钱财无数,才从官府那里换来一些军弩和火铳。 “但对他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闻人倩柔难以置信:“他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三品高手,前有镇北王,后有许七安。此外就是司天监的术士。这个徐谦是谁?” 天宗圣子摇头:“他应该不是朝廷的人,据他说,火炮和车弩是与监正对弈时赢的小玩意。呵,这种人物,没必要骗我,对吧。” 和监正对弈时赢的闻人倩柔呼吸急促起来。 天宗圣子余光看了一样小相好,见她陷入深深的震撼中,当即说道:“啊,我修为被封,应当及早破开封印,柔儿,我先回房修炼。” 闻人倩柔猛的回过神来,柳眉倒竖,抓起桌上的披帛,抖手一甩。 长长的披帛宛如鞭子,缠住李灵素的脖子,把他拖了回来。 “李郎,你来雷州两日,却不碰我,是不是早已喜新厌旧?或者,心里有别人了?” “真的没有,我的永远是属于柔儿的。” 许七安抱着小白狐,带着王妃来到内厅,看见李灵素独自一人坐在厅内享用早餐。 “一夜之间,你仿佛憔悴了许多。” 许七安扫了一眼桌面,早餐没有问题,白粥、馒头以及精致小菜。 他抽了抽鼻子,赶在李灵素反应过来前,揭开茶盖。 李灵素感慨一声,道:“前辈,我们何时动身去三花寺?” “不急,这几日应该还会有人来找上门来。你继续伪装李妙真,把消息散布出去。对了,昨天你露了一个破绽。” 许七安把三个馒头放在他面前,其中一个馒头撕成均匀两半,与另外两个馒头放在一起。 然后,他指了指馒头,又指了指李灵素的胸口。 他的意思是,我昨天用的馒头规模不对,应该是两边各一个半馒头李灵素愣了一下,领会了徐谦的意思。 李灵素低头喝粥,道:“这件事记得保密,如果被我师妹知道,她会杀了我的。” 喝着喝着,他看了看馒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刚想深入思考,注意力突然被小白狐吸引过去,诧异道:“哪来的小狐狸?” 故友的妹妹李灵素审视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试探道:“狐妖吗?” 小白狐自己点头,脆声道:“是哒。” 边上的慕南栀吃了一惊,这才来了兴趣,伸手想抱小白狐,又缩了回去,小心翼翼道:“它会咬人吗。” “会的,我超凶的。你不要碰我。” 她不是家养的宠物,只有家养的宠物才喜欢被人触摸,真正的野兽是忌讳被人触碰的。 这时,闻人府的管家匆匆进来,语气略显急促,道: “李道长,都指挥使大人来了,要求见您。” 雷州都指挥使,整个雷州,势力最大的三人之一。 李灵素面不改色,道:“请他去大堂,就说我立刻过去。” 他和许七安对视一眼,笑道:“来了。” 江湖人士只是点缀,一州之内,江湖中的四品高手,屈指可数,能对三花寺造成多大威胁? 他们真正要钓的,是军方的四品高手。 而这个雷州都指挥使,是其中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一刻钟后,雷州都指挥使袁义,见到了传闻中的飞燕女侠。 这位盛名在外的天宗圣女,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英气勃勃,五官精致,似是受了不轻的伤,俏脸微微发白,脖颈处缠着纱布。 肤色黝黑,身材魁梧的袁义颔首道:“李道长侠名远播,今日得见,是袁某的荣幸。” 雷州紧邻西域,屯兵十万,处处都是军镇,当地的都指挥使,不管是职位还是战力,都要比各州高一品级。 “李妙真”直言不讳道:“都指挥使大人,是为三花寺的异宝而来?” 袁义没有点头,捧着茶杯,悠悠道:“李道长何以断定那件宝物能助四品突破超凡。” 他对雷州传闻不是很相信,但念及李妙真的名声,以及自身对三品的渴求,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前来。 李妙真笑道:“大人误会了,突破超凡只是那件宝物最微不足道的功效。” “大人可知楚州屠城案的始末?” “镇北王屠城炼制血丹,早已举世皆知。” “那便好解释了,浮屠宝塔里镇压着当年山海关战役中,被擒拿的高手,俱是三品以上,包括靖山城的前任城主纳兰天禄这位二品雨师。” “如今,那些绝世高手都已经被炼化成血丹和魂丹。因此三花寺才闭门谢客,禁止任何人进入浮屠宝塔。” 第二天,袁义拜访闻人府,打探异宝情报的消息,被雷州商会传播出去。 这进一步引起了轰动,刺激到那些观望的势力。 门主汤元武坐在堂内,一长一短两把刀,静静竖在左右手边。 双刀门是屹立雷州多年的江湖大势力,历任门主都是四品,走到哪里都受人崇敬,年初的天人之争,汤元武便曾带门徒去京城参与“盛会”。 门下弟子柳芸,依靠美貌和实力,在京城一举成名,与万花楼蓉蓉等人并列四大美人。 关于三花寺的“异宝”,双刀门长老们意见各不相同,有人认为佛门不好惹,建议观望。有人则认为这是门主的大机缘,也是双刀门的大机缘。 身为江湖人,追逐机缘,不该胆怯。 他环顾下方的长老、门徒,沉声道: “不必再争,此事不管真假,都值得一探究竟。佛门虽强,但雷州江湖人杰众多,军镇之中,高手辈出,未必不能与佛门角力。 “芸儿,你率领三十名门中好手,明日与我一同前往三花寺。” 英气勃勃的柳芸背负双刀,出列,抱拳道:“是,门主。” 一骑冲出大营,身后追逐着一群士卒。 一骑绝尘的是一位身披甲胄的青年,胯下一匹毛色漆黑得骏马。 他的身后,追逐而来的士卒们高喊道:“镇抚大人,私自出营是大罪。速速与我等回去,向指挥使大人请罪。” “请你乃乃个头的罪,老子要是能抢到宝贝,那就是三品武夫,谁敢治老子的罪?抢不到,大不了革职,老子一个四品武夫,在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2024-12-14 22:18:27几股人马手持火把,在密林间穿梭,他们手里提着兵刃,狂奔如风。 他们中,有淮王的密探,有地宗的妖道,有趁乱大街,渴望法器奖赏的江湖人士。当然也有柳公子、蓉蓉这些武林盟的人。 以及部分表面凑热闹,实际是打算支援许银锣的侠义之士。 李妙真等人拖住了四品高手,但无法尽数阻止相应的下属、弟子。 小镇战斗爆发,得悉情况后,各方下意识的离开小镇,搜寻许七安和那位神秘公子哥的“下落”。 “快跟上,迟了的话,许七安就被那人亲手斩杀了,法器还想不想要?” “怕什么,老子已经易容了。人无横财不富,想要出人头地,总得剑走偏锋。” “没错,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许银锣很可能已经被杀。啧,那位公子身边的两个高手极其了得。” “楼主,神拳门的门主,还有墨阁的阁主都挺身而出了。您待会儿也要出手相助许银锣的吧。” 蓉蓉竭力跟住自家楼主,没有掉队。尽管楼主可以的降低速度,但她还是有些吃力。 萧月奴身姿轻盈,不断腾跃,声音清冷:“九色莲花我们武林盟想要,宝物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但是天材地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许银锣” 萧月奴嫣然一笑:“而许银锣只有一位,大奉多少年了,才出一个许七安,折损在这里就太无趣了。 “所以啊,快点跟上来,迟了的话,许银锣就危险了。” 一方是拥有两名四品巅峰扈从,且不缺法器底蕴深厚的神秘年轻人;一方是同伴尽数留在镇子拖延,顶多只有一位帮手的许七安。 胜负的天平朝哪一方倾斜,可想而知。 循着气机波动,以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床弩发射的弦声,这几股人马很快抵达战场。 蓉蓉突然发现前头的萧楼主停了下来,这位绝色尤物娇躯明显一僵,愣在原地,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惊奇的是,万花楼几位长老,包括蓉蓉的师父,竟是如出一辙的反应。 她顿时明白为什么了,沉沉夜幕之下,穿着黑色劲装,扎高马尾的年轻人,持着一柄微微弯曲的窄口刀,另一只手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那是白日里嚣张狂悖,出手阔绰的年轻人。 蓉蓉瞳孔收缩,红润小嘴微微张开,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和楼主,以及大部分人想的都不一样。 不断有人陆续冲出林子,来到山坡边,然后发现其实战斗早已尘埃落定。 那个神秘的,高调的,但背景必定深厚无比的年轻人,他的头颅被许银锣拎在手里,给众人带来巨大的冲击。 许七安看见了穿出密林的人群,约莫百余人,分属不同势力。 他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人头,目光锐利如刀:“谁还要杀我?” 这里面包括地宗的道士,包括淮王的密探。 他们对许七安抱着浓烈的杀机,但不敢站出来找死。 许七安嗤笑一声,不再理会,眯着眼审视两边的战斗。 “亏我还以为他有多强,如此高调的发布悬赏令,我都已经下定决定要冒着大忌杀许银锣。” 那些决定要铤而走险的江湖散人,神色极为复杂。 而那些担心许七安的江湖散人、武林盟的人,则如释重负,接着,响起了惊叹声。 “杀的好,是我们小觑许银锣了,他既然敢主动杀上门,那肯定是有依仗的嘛。”一个汉子大声笑道。 “原以为他的同伴都留在了小镇不愧是许银锣,白担心一场。唔,那位白衣术士是谁,那位美人儿是谁,竟能和一位四品武夫打的难解难分。”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那两位是四品巅峰的高手,只要能继续拖住,等待我地宗长老到来,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一位年轻的地宗弟子沉声道。 一位裹着黑袍的密探缓缓道:“其实,他死了也好,无关大局,反而会让那两位高手想必会不顾一切的报复。” 一刻钟过去了,再有一刻钟,天地一刀斩的疲惫感就会因为儒家法术的反噬,翻倍的“回报”给我,而小镇那边,只有李妙真和楚元缜拥有四品战力,丽娜和恒远大师差了些。拖延不了太久,必须要速战速决 可是四品巅峰级的武夫太难杀了,恐怕打到天亮,都未必能分出胜负 许七安眸光闪烁,很快便有了主意,他高举仇谦的头颅,大声嘲讽: “所谓主辱臣死,两位,你们的主子头颅被我割了,为何还有颜面活在世上?还不快点自刎谢罪。或者,你们想报仇?那就来啊,有本事来杀我。” 最好的激将法就是踩着他们的痛处狠狠嘲讽。 为了增加效果,拉足仇恨,他故意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态。 果然,两名巨汉暴怒了,他们同样明白想要打败一名金锣,一个四品术士的难度极大,相比之下,杀许七安要轻松容易很多。 当下,一个不顾炮火轰炸,一个不顾金锣南宫倩柔的疯狂反扑,甚至以受伤换取脱身的机会,一左一右,默契的夹击许七安。 我这是左右为男了许七安脸色严肃,且冷静,等到两名高品武夫以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杀到他前后不足一丈时,他轻声念道: 他迅速吹了两个合理的牛皮,身影消失,两名壮汉身躯出现微微的凝滞,但也仅是凝滞,禁锢效果并没有达到。 但对许七安来说,这一刹那都不到的机会,是他必须要抓住的战机。 就在左右使身体凝滞的间隙里,许七安出现在左使身后,甩出了手里一枚黄色剑符。 左使和右使的身体突然分开,下半身还在狂奔,上半身跌倒,脏器流淌一地。 两人的下半身互相撞在一起,齐齐倒地,双脚无力乱蹬。 又过了几秒,极远处传来山体坍塌的巨响,人宗道首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就算被人腰斩,左使还是没死,眼睛瞪着滚圆,充满恨意的盯着许七安。 许七安识趣的后退,不给两人反扑的机会。 四品武夫的生命力极其强大,只要没死,就有可能反杀他。许七安不会犯得意忘形的低级错误。 我有监正做靠山,身体里有一位大佬,手头上还有善良小姨送的符剑,比靠山我怕过谁许七安嘲弄的看了左使一眼,当着他的面,一掌把仇谦的脑袋拍成烂泥。 这愚蠢的东西,你便是大奉太子,在我面前也不够看。 南宫倩柔出现在左使眼前,一脚踢爆了他的脑袋,断绝他最后生机。然后旋身,一个高抬腿,猛的踏下,右使的头颅也被踩爆。 呼,人头抢的不错许七安彻底放心,朝他笑了笑。 南宫倩柔不给好脸色,还了一个冷笑。 如果杨千幻的加入是灵光一闪的偶然,南宫倩柔就是许七安的底牌之一,也是他今晚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 三比二的情况,必然会让仇谦信誓旦旦,认为胜券在握。 仇谦提出单打独斗,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如果仇谦不选择单打独斗,那许七安就会让南宫倩柔出手偷袭右使,他和杨千幻配合,三人合力先杀右使。 手里压着底牌,战法可以灵活多变。 南宫倩柔摘下左右使挂在腰上的皮革袋子,展开,看了一眼,妙目放光。 “一人一份,你别贪啊,给一份杨千幻。” 许七安也弯腰拾起仇谦的皮革袋子,以及那柄月影剑。 三人分赃完毕,杨千幻收起现场的所有火炮和床弩,双手分别按在两人肩膀,轻轻一跺脚。 又过了许久,几道强横的气息赶来,分别是密探天机、天枢,“赤橙黄绿青蓝”六位道士。 他们见到分尸枭首的三人,知道结局已经不可挽回。 天机压抑着怒火,质问道:“为何地宗道首不出手?” 年纪最大的赤莲道长,低声道:“你忘记楚州出现的那位神秘强者了吗,若是道首出手,那位神秘强者跟着出手呢?道首的分身要用来争夺莲子。” 女子密探,天枢愠怒道:“你们三人干什么去了。” 闻言,赤莲道长竟更加恼怒,咬牙切齿:“墨阁的阁主,还有神拳帮的帮主拦住了我们。粗鄙的武夫皮糙肉厚,难缠的很。” 天枢不再说话,扫了一眼密林边的众人,叹息道:“今夜过后,这批江湖散人再也不敢与许七安为敌。 “武林盟的诸多帮派也会因此出现分歧,有很大一部分会退出,形势不太妙。” 刻录在地面的阵纹逐一亮起,清光凝聚,三道人影显化在阵法中。 金莲道长、白莲道姑,以及三十四位天地会弟子,默默守在阵法边。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秋蝉衣冲在最前头,少女艳丽的眸光,款款凝视:“许公子,如何了?” 其他弟子同样紧张的看着许七安,等待他的回复。 欢呼声瞬间爆发,天地会弟子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却有泪光。 秋蝉衣喜悦的望着他,眼里充满崇拜。 许七安挤开弟子们,吩咐道:“准备疗伤丹药,准备饭食,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衫。道长,准备救我” 众人大吃一惊,欢呼声夏然而止,惊愕的发现许银锣脸色变的苍白,双眼浑浊,皮肤变的干燥黯淡,四肢剧烈抽搐。 气息断崖式下跌,心跳和呼吸趋于停止。 儒家法术的反噬,让《天地一刀斩》的抽干精力,升级成了力竭而亡。 秋蝉衣尖叫一声,扑到许七安身边,吓的小脸惨白。 金莲道长疾步上前,先探了探鼻息,然后搭脉,发现许七安的五脏六腑都呈现出衰竭迹象。 “去取大补的丹药过来,去把我珍藏的那株血参取来”金莲道长下达一连串的命令。 南宫倩柔俯身,抓起许七安的另一只手,气机绵绵输入,温养他的身躯。 天地会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神色惶恐焦急,女弟子们害怕的抹着眼泪,唯恐许银锣出现意外。 夜色静谧,纱窗外传来尖细的虫鸣,油灯摆在小木桌上,火光如豆,让屋内染上一层橘色的光晕。 他看见一个白裙佳人坐在桌边,素手托着腮帮,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声音不是少女的甜脆,透着一丝慵懒和娇媚。 许七安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又闭上眼睛,反复几次。 “可能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我昏迷期间,守在身边的人居然是你。” “你睁眼一千次,看到的也是我。” 苏苏娇嗔道:“不喜欢我在这里是吗,或者,你更希望那个哭哭啼啼要留下来照顾你的小丫头?嗯,叫秋蝉衣对吧。 “许七安你可真行,走到哪里,桃花债就惹到哪里。你是乡下准备用来配种的种马吗?” “事实上,和我有过深入浅出交流,达成友好管鲍之交的女人,屈指可数。”许七安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身,没好气道: “傻坐着干嘛,给我倒杯水,口渴了。” 苏苏嘴上埋汰他,行为却很乖顺,立刻倒了杯水。 “你不能因为我魅力大,总是让女孩子喜欢,就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许七安缓解了干渴的喉咙,把茶杯递还给苏苏,问道:“怎么是你在守着我。” 苏苏坐在床边,握着茶杯,翻了个娇俏的白眼:“主人说我是你的小妾,夫君受伤了,小妾当然要宽衣解带的在床边照顾。 “于是就把那个秋蝉衣给打发走了,把我留下来照顾你。” 把一个标致的少女打发走,留下一个纸片人照顾我许七安觉得李妙真用心险恶,问道: 他握了握拳头,有些使不上力气,知道这是身体被掏空的后遗症。 但能在一个时辰里弥补亏空,并苏醒过来,说明用了不少灵丹妙药。 “替我谢谢金莲道长,花费不少好东西了吧。”许七安笑道。 苏苏歪了歪脑袋,撇嘴道:“这个天地会穷的要死,要让他们救治你,明儿你都醒不过来。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术士救的你。” 许七安一愣,而后想起行医救人,道士拍马也赶不上术士,便点了点头。 “不过天地会也尽力了,取了最好的丹药和血参救你,但那脑子有病的术士说:道士就是道士,穷酸的让人怜悯。 “接着,便取出一颗丹药喂给你。听说那是和血胎丸一样珍贵的极品丹药。”苏苏说道。 术士就是有钱啊,和人宗一样都是狗大户许七安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心说杨师兄这次装逼装的爽了。 “苏苏,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嗯,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许七安吩咐道。 “我还没成你小妾呢,就这样使唤人家。”苏苏不高兴的说。 等苏苏关门离开,许七安摘下腰间的香囊,打开绳结,释放出仇谦的魂魄。 ps:过了凌晨就是双倍月票,求一下。谢谢大家。
到这里,武僧的暴脾气终于发泄完了。
2024-12-15 04:23:27两名僧人恍然大悟,语气顿时变的客气:“恒远师兄,里边请!”
2024-12-14 22:55:27ps:先更后改,下一章可能要凌晨了。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