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小牛仔攻略游戏是一款充满趣味和挑战的游戏,对于新手玩家来说,了解游戏的基本操作和规则是非常重要的。本指南将为新手玩家提供全面的游戏攻略,帮助他们快速入门并掌握游戏的技巧。
二、游戏介绍
1.恶作剧推理游戏是一种需要玩家运用逻辑思维、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的游戏。玩家需要通过分析线索、解开谜题,找出隐藏在游戏中的恶作剧者。
2.游戏通常包含各种场景和角色,玩家需要在不同的环境中进行推理和探索,以揭示真相。
三、新手入门
1. 熟悉游戏界面和基本操作:
了解游戏的界面布局、卡片的种类和功能,掌握基本的操作方法,如卡片的拖动、放置等。
2. 学习卡片属性和技能:
不同的卡片具有不同的属性和技能,了解这些特点可以帮助玩家更好地运用卡片进行策略布局。
3. 掌握游戏规则:
仔细阅读游戏规则,了解游戏的目标、胜利条件以及各种限制和惩罚,避免在游戏中犯错。
四、建筑与升级
1.根据游戏需求建造不同的建筑,如工厂、兵营、研究所等。
2.及时升级建筑,提升其功能和效率。
五、注意事项
1. 注意时间管理:
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关卡,避免超时导致失败。
2. 避免急躁:
如果遇到困难,不要急躁,要冷静思考,寻找解决办法。
3. 保护眼睛:
长时间盯着屏幕容易导致眼睛疲劳,要适当休息,保护眼睛健康。
六、常见问题解答
1. 答题过程中遇到问题怎么办?
- 可以查看游戏界面的帮助文档或联系亚马逊客服寻求帮助。
- 也可以在相关的问答论坛上寻求其他用户的帮助。
2. 如何提高答题的准确率?
- 不断学习和积累知识,拓宽自己的知识面。
- 多练习答题,提高答题的熟练度和反应能力。
3. 答题奖励如何领取?
- 按照游戏规定的流程,在完成答题后等待奖励发放。
- 可以在个人中心查看奖励领取情况。
类型:枪战射击
语言:中文
“那件东西如果落入荒的手中,万事皆休。”
地书碎片与他心意相连,不会抖落出其他东西。
霎时间,天地间充斥着纯正威严的佛光,整个世界仿佛成了佛国。 这轮大日的光芒,刺穿了天空的旋涡,让云层崩散,让漫天乱舞的沙尘暴停止,尘土化作熔浆坠落如雨。 天空因此下起了火雨,大部分火雨还未落地,便又化作飞灰,飘飘扬扬。 金刚法相在佛光的照射下,快速“熔化”,从皮层到血肉,一寸寸化作飞灰,又在刹那再生,如此反复。 神殊愤怒而凄厉的咆哮声震动八荒。。 咚咚咚地面震动,神殊法相大踏步前行,向着大日前行。 他走的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负重前行,每一步都掉落无数灰烬,渐渐的,地面出现一排漆黑出油的脚印。 “据说佛陀有九大法相,为何只能施展大日轮回法相?是因为封印还在?巫神似乎无法透出这么强大的力量啊。 “这说明佛陀挣脱封印的程度远胜巫神,这可不妙,想杀伽罗树,难了。 “大日轮回法相能轻易杀死半步武神之下的所有超品 “唔,神殊刚刚重组身躯,战力也不在巅峰,他如果能近身佛陀,或许还有希望。不然,今日半步武神重现于世,但注定是昙花一现。” 大奉和万妖国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回头颅,佛门也在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现在,就看谁的底牌更多了,手段更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我们巫神教来说,是稳赚不赔的好事。” 纳兰天禄抹了抹眼泪,运转血灵术,缓解眼球的刺痛。 神殊缓慢而坚定的走了十余步后,频率开始减缓,每次迈步都需要蓄力数秒,难以想象的高温烧灼着他的身躯,而更可怕的是其中蕴含的佛力。 这股存在于微观层面的力量,钻入神殊的身体,摧毁着他的身体细胞,瓦解他作为生命体、基因里最细微的结构。 渐渐的,漆黑的金刚法相烧出了颅骨,眼眶空洞,只剩两团灵魂之火燃烧。 九尾天狐极目远眺,美眸泪水直流,秀眉紧蹙,急道: “这轮大日比先前那次的要强很多。” 她流泪不是因为神殊遇到危险,而是直视“烈日”,眼球被佛光刺伤,才流下泪水。 话虽如此,他心里难免焦虑,倒不是担心神殊,神殊现在已经重返半步武神境界,即使是超品也别想轻易杀死神殊。 可对方毕竟是超品,哪怕有详细的计划,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神殊头顶,出现一道身影,没穿衣服。 衣服在他现身的刹那,便被大日轮回法相的力量烧毁。 李妙真、阿苏罗九尾天狐等超凡,纷纷站起身,死死盯着,尽管泪水滚滚而下,眼球刺痛难耐,仍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这就是阿苏罗说的底牌,在他们的计划里,接下来是最后的手段了。 远处观战的纳兰天禄一愣,心说他这是找死吗,一品武夫再强大,也无法持续承受大日如来法相的“炙烤”。 半步武神都快后继无力了,就凭他区区一品武夫?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纳兰天禄瞠目结舌,站在神殊头顶的许七安,被神殊吞噬了。 虽然大日轮回法相的光芒太过刺眼,但他仍看清了这个细节。 纳兰天禄看的没错,但这不是吞噬,而是短暂的融合。 在一品武夫的领域里,这叫做“肉身夺舍”,融合目标的血肉,占据对方的身体。 只不过和元神夺舍不同,血肉夺舍没有那么残酷,夺舍者可以选择潜伏,把主动权交还给宿主。也可以选择和宿主同存,同时掌控身体。 夺舍后,也能凭借对自身血肉的掌控力,强行分离。 这一招,只有层次极高的武夫才能使用,神殊的右臂当初就是这么对许七安的。 “肉身夺舍”唯一的缺点是,生命力、体力可以互补,但战力和境界却难以增强。 因为神殊比许七安强大,是向下兼容,容纳一品武夫并不能拔高半步武神的上限。 融入许七安后,漆黑的金刚法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烧红的颅骨重新长出血肉,身体各部位的血肉快速增生。 他获得了许七安的力量,也获得了不死树的灵蕴。 大日轮回法相的力量持续不断的烧熔血肉,但再生能力让两者之间处于相对平衡状态。 短期内,这轮大日再难对神殊造成重创。 咚咚咚终于,他走到了佛陀面前,漆黑法相二十三条手臂合拢,握住了佛陀头顶的大日。 接着,最后一条手臂朝后伸出,许七安的声音回荡在西域的旷野上: 赵守手里的儒生刻刀,呼啸而出。 飞行途中,它从散发微弱清光,变成一道宛如陨星的光团,清光澎湃,让清气盈满乾坤。 这把刻刀鲜少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一刻,它仿佛才是真正的超品法器。 赵守眼里映出清辉,心情一阵复杂,他看向九尾天狐,道: “你之前不是好奇为何我反对许七安召唤儒圣英魂吗。” 九尾天狐目光不离远方,白皙艳丽的脸蛋有着两条清晰的泪痕,淡淡道: “召唤儒圣,会给他带来难以挽回的损伤。” “召唤儒圣的代价是天道规则的反噬,非寻常意义上的伤,花神的灵蕴能治上,却治不了规则反噬。” “儒圣刻刀在我手中,一直明珠蒙尘,除了魏渊和监正召唤儒圣英魂的那两次,它从未展现过属于超品法器的伟力。你们可知为什么?” 李妙真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儒圣是有大气运的人,也是古往今来,凝聚气运最浑厚之人。” 要真正发挥儒圣刻刀的威力,非大气运者不可。 赵守走的虽是儒道,可之前埋没田野,如今入朝为官,却时日尚浅,不足以激发儒圣刻刀的力量。 “乱命锤为他开窍后,许宁宴已经能自如的掌控体内的国运。”赵守笑道: “所以,不需要召唤儒圣英魂。” 说话间,那道清光把自己送入神殊的手掌。 浩然正气沿着手臂,覆盖漆黑法相,有效的抵抗住了大日轮回的炙烤。 神殊愤怒的咆哮一声,手里的儒圣刻刀用力刺出。 西域的旷野上,一轮金色的光晕疾速扩散,状若涟漪,荡漾出数百里之外。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闷响开始传来,伴随着霍然膨胀的金光,那些金光流火般朝着四面八方攒射,散入远方的旷野。 李妙真等超凡强者,已经远离了阿兰陀,但依旧被大日轮回法相崩溃的力量震伤。 孙玄机无奈之下,强忍着火烧火燎的疼痛,带着众人传送离开。 狂暴混乱的金光消散后,漆黑法相独立于天地间,他的十二双手臂已经被震断,胸腹几乎被炸穿,不管是双臂还是胸腹的伤口,血肉蠕动,却难以愈合。 而那轮廓模糊的佛像重新崩溃成一团肉山,它倔强又缓慢的沿着漆黑法相攀爬,吞噬他。 漆黑法相缓慢的抬起脚,用力踩踏肉山。 这看起来,就像两个力竭的伤员,凭借着仇恨的支撑,努力的爬向彼此,试图咬死对方。 偷偷摸摸溜回来的纳兰天禄看到这一幕,忽然升起“我又行了”的感觉。 但理智让他克制了冲动,认清了自己。 这时,肉山某处裂开,露出三位盘腿而坐的菩萨,他们气息衰弱,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漆黑法相体内,传来许七安的声音。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留下继续战斗没有意义,因为他们杀不死佛陀,而且不管是他还是神殊,现在都极为虚弱。 边上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二品雨师。 两百丈高的法相缓步离开,行走在旷野上,朝着远方走去。 身后,是化作废墟的阿兰陀,废墟之上则是缓缓蠕动,显得有气无力的佛陀。 “许七安能发挥儒圣刻刀的力量半步武神重现于世,佛陀挣脱封印的程度远胜巫神三位菩萨没死,不宜趁火打劫,悄悄离开。” 纳兰天禄简单的归纳了一下情报。 第一第二条情报极为重要,相当于又摸清许七安的一件底牌。 “嘿,真是讽刺,能真正使用儒圣刻刀的,竟不是云鹿书院的超凡。而是一个粗鄙的武夫。” 纳兰天禄嗤笑一声,旋即又沉默下来。 撇开修行体系不说,姓许的确实有资格使用刻刀。 万妖女皇的宫殿里,李妙真手里捧着热茶,频频望向殿外。 “他们还没分离?什么时候能恢复?” 从西域返回南疆,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许七安和神殊进了封印之塔后,便再没出来,而李妙真等人则暂时留在万妖山休养生息。 侧躺在软塌上,招呼大家吃茶喝酒的银发妖姬,容光焕发,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别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彼此分离需要点时间,而且神殊也要与头颅里的残魂融合,让自身恢复巅峰,哪有这么快。” 她其实是怕神殊突然丧心病狂,把许七安给“吃”了。 相同领域的巅峰武夫,彼此之间是可以掠夺气血的。 在她看来,许宁宴实在太冒险了。 盟友又不是亲爹,能这样掏心掏肺? “你忘记许七安身上的国运了?” 国运已经和许七安融合,非术士体系的高手难以拔除,神殊想吃掉许七安,就必须炼化气运,这位半步武神显然没这个能力。 蓝莲花一想,觉得有道理,心安不少。 众人随口闲聊了几句,九尾天狐把话题转到刚才的战斗上,环顾超凡强者们,道: “先前的战斗中,除了大日轮回法相,祂没有施展其他法相。” “我敢确定,儒圣的封印早已不复存在。倒不如说是分离了神殊后,祂失去了部分力量,因此只能施展大日轮回。” 银发妖姬当即否定了名义上哥哥的猜测,“可神殊只会金刚法相。” “我有两个想法:一,监正当初召唤儒圣英魂,破灭大日如来法相时,给佛陀造成了某种伤害,使祂战力受损。 “二,佛陀并非真正的佛陀,另有其人。” 众超凡想了想,觉得两个可能都很大。 以监正布局的能力,当初真的留了一手,为今日的战斗铺垫,可能性是极大的。 神殊重获完整,记忆不再残缺,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佛陀,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李妙真问出好奇已久的问题。 她指的是那座夸张而恐怖的肉山。 “或许这就是祂本来的模样。”赵守说出一个细思极恐得回答。 “我从未见过佛陀,但在修罗族的传说中,佛陀身穿袈裟,浑身宛如黄金铸造,是有人形的。” “但那也许只是化身,或是假象。”银发妖姬道。 化身和假象的话,修为不会太高赵守看向阿苏罗: 如果修罗王当初便已是半步武神,或一品强者,佛陀的化身想镇压他很难。 “当时品级还没划分,我还在母胎里的时候,修罗王就被佛陀镇杀在阿兰陀。族人只说修罗王是西域无敌的强者。 孙玄机因为身边没有猴,只能落寞的看着同伴们讨论,插不上嘴。 他脑海里有一万种想法,各种灵光乍现,但嘴跟不上脑子。 这时,气质高冷娴静,身段婀娜,宛如大家闺秀的清姬,裙裾飘扬的走入殿内。 “国主,神殊大师和许银锣苏醒了。”
2024-12-14 10:02:55
“不知道,本国主不太关心四季变化,四季更迭,节气变化,是你们人族要关心的事。”
她们不顾一切的扑向对方,厮杀起来。
而他们的信仰,只对那位至高无上,亘古以来唯一的佛。
2024-12-14 17:48:55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轻松感。
2024-12-14 18:59:55
虽然这片区域的空间是混乱的,但顶多是加大追杀难度,不至于让荒忌惮的放弃追杀仇敌。
2024-12-14 22:55:55模拟山羊mmo破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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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许七安也想了一会儿,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改变话题道:
许七安早已完成了一次空间转换,带着她来到边缘地带,接着,在荒渐渐清醒过来的目光中,又进行了两次空间跳跃,终于顺利的摆脱了时间迟缓的领域。
2024-12-14 17:49:55但从美感而言,这副装扮的九尾狐多了一股“部落”的野性,平添魅力。
2024-12-15 00:31:55
“我正发愁如何救出你,或绕过荒与您交流。”
幽冥蚕此时已返老还童,形如娇媚艳丽女子,不像之前那副衰老模样辣眼睛,但被她黑宝石般的目光灼灼审视,慕南栀还是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缩到许七安身后。 它不会看出南栀的身份了吧,没道理啊,金莲道长赠的手串能屏蔽气息,连术士都看不穿的许七安皱了皱眉,握着镇国剑的手微微发力。 幽冥蚕丝已经到手,如非必要,他不想和一位超凡境的异兽发生争斗。 但同时也知道花神的灵蕴,对专修肉身的体系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刚想操纵浮屠宝塔,将慕南栀和小白狐收入其中,忽见幽冥蚕庞大的身躯一颤,黑宝石般的双眼里,似有光芒层层坍塌,就像人类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艳丽的脸庞露出了极度激动、震惊之色,尖叫道: 见幽冥蚕情绪突然激动,但又没有攻击的迹象,许七安停止收人的动作,看向慕南栀怀里: ?许七安和慕南栀心里同时闪过问号,前者心说这异界版的玛丽苏称呼是什么鬼。 后者心说,我什么时候变成木头了,而且还是甜的。 “白姬,问它甜木头是什么意思。。” “甘木还有一个名字,叫不死神树。生长的九州大陆的西北圣山中,它高千丈,直入云霄,其汁若血,能炼制不死药,凡人服之,延寿八百年。 “其冠连绵十里,无数生灵栖息其上。我的先祖便生活在不死神树上,以它的枝叶为食。” 待白姬翻译后,许七安忍不住侧头看一眼慕南栀,心说你不是花神转世吗,怎么和不死神树扯上关系了。 “我年轻时,曾追随祖先去拜见过不死神树,在它的树冠上修行了数百载,那甘美的叶片,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再后来,神魔时代终结,不死神树作为先天神魔,也在那场灾难中枯萎。” 说着,它露出了缅怀和痴迷的表情。 白姬刚翻译完,许七安便迫不及待的提问: “快问它,神魔是怎么殒落的,不死神树和你姨有什么关系。” 幽冥蚕表情有些惊惧,似乎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事,依旧让它畏惧后怕。 “有一天,神魔突然疯了,互相残杀,那一次动乱非常可怕,九州大陆被生生打崩。远古时代的大陆,可比现在要广袤数倍。 “像蛊那样的强大神魔,也有不少,但都死了,死在了那一场动荡中。 “没记错的话,好像只有蛊活了下来。我们这些神魔后裔,也有不少被波及,死在大动乱里。” 原来我当初看到的神魔殒落景象,不是有人杀光了神魔,而是神魔之间互相残杀? 像蛊神那样的存在,也就是超品,神魔里不乏这种级别的存在,这我倒是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神魔突然疯了? 许七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边消化着信息,一边扩散思维,展开分析。 “怎么疯的?”许七安说完,看向白姬。 “怎么疯掉的呢。”白姬用神魔语好奇的问。 “不知道,就是突然疯了,无缘无故的疯了,我的祖先也疯了,不顾一切的参与进厮杀中。”幽冥蚕摇摇头。 这时,许七安终于分析出一点端倪,问道: “你说,神魔们突然疯了,那为何你们这些拥有神魔血脉的后裔,却没有疯?你们是如何规避的?” 幽冥蚕看向白姬,听完稚嫩的女童声后,它回答道: “最初,我们这些神魔血裔并不清楚动乱的原因。等神魔时代终结,世道太平了,神魔血裔们曾试图寻找真相,甚至摒弃前嫌,一同讨论过。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但无法验证,不知道准不准确。 “神魔之所以发疯,可能是因为祂们乃天地孕育,是先天神魔。而我们这些血裔,是后天诞生,虽继承了神魔血脉,但并不具备神魔灵蕴。” “就比如不死神树,祂的根茎可以栽种出一颗颗具备药性的神树,但那些神树寿元有限,更无法死而复生,因为它们不具备不死树的灵蕴。 “我的祖先说过,不死树是不会死的。现在看来,祖先没有骗我。不死神树即使在当年的动荡中枯萎,可祂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你停一下,那么一大段,我听着很吃力。” 白姬连忙把幽冥蚕的话翻译了一遍,听的慕南栀眉头挑起,脸色复杂。 她知道自己是花神转世,大周朝时期,皇帝昏庸,迷恋花神,欲派兵强掳花神回宫,但花神引来天劫自焚,宁死不屈。 可她万万没想到,花神的前头,还有一层身份。 我就奇怪,花神的特性和非凡灵蕴,明显超出了妖的范畴,如果是远古时代的神魔转世,那就合理了,也算解开了我的一个疑惑许七安看着白姬: “问它,神魔疯狂的根源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很多年以后,人族和妖族崛起,尤其人族,出现了第一位堪比蛊和龙的存在。他把我们都赶出了九州大陆。 “我不愿意远游,便在这座岛上栖息下来,日月更迭,已经算不清岁月了。” “你们是不是吃了道尊的妈妈啊。”许七安吐槽道。 “你们是不是把道尊的妈妈吃掉了。”小白狐翻译道。 “哎哎,这句话不用翻译。”许七安摆摆手。 “可能有谁吃了他生母吧,但我认为,那人一定是知晓了当年神魔发狂的秘密,他恐九州的神魔后裔影响他,才将我等驱逐出去的。”幽冥蚕说道。 他对这次登岛之旅非常满意,首先是得到了幽冥蚕,距离复活魏渊又近了一步。其次知晓了神魔殒落的部分真相,也算解开一个疑惑。 最后,知道了慕南栀的真实身份。 “最后两个问题!”许七安说道: “不死树的灵蕴是否能通过某种方式夺取?” 慕南栀脸色一变,看向许七安的目光无比复杂,但奇怪的是,她的脚步并没有后退半分。 “你若想吸食她的灵蕴,吃了她便是。” 女版唐僧吗,看来割bao皮的梗用不了许七安心里调侃一句,扭头,笑道:“还得防备你被别人吃。” 幽冥蚕说道:“不过这样无法彻底夺去不死树的灵蕴,吃她也好,通过某种办法攫取也罢,只是分一杯羹罢了,就如当年无数生灵依仗祂修行、生存。 “神魔的灵蕴,乃天地所赐,外人无法剥夺。不然,不死树会被其他神魔分而食之,早就不复存在。” “我姨这么弱,以前是不是天天挨欺负。”白姬欺负慕南栀听不懂神魔语,连忙打探八卦。 “不死树可不弱,是远古三大神树之一,但她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清楚。”幽冥蚕摇头。 白姬娇声回答:“我说姨是不是远古时代第一美人,它说是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白帝吗?”许七安问。 差点忘了,白帝是云州百姓给那位神魔后裔取的名字许七安描述了白帝的模样特征,让白姬翻译。 “它们这一脉,没记错的话,在神魔时代终结后,似乎被一个叫“大荒”的怪物给吞噬殆尽了。怎么还有后裔留存呢?” 许七安脊背凉了一下:“大荒?” “大荒是一位可怕的神魔,祂与后代都被称为“大荒”一族,第一位大荒,是能与蛊争锋的存在。 “这一脉的天赋神通很可怕,能吞食生灵的精血和天赋,化为己用。当年那位可怕的神魔,先后吞食过三大神树,虽无法侵占灵蕴,但也得了巨大的好处。 “不过祂也已经殒落在神魔动荡中,你们所说的那位白帝一族,在神魔时代终结后不久,便被“大荒”的后裔吞噬,嗯,你们也可以它为大荒。 它看起来心情极为不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 白帝的真实身份是“大荒”一族?白帝的整个族群,被“大荒”的后裔吞噬,那个大荒伪装成白帝做什么许七安道: “那就离开我的地盘吧,三千年后,如果你还活着,不妨再来这里一趟,我再用幽冥蚕丝换你精血。” 我的寿命,可能不会比圣人长到哪里吧许七安拱了拱手,心说你还是等我的子孙后代吧。 他驾驭浮屠宝塔,带着白姬和慕南栀御空而起,化作流光消失在天边。 杨恭坐在大案后,听着李慕白的分析。 “东陵战线全面溃败,我军已经退出东陵地界,三万大军折损六成,目前在郭县休整,于当地征兵,补充人员。 “宛郡那边,因为有了心蛊部的飞兽军,我们不再被动,派过去的援兵与守城军里应外合,打了几场漂亮战,与云州叛军各有伤亡。 “目前来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唯一需要担忧的情况是松山县” “我知道,松山县战事一直惨烈,双方死伤加起来,已超过五万。不过,蛊族的军队大部分都在那里,驻守的固若金汤。” “不是兵力的问题,是粮草的问题。根据二郎发来的情报,守军们已经开始啃树根了。” “青州虽然缺粮,但也不至于供应不了松山县的需求。再说,松山县富庶,粮库储备充足,别说这短短月余,就算是三个月也足够了。粮草问题,从何说起。” “那,那伙蛊族人太能吃了。他们一个人能吃二十个人的饭,这还是保守估计。此外,飞兽无肉不欢,直接把松山县吃垮了。 “许大人说,唯有一计能解困境,但需杨公首肯。” 对于飞兽来说,肉食不分品种,动物吃得,人也吃得。 “杨公,形势所迫啊,此计虽有伤天和,但松山县已是弹尽粮绝,飞兽是兽类,本就是要吃人的。又不是让守军食人。 “莫要因为一念之慈,导致兵败,从而满盘皆输。眼下的优势,是我们用多少将士的命换来的。” 李慕白拍了拍桌子,看那位幕僚一眼,道: 众幕僚,包括杨恭,紧绷的脸色顿时松弛。 再熬一个月,青州的任务就完成了。 另外,就目前局势来说,云州叛军想在一个月内攻下青州,简直痴人说梦。 “这云州军来势汹汹,我还以为有多强呢,不过尔尔。”
“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佛法大会是凝聚气运的方式和手段?”
“最快的晋升办法是保留颅骨,与我融合,三至五天便可。若想彻底消化颅骨内的灵蕴,则需两个月。”
但从美感而言,这副装扮的九尾狐多了一股“部落”的野性,平添魅力。
之前的一番对话中,充斥着试探和套话,话中有话,最后许七安落败,除了监正想告诉他的东西之外,没有试探出额外的情报。
2024-12-14 22:04:55荒表情出现明显变化,就像是发现宝藏的人,突然察觉到后面来了两个虎口夺食的家伙。
2024-12-14 21:12:55可就算这样,他的精气、水分依旧在疯狂流逝。
水龙卷蕴含的狂暴之力,让许七安清楚的认识到,一旦被卷入其中,身躯必受千刀万剐之苦。 而且,被大量的水包容于内,等于把性命交给了白帝。 没有丝毫犹豫,后脑的火环“轰”的炸开,就像炮弹爆炸时的火光。 金刚神功大成后,在脑后形成的这道火环,别看它平时挂在后脑勺,看似没太大用处,其实至刚至阳,专克阴冷邪祟,以及水系法术。 缠绕在脚踝的“触手”蒸干,形成汽雾,此时水龙卷已在眼前,容不得他施展阴影跳跃。 许七安果然倒退,凭自身速度快于水龙卷的优势拉开距离,同时,他握紧了镇国剑,坍塌所有气机,收敛所有情绪猛的朝身后斩出。 武者对危机的预感给出示警,形成画面白帝于他身后浮现,展开獠牙扑咬。 黄澄澄的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斩灭身后的敌人,让它溃散成成吨的雨水。 下一秒,他被呼啸撞来的水龙卷吞噬。 白帝“嘿”了一声,这是它天赋神通中,层次极高的一种法术,可以模拟出一尊与本体气息一模一样的分身参与战斗。 之前一直没使用,是因为受限于环境,哪怕它能抽取空气中的水灵,要凝成一尊强大分身,也需要不短的时间。而这肯定瞒不过许七安。 现在不同,暴雨倾盆,水灵充斥这方天地,是它的主场。 水龙卷“呼呼”疾转动,许七安的身躯一寸寸瓦解,就像丢入滚水中的冰块,血肉飞速剥离,多处地方露出白骨。 浮屠宝塔亦被卷入其中,随着水龙卷呼呼转动,塔灵有金光欲冲起,但被水灵死死压制。 镇国剑逆着水龙卷的方向飞舞,试图以一己之力破开白帝的法术。 许七安身体时而阴影化,时而恢复原样,难以施展阴影跳跃逃离。 他被困在了白帝的法术领域,暗蛊毕竟还没到超凡境,神出鬼没的前提是没有受到高位格法术的压制。 阿苏罗等人心里一凛,他们原本就是在悬崖边游走,不能偏左,不能偏右,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双方的平衡。 但水雷劫形成了有利于白帝的主场,打破了他们苦心经营的平衡。 白帝犄角绽放出明亮张杨的电弧,两角之间,一颗雷球快速凝聚。 赵守脸色微沉,屈指弹动儒冠,凝望白帝,沉声道: 白帝周边的空气出现扭曲,似乎要和其他地方的空间进行交换。 但在下一刻,扭曲的空间抚平,纹丝不动。 伽罗树菩萨双手结印,身后的不动明王法相做出同步动作,他封锁了白帝周遭的空间。 白帝脑袋猛的往前一顶,狂暴的雷电激射而出,照的周遭明亮一片。 不输天劫的粗壮雷电撞入水龙卷,裹挟泥浆的浊流瞬间被照亮,许七安、镇国剑、浮屠宝塔的影子被映照出来。 两件法器表面瞬间布满焦痕,光芒黯淡,它们不会惨叫,但迅速下跌的气息能判断出状态并不好。 许七安身躯骤然僵直,而后快速碳化,焦脆的血肉愈发难以抵挡水龙卷的“切割”。 远处,许平峰一言不发,如果傀儡有眼睛的话,那必然闪烁着狂喜冷冽,以及如释重负。 要说许平峰平生谋划中,最大的错误和纰漏,应该是嫡长子许七安。 他的成长委实有些恐怖,从税银案到如今,不过两年光景,这两年里,许七安从一名长乐县快手,区区九品武者,晋升为二品武夫,跻身当世一流行列。 而这一切,都是国运加成以及种种机缘造就。 许平峰的纰漏在于,古往今来,从未有人真正凝练半数国运于一身,因此就算是许平峰,也不清楚这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术士体系里,一品术士虽与国同龄,但和许七安这样容纳半数国运是不同的。 前者与国运“生死与共”,属于平等状态,后者直接将国运纳入体内,属于私有化。 许七安踏入超凡之前的种种表现,许平峰并不在意,他踏入三品境,斩杀贞德时,许平峰虽有诧异,但仍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剑州一役,他才摆正心态,把这个嫡长子视作一个危险人物。 可即便是那时,许平峰对他依旧是俯视的心理,不觉得嫡长子是一个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 事实也是如此,封印监正之后,大奉几乎败局已定。 他一个三品武夫能翻起什么风浪? 这样的心态一直维持到浔州城外那场超凡战,许七安“一夜之间”挣脱束缚,晋升二品,并拉拢来阿苏罗、地宗金莲等盟友,与他分庭抗议。 隐约成为了大奉第一号人物,成为中原战争的棋手。 许平峰不得不承认,他的嫡长子,成为了自己夺取中原,晋升天命师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成为了能与他同台竞技的巅峰人物。 这时,洛玉衡长啸一声,刚渡完劫的土相冲出肉身,自杀般的把自己撞碎在水龙卷内,让呼呼疾转的水龙卷出现凝滞。 紧接着,风相拖着神剑呼啸而去,闯入凝滞的水龙卷中,刺穿许七安的小腹,剑势不减,带着他冲出了水龙卷。 白帝蔚蓝的瞳孔一眯,犄角雷电肆虐,一道道雷击追逐着飞剑和许七安。 同时,它四蹄如飞,封堵飞剑的去路。 天劫和暴雨接二连三的劈在身上,洛玉衡七窍流血,水相濒临崩溃,她浑然不觉,操纵飞剑折转返回。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进入天劫领域,向死而生。 这天劫就算是它,也不敢随意闯入,二晋一的天劫或许杀不了它,但绝对能重创它。 以许七安现在的状态,进天劫必死无疑。 呼许平峰在心里吐出一口气,接着收敛所有情绪,重新便的云淡风轻,神念传音: 这时,天空中翻滚的劫云出现凝滞,不再劈下雷劫,铺天盖地的暴雨缓缓收敛。 漆黑的云层迅速染上一层金霞,并迅速蔓延,让整片劫云化作红彤绚丽的火烧云。 京城外,云州军大举压境,各营组成一块块方阵,打头阵的是扛着各种攻城器械的步兵,第二梯队是炮兵和弩兵,骑兵在最后位置。 高耸雄伟的城头,魏渊站在瓮城外,眺望着平原上的云州军,他自信忽略了乌合之众,望向后方,那四千骑玄武军。 “杨恭就是败在这支铁骑之下?” “此军冲阵无双,即使四品武夫也要饮恨。” 武林盟的一位帮主,就是为了掩护同门撤退,无奈陷阵,最后被活活磨死。 要知道,玄武军里亦有不少高手,不缺四品。 普通骑兵遇到这支无敌之师,一个回合就没了。而攻城方面,他们同样强大,抛弃了战马,这支重骑兵就成了重甲步兵,一身铠甲刀枪不入。 玄武军的个体素质极强,完全能承担住甲胄的重量。 魏渊点评了一句,目光上移,望向空中某处,下一刻,清光升腾,出现一位衣袂翻飞的白衣身影。 他出现的瞬间,城头守军里的高手,如张慎、李慕白等,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他是认识许平峰的,只不过当年他还是一个寂寂无名得宦官,而对方已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彼时的许党正如后来的魏党。 再后来,他刚刚崭露头角,于北境大败妖蛮,成为朝堂新秀时,许党已经日薄西山。 当年元景帝扶持魏渊,正是为了填补许党消亡的空缺。 “京城城墙里的阵法,我了然于胸,最多一刻钟便能尽数破解。 “你虽复活,却是一具凡胎,不怕我杀了你?” “这二十多年来,你机关算尽,暗中推波助澜置我于死地,才刚造反。 “当然怕,诡诈谋略,你非我对手。领兵打仗,我不如你。 “你不死,云州军连青州都打不下。 “当年,你崛起之时,我已决心退出朝堂。你我未曾在朝堂争锋,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桩憾事,今日你既已复活,咱们便好好掰掰手腕,也算了了心愿。” 魏渊目光望向云州军,摇头叹息: “今日是洛玉衡渡劫的第十三日,这场战役已经结束,我复活晚了,只赶上尾声。” “忘了告诉你,北境战事已了,许七安必死无疑。京城已是我囊中之物。” 魏渊的眼神从云州军挪开,望着许平峰,一字一句道: 云州,坐落在深山中的潜龙城,翻涌的云海之上,一艘巨大的船只缓缓探下身躯。 潜龙城上空,一座“壳子”浮现,挡住了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御风舟遭遇防御阵法拦截的瞬间,戴着兜帽的白衣身影,从舟中飞起,低头俯瞰整座潜龙城。 “此阵由七十六座地煞阵组成,四品武夫也破不开,有些麻烦。” 杨千幻负手而立,用一种举世无敌的语气: 四品武夫破不开,不代表四品术士做不到。他刻意这么强调,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话音落下,杨千幻双脚轻轻落在防御大阵上,脚底亮起一道道圆阵。 在外人看来,这些圆阵没什么区别,都是以八卦为基,勾勒出纵横交错的线条和扭曲的神秘符号。。 可当杨千幻扩散出的圆阵融入防御大阵后,这座笼罩潜龙城的护阵,出现剧烈抖动,大阵内容的结构似乎出了问题,组成整个大阵的七十六座小阵,快速瓦解。 在阵法领域里,这种固化的大阵最容易破解,因为它的结构是固定的,找准弱点直接破解便是。 这和布阵者的品级无关,火阵就是火阵,水阵就是水阵,就算是高品术士,也没法让火阵变成水阵。 任何阵法,都是有相应破阵之法的。 正如许平峰能破监正留下来的阵法,杨千幻一样能破他布下的阵法。 与南宫倩柔并肩的陈婴松了口气,若没有杨千幻随行,单是这座守护大阵就够他们头疼的。 陈婴旋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闪电战根本不会有意外,杨千幻是魏公指名道姓要求随军突袭云州的。 说明魏公已经料到会有防御大阵的存在。 “嘿,魏公要是早些复生,青州也不会失守。”陈婴嘀咕道。 说话间,下方的防御大阵轰然破碎。 潜龙城内鼓声大作,留守此处的守军经历短暂的慌乱后,迅速恢复秩序,以鼓声示警,在城中集结。 城头的士卒纷纷调整火炮口,朝向天空。 陈婴嗤笑一声,正要下令降落,突然看见御风舟外,出现一位白衣人影。 白衣人带着铁甲面具,没有五官的脸默默的望着他们,伸出手掌,猛的朝外一推! 圆阵中,地风水火逐一亮起,散发恐怖的气息。 陈婴南宫倩柔等四品武夫,同时收到危机预警,脸色微变,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并非阵法攻击力能威胁到他们,而是脚下的御风舟无法承受这个层次的攻击。 一旦御风舟被摧毁,船上的甲士会活活摔死。 这个时候,武夫的缺陷就显露出来,他们不怕阵法的杀伤力,但手段单一的他们也没有破解阵法的方法,更无法施展法术护住御风舟。 千钧一发之际,天天摘星辰的男人降临了。 杨千幻出现在船舷边,探出手掌,轻轻抵在圆阵上,被推向御风舟的大阵,无声无息间崩溃瓦解。 杨千幻脚下传送阵亮起,瞬息间已至白衣傀儡身前,接着,他伸出手掌,抓向傀儡的脑袋。 傀儡试图传送躲避,但在杨千幻掌心抓摄住脸庞后,所有阵法都失效了。 帷帽底下,传来杨千幻低沉的嗓音: “听说你封印了监正老贼,干得不错。” 掌心凝出火阵,烈焰喷涌而出,形成一道长达十几米的火舌。 待火舌熄灭,手里的金属傀儡已经被烧的通红,头颅位置熔化成明亮的铁水。 这具傀儡不过初入四品的境界,能使用的阵法是炼制之初,许平峰刻在其中的阵法,数量和威力都不大。 而杨千幻是可以冲击三品天机师的资深术士,同体系还存在品级压制。 南宫倩柔当即下达降落命令,船上的四千甲士整装待发,城内鏖战骑兵同样占据优势,至于巷战,大不了弃马便是。 没了战马,他们一样是刀枪不入的重甲步兵。 山顶位置,阁楼亭台遍地的高门大院中,紫衣中年人攀登阁楼,在影卫的保护下,眺望天空中缓缓降落的巨舰。 “立刻传信给周遭的寨子,回援潜龙城。” 他并没有太过惊慌,昨日,前线传回来捷报,云州军兵不血刃拿下雍州城,彻底占领雍州。 大军即刻就能推到京城,与大奉决一胜负,终结这场逐鹿之战。 眼下潜龙城虽然遭遇敌军入侵,但也可能是大奉最后的垂死挣扎。 过去的一年里,大奉先是经历秋收时的靖山城战役,十万精锐战死北方,还未休养生息,又迎来了寒灾,紧接着他在云州称帝,发兵北上,讨伐朝廷。 时至今日,大奉还有多少强兵猛将? 潜龙城里还有五千精锐,加上周边山寨里的,加起来有过万的兵马。 幽静的小院内,一名婢女脚步匆匆的奔入,推开静室的门。 屋内只有一位打坐冥想的美妇人,气态雍容,肤白貌美。 “夫人,快随我去地下室躲起来,敌人打进来了。” 美妇人愣了愣,继而神色复杂,分不清是喜是悲。 她久居深闺,被禁足在此地不得外出,只能通过身边的丫鬟传递、接收消息,对中原战事有所了解。 昨日消息传回来后,潜龙城上下沸腾,上至高层,下至百姓,欢饮达旦,期盼着离开潜龙城,入主京城。 潜龙城主曾经对城里的百姓许诺,将来夺得天下后,潜龙城的百姓个个都可以迁徙到京城,成为天子脚下的贵民。 “可知领军者为何人?”美妇人急声问道: “奴婢哪里知道?快些躲起来,不然那些当兵的冲进来就是一顿砍杀,可不会管您是什么身份。” 说着,她拉扯着主子往地下室方向疾行而去。 潜龙城外的各处山寨,此时正陷入激烈的战争中。 成群结队的重甲步卒顶着箭矢和火铳攀登,弹丸和箭矢打在他们身上,迸射出火星,对付这群戴上面甲后,几乎毫无破绽的甲士无能为力。 杨千幻观测到潜龙城位置后,从望气术的反馈中,画了一张简易地图,标注出潜龙城和周边寨子的位置。 南宫倩柔几位将领一合计,便把重骑兵分成两路,一路悄悄在外围投放,而后潜伏起来,战争打响后,立刻攻占潜龙城周边的各处寨子。 另外一路随御风舟出征,直接空降到潜龙城。 这也是因为御风舟载重有限,无法将一人重骑兵连人带马的投放到潜龙城。事实上,就连空降的那一路先锋军,也得分两批运载。 劫云形成瑰丽的火烧云,空气中的火灵,以骇人的速度凝聚,气温迅速回暖,进入炎炎盛夏,继续攀升,将此方世界化作巨大的熔炉。 嗤嗤地面的积水快速蒸干,前一刻还是满地泥浆,下一刻干涸开裂。 白帝眯着眼,往后退了一小段距离,这样的高温让它有些不适。 空气中的水灵几乎被驱散一空,它的水灵法术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无法施展,好在还能操控雷电。 犄角间,一颗往内坍塌的雷球成型,蓄势待发。 洛玉衡抬起头,黑珍珠般的瞳孔里,映照出红彤彤的云霞,她眼里闪过一丝怅然和悲伤。 上一代人宗道首,她的父亲,就是死在最后的雷火劫中。 四相劫中,雷火劫最为霸道、可怕,它不像金丹劫,有九九八十一道,也不像四相劫里的其他三劫,先弱后强,层层加剧。 挨过了,便是陆地神仙,挨不过,一身道行散尽,魂飞魄散。 许七安体表的碳灰剥落,露出嫩白的皮肤。 白帝的水龙卷和雷击,险些让他当场去世,原地飞升。 好在武夫的耐操不是盖的,死亡的细胞被新生的细胞代替,伤势很快恢复,问题大不。 只是这样的修复消耗的是他的体力和气机,因此气息有所衰弱。 努力插花收集的灵蕴,还有接近三分之一藏于体内,没有完全激活。 他的力量已经到达二品巅峰,再往前就是一品的门槛,这显然不是花神的灵蕴能办到的。 许七安把手里的灰往洛玉衡羽衣上擦了擦,然后握住她的一双小手,笑道: “别怕,渡完劫,咱们就是逍遥天地间的神仙眷侣。” 感受到手掌间传来的温度,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洛玉衡就不追究他弄脏自己袍子的事了,轻声道: 她对雷火劫有些许的心里阴影,当年亲眼看着父亲在劫火中化作灰灰。 “那就下辈子再做道侣。”许七安笑道。 如果是一死一伤,那就做亡灵骑士危急关头,他心态反而很稳。 洛玉衡倾世无暇的仙颜,不再高冷,多了一抹柔情。 恰好此时,层层叠叠的劫云中,一道水缸粗壮的煊赫火柱,冲天而降, 它是那么的强大,扭曲了周遭的空气,掀起的热浪将在场超凡强者的衣物、鬃毛,纷纷点燃。 它瞬间吞没了洛玉衡和许七安这对“痴男怨女”,把他们脚下的地面化作翻滚激荡的熔浆。 就是现在白帝犄角间,那枚蓄势待发的雷球,骤然射出。 电光一闪,明亮的雷球激射而去,沿途留下一道道电弧。 雷球冲散了火柱,一条条火舌朝四面八方攒射,火柱被冲散的间隙里,白帝没有看见许七安和洛玉衡,两人不见了。 下一刻,火柱恢复原状,炙烤着大地。 当是时,天空中传来高亢的龙吟,在场的超凡强者抬头望去,隐约看见火柱中,有一条巨大的金龙逆着天火,扶摇直上。 白帝和伽罗树皱起眉头,后者停了下来,暂且饶过被打的妈都不认识的阿苏罗。 火焰中,许七安拥着洛玉衡,逆着火柱,越冲越高。 洛玉衡已是万劫不磨之躯,肉身在火柱中保存完好,这不代表她安然无恙,事实上,她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四相和肉身濒临崩溃。 好难受,好难受洛玉衡白皙的肌肤,愈发的惨白,不,不是惨白,而是透明,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具琉璃铸造的雕像。 在这样下去,她会彻底燃尽生机,而后灰飞烟灭,与她父亲一样。 洛玉衡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像是狂暴海洋里的扁舟,进入了避风的港湾。 她侧头看去,看见一具焦黑的人形。 许七安的皮肤迅速炭化,外层灰烬剥离,露出红中带血的嫩肉,嫩肉再次碳化,又化作灰烬剥离,反复几次后,洛玉衡就看到了他烧红的颅骨。 接下来便是焚烧元神她正要撑起法相,替他抵挡劫火,忽然察觉到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自他体内升起。 这股庞大精纯的生命力宛如清泉,注入洛玉衡和许七安枯竭的身躯。 许七安闭上眼睛,开始专心打磨肉身、气血和精神。 他的血肉不断的烧毁,又不停的再生,这个过程中,精气神得到一遍遍淬炼,迅速融合,短短十几息里,他走完了别人几十年要走的路。 这场渡劫战九死一生,不,十死无生,云州超凡如此认为,大奉超凡同样这般认为,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如果没有后手,雷火劫就是许七安生命的终点,洛玉衡不把他带入天劫笼罩的范围,此刻的许七安已经死在白帝手中。 而洛玉衡没有巩固修为的机会,渡过金丹劫后,要么帮助许七安抵御敌人,然后等待下一轮天劫降临,因为法力耗损过大渡劫失败。 要么不顾许七安等人的死活,躲藏起来巩固修为,代价是许七安等超凡陨落,大奉灭国。 洛玉衡自己,反倒是可能活下来。 洛玉衡选择了前者,但前者依旧是条死路。 许七安提出的想法是,利用渡劫,晋升一品。 阿苏罗、金莲和赵守听到他的提议时,差点以为这小子得了失心疯。 晋升二品才半个月,就想着踏入一品武夫行列? 你这是对修行的不尊重,对天下超凡强者的不尊重,是对寇阳州的不尊重。 但许七安接下来的话,说服了他们,让他们下决定孤注一掷,冒险陪许七安赌一把。 许七安决心晋升一品的灵感,来源于众超凡商议当晚,洛玉衡对天劫的仔细描述,当她提及雷火劫时,许七安心里就有了大胆的想法。 渡劫战前,他去过南疆询问神殊如何晋升一品,从他那里得到了答案。 正常来说,以身为炉,淬炼精气神三者融合为一,成就一品体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条路上,必定危机四伏且受天赋限制,不是所有一品武夫都能成为半步武神。 作为国运加身之人,许七安肯定不缺天赋,缺的是时间。 不管是二品初期提升到二品巅峰,还是淬炼精气神,都需要时间。 但努力插花的他,得到花神的馈赠,身负灵蕴,领悟了越战越强的“道”,恰好能弥补修为不足的缺陷。 尽管二品巅峰不是常态,迟早会跌回正常境界。 他打算抓住这个短暂的状态,以雷火劫淬炼肉身,让精气神三者融合,成功跻身一品。 这样的操作,等于把缓慢的淬炼过程直接一步到位,基本上等于自杀。 这时候,努力插花的好处又体现出来了,只要他节省灵蕴的消耗,存留一部分在体内,雷火劫淬体时,花神灵蕴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此外,他还有龙气,游历江湖中得来的全部龙气。 再加上原本就有的半数国运,许七安觉得完全可以赌一把! 阿苏罗三人同意的原因,也是觉得可以赌一赌。 雷火一遍遍的灼伤中,宛如实质的金龙冲入许七安体内,他渐渐碳化,无力为继的身体重新焕发生命力,继续承受着雷火的淬炼。 洛玉衡紧紧握住许七安的手,哪怕最痛苦的时刻,也不曾放开。 又过了十几息,恐怖的雷火开始变弱,水缸粗壮得火柱,慢慢收缩,变成碗口大小,继而变成拳头大、筷子大,终于彻底消散。 高空中,洛玉衡身披法术凝聚的羽衣,秀发和衣袍翻飞,手里牵着一具焦炭般的,没有任何生命波动的人形。 “我晋升陆地神仙了。”她轻声自语。 咔擦!焦炭裂开,纷纷剥落,一具洁白如玉的无垢之躯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许七安俯视着下方的伽罗树、许平峰傀儡和白帝,嘴角一挑,目光森寒: ps:这章字数5000,弥补上一章的短小,嗯,其实三千字也不算短。对了,很久很久没求月票了。求一下拜大爷们。 许七安的话,就像惊雷,轰隆炸响在白帝和伽罗树耳边。 白帝、伽罗树心里不受控制的泛起惊怒、茫然、懊恼等诸多情绪。 许平峰的傀儡没有五官,看不出具体的表情变化,但它半抬下巴,姿势僵硬的看着空中的许七安,很久都没有动弹。 他晋升一品武夫了白帝一边沉浸在荒诞的、幻觉般的感受里,一边又通过真切的感知,不得不承认许七安确实气息大变。 那具洁白无垢的体魄,修长、匀称,肌肉线条流畅,浑然一体。 白帝没见过一品武夫,眼前的许七安不像伽罗树那样,散发着不动如山的厚重,以及广阔如海的磅礴。 感觉不到他有气机波动,感觉不到元神波动,但正因为这样才让人忌惮,他像是断绝了与外界的交互,自成一方世界。。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没有强大的力量涌现,却让人本能的警惕白帝低沉咆哮道: “怎么回事,他为何突然晋升一品,武夫体系的一品如此容易?为何你们事先不说。” 它在质问伽罗树和许平峰,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不怪它失态,这场渡劫战虽有波折,但还在掌控中,本该是必胜的局面,谁都没想到,打着打着,居然给大奉方翻盘了。 各大体系中,武夫是公认的近战无敌,一品武夫的战力绝对要强于其他体系。 可以很明确的说,此时的许七安,比陆地神仙洛玉衡更加难缠。 一位陆地神仙尚还在他们能容忍、承受的范围内,可再加一位一品武夫白帝没信心能压住局面。 许平峰置若罔闻,没有回答它,兀自抬头望着许七安,宛如一具雕塑。 伽罗树菩萨双手合十,垂眸不语,这位佛门综合实力最强的菩萨,表情里有着深深的无奈,既武宗之后,大奉又出一位一品武夫。 阿苏罗、金莲和赵守,同时撤退,与伽罗树拉开距离,三位超凡满脸疲态,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大局已定!”阿苏罗吐出了积压在胸口许久的浊气。 金莲道长审视着高空中的许七安,语气复杂的感慨一声: 超品不出的情况下,一品武夫足以横推所有势力。 这时,那具傀儡里,传来许平峰压抑着各种情绪的苍凉笑声: “借助雷火劫、花神灵蕴、龙气晋升一品,很好,你很好许七安!” 最后三个字,以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来。 许七安俯瞰着白衣傀儡,伸出右臂,指尖轻点,淡淡道: 砰!令人牙酸的声音里,金属铸造的傀儡分崩离析,许平峰的那一缕神念,迅速消散。 许七安看都没看,先是望向阿苏罗三人,道: “你们仨在旁观战,休养生息。” 接着看向白帝和伽罗树,狞笑道: 白帝蔚蓝的竖瞳,眯了眯,并不恐惧,针锋相对道: “同是一品,只管来便是,我也很想尝尝一品武夫的精血是什么滋味。” 它只可惜那根角用来封印监正,不然可以作为一击毙命的大杀器对付这个新晋的一品武夫。 他比白帝还要有底气,金刚法相搭配不动明王法相,他对自己的防御极有信心。 白帝低伏身子,犄角间酝酿起一颗内核不断坍塌,外层跳动电弧的水雷球。 它顺势看一眼伽罗树菩萨,它的肉身再强,也强不过伽罗树的两大法相,让他打头阵试探一品武夫的水准,最适合不过。 伽罗树菩萨看懂了它的意思,抬头望天,双膝一沉,“轰”,地面坍塌的闷响里,他化作金光直窜高空。 金刚法相脑后火环炸开,黄金铸造的身躯绽放万道佛光,它象征着力量和威严,仅凭外泄的气势,就能让中低品的修士如临深渊,匍匐在地。 十二双手臂张开,握成拳头,每一个拳头都蕴含着崩山的神力。 看到这十二双拳头,阿苏罗只觉得浑身都疼,嘴角抽搐了一下。 面对铺天盖地砸下来的拳头,许七安轻轻吸了一口气,右拳握紧,朝后扬起。 九州有多少年没有出现一品武夫了? 自武宗归天,神殊封印,武夫体系的天花板就是二品,一品绝迹。 那便让你看看,以近战搏杀著称的正统武夫,到底有多强许七安眼里猛的射出两道金光,周身肌肉一块块纹起,肆意的张扬着力量,他用力轰出一拳。 一拳对二十四拳,两者之间霍然炸开一道宛如屏障的气波。 气波在空间中迅速游走,让方圆数十里的空间变的宛如皱巴巴的衣服。 噔噔噔伽罗树菩萨踉跄后退,脚步震裂大地。 反观许七安纹丝未动,收拳之后,抬起了右膝,不见屈腿发力,身体像炮弹一般射向伽罗树,一记膝撞狠狠顶向他胸口。 跌退中的伽罗树双手飞快结印,他知道不能陷入一品武夫的连招中,因此打算用“不动明王法相”硬抗这一击。 周遭的气流凝固,一丝一毫的风都无法掀起。 许七安的膝盖顶在了空间牢笼上,砰,空间牢笼碎裂,他依仗武夫不可匹敌的暴力,突破“不动明王法相”的空间封锁,成功让自己的膝盖撞在伽罗树脸上。 伽罗树一动不动,皮肤也仿佛石化,没有在膝盖下变形。 “嘿,拥有众生之力的监正破不开你的不动明王,那你猜猜,拥有众生之力的一品武夫,能不能打碎你的龟壳?” 许七安收起膝盖,双臂猛的一振,众生之力蜂拥而来,像甲胄一般覆盖在双臂上。 他没有施展力蛊的“狂暴”技能,精气神融为一炉后,他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极限,世间的极限。 力蛊的狂暴已经不能为他增加气力。 许七安双掌贴在伽罗树胸口,骤然发力。 伽罗树失去一瞬间的意识,回过神来后,发现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倒飞,速度快如流星。 他依旧保持着结印的手势,但“不动明王”守不住了,被这股可怕的巨力硬生生震飞,时隔五百年,他再一次尝到了破防的滋味。 上一次是面对神殊时,那位半步武神三拳打废他的不动明王。 同时,伽罗树察觉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那里凹陷出两只手掌印。 伽罗树重重砸在地面,砸出一个夸张的大坑,砸的黄沙漫天飞扬,像是突发了地震。 这时,白帝脑袋猛的一顶,推出了水雷球! 它机会抓的很好,在许七安震飞伽罗树的刹那,发动袭击。 但快不过陆地神仙洛玉衡,体表腾起密集的电弧和气流,推动着她截住水雷球! 洛玉衡双手从宽大袖袍里伸出,朝着水雷球用力一合,这枚蓄势已久的恐怖雷球,瞬间被掐灭。 金丹铸造的万劫不磨之躯,免疫一切法术攻击。 道尊当年能把神魔后裔赶出九州,就是因为他能克制绝大部分神魔后裔的法术。 掐灭水雷球后,洛玉衡掌心平摊,燃起一簇火苗,小嘴轻轻一吹。 火焰如有灵性,在地面画出一道圈,将白帝圈在里面。 白帝发出痛苦的咆哮,鬃毛率先化作灰烬,灼热的高温让雪白的鳞甲寸寸开裂,接近灰化。 洛玉衡眼里闪烁着冷冽的杀机,提着绝世神剑,杀向白帝。 人宗剑术以杀伐著称,攻杀术并不像地宗和天宗那样羸弱。 白帝沉沉低吼一声,主动迎上剑光,对气势汹汹斩来的剑势不管不顾,一口咬向洛玉衡的手臂。 铁剑刺入白帝脖颈,喷出大量的血水,它也顺势咬中洛玉衡的手臂。 洛玉衡的手臂迅速沙化,纷纷扬扬飘落。 这是四相中土相的能力,晋升陆地神仙后,洛玉衡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自身的结构,在“地风水火”中肆意切换。 白帝的瞳孔微微涣散,短暂丧失意志。 一剑刺中,洛玉衡抽身暴退,近战方面,她不可能是神魔后裔的对手。 撤退过程中,她看见许七安闪身挡在白帝面前,后拉了右臂,让相应的肌肉一块又一块鼓胀了起来。 洛玉衡心念一动,让周遭的熊熊烈焰蜂拥而去,缭绕在许七安拳头上,形成一团烈阳。 许七安的拳头重重砸在白帝的头颅上,打出爆炸般的效果,让那里鳞片焦黑,颅骨开裂,喷涌出灼热的火苗。 白帝身躯重重坍塌,脑袋轰的“砸落”在地,扬起尘土。 剧痛让白帝瞬间恢复意识,它眼里闪过玉石俱焚的厉色,兹兹~两根犄角化作炽白色,一道道闪电肆意张扬。 下一秒,犄角霍然炸开,让周遭的一切陷入雷海。 伽罗树菩萨抓住许七安被雷海吞没,周身麻痹的瞬间,从天而降,金刚法相十二双手臂后扬,握成拳头。 突然,他瞳孔一缩,穿透雷海后,他看见洛玉衡站在许七安身前,手掌伸出,掌心朝外,撑起一道气罩,夸张的电流沿着气罩边缘游走。 这道屏障,不但护住了他们,还将白帝也纳入其中。 再霸道的法术,在陆地神仙面前也毫无用处伽罗树菩萨有些头皮发麻。 许七安无视头顶的伽罗树,抬脚踩在白帝脖颈,双臂箍住白帝的头颅,他脊椎就像一张弯曲的硬弓。 白帝身躯剧烈颤抖,双方进入角力。 许七安低吼一声,腰背猛的一弹,伴随着身躯的挺直,白帝的脑袋被硬生生拔了下来。 即使是肉身天生强悍的神魔后裔,也无法在膂力上抗衡一品武夫。 洛玉衡深吸一口气,小嘴微张,喷吐出炽烈的火舌。 霎时间,白帝的头颅便被烧成焦炭,只有两根犄角保存完好。 做完这一切,洛玉衡和许七安同时抬起头,冷冰冰的望着从天而降的伽罗树。 不妙伽罗树眉头狠狠跳动,生生顿住身形,后扬的十二双手臂收起,当机立断,御空而逃。 另一边,一道羊身人面的黑影,从白帝躯壳中飘出,化作青烟,袅袅娜娜的遁向远方。 洛玉衡捏起剑诀,操纵飞剑激射而去,瞬间穿透那道元神。 羊身人面的黑影一阵扭曲,濒临崩溃,但又撑了下来,继续逃遁,很快消失在天际。 “它的元神很强,韧性胜过一品。” 同阶的一品里,除非是巫师或同属道门,不然很难承受住她的心剑攻击。 “它本体是大荒,肯定要强于一般的一品,你去追它,我去追伽罗树!” 许七安没有浪费时间交谈,屈腿弹起,直窜天际,追向伽罗树。 伽罗树逃走的方向不是西边,而是京城。 他还不死心,想把战场转移到京城,以此摧毁大奉京都。 与魏渊对峙的许平峰,脸色陡然一变,前所未有的难看。 两处的傀儡分身,同时传回所见所闻,一处是潜龙城遭遇袭击,南宫倩柔等四品率军直捣黄龙。 一处是北境,许七安晋升一品武夫。 两把刀同时插进了要害,把原本大好的局面彻底翻转,云州军陷入尴尬局面。 他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势力,处在了岌岌可危的状态。 “北境的战斗你是插不上手了,做个选择吧,是回援云州还是与我在京城决一死战。 “以你的传送术,一刻钟内就能回到云州大本营,至于这数万云州军精锐,我就不客气吃下了。你也不亏,我那两个义子和一万重骑兵,就当是喂你了。” 说话间,他身边清光腾起,孙玄机带着寇阳州出现在城头。 奇袭潜龙城是计谋,但这二选一,是真正的阳谋。 要么选择大本营,要么选择眼前的云州部队。 许平峰没有第三种选择,正如魏渊自己,同样没有第三种选择。 脸色铁青得许平峰,咬牙切齿道: 魏渊缓缓收敛笑容,温和的目光渐渐锐利,冷冰冰道: “他们出征前,我已经言明利弊。 “我不像你,亲生儿子都可以当做随意丢弃的棋子,许七安是我重视晚辈,你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 魏渊乍一看给了他二选一的权力,其实没得选,他不可能回援潜龙城。 许平峰思路很清晰,相比起云州精锐部队,潜龙城没了便没了,固然可惜,但精锐部队才是最重要的。 做出选择,抛弃潜龙城后,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护住云州军退回雍州或青州,转主动为被动,让大奉来攻城拔寨,云州军守城。 这条策略的好处是,如今损失惨重的大奉,多半没有兵力来夺回雍州和青州,会选择休养生息,秋收后再战。 但在超凡战力方面,云州就陷入了大奉之前的窘境里,必败无疑。 另外,此时身在北境的伽罗树和白帝能否在大奉超凡强者的围攻中,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倘若伽罗树和白帝此刻被杀的大败,那么退守青州,也只是等死。。 第二,不顾一切的攻下京城,扶持姬玄称帝,他顺势强行冲击天命师。 目前他只炼化了云州、青州、雍州的气运,三州气运无法成就一位天命师。 若在加上大奉京都,攻下京城,斩杀女帝,扶持姬玄登基后,他是有机会冲击天命师的。 如果把炼化整个中原的天命师看作是一品巅峰,那么强行冲击天命师的自己,大概是初期。 其实没得选,他只能放手一搏,没有退路了。 鼓声中,许平峰双掌合拢,猛的拉开,拉出一枚枚巴掌大的小旗,旗帜有黑白赤青黄等诸多颜色。 他为了这场攻城战准备了二十年,各个细节都有考虑进去,怎么会漏掉京城的防御大阵? 这些小旗里刻画着不同的阵法,每一杆旗,象征着城防大阵一处破绽。 两枚小旗激射而出,小旗的旗杆尾部尖锐,轻易的嵌入城墙。 咔擦!相应处的城墙皲裂,裂痕蛛网般蔓延。 笼罩在城头的防护大阵,瞬间薄弱了几分。 许平峰身侧的空间中,一道扭曲空气的磅礴刀气冲出,快速闪电的将他斩成两段。 白衣身影如梦幻泡影,出现在十几丈外,再次甩出两枚小旗。 钢钉洞穿墙体的声音里,小旗嵌入城墙砖石,制造墙体开裂,摧毁相应区域的阵法。 那道斩灭一切的刀意,追不上可以肆意传送的白衣术士,当即改变策略,斩向了黑压压的云州大军。 寇阳州是欺负云州军没有大阵守护,正常情况下,超凡强者都比较克制,极少对普通士卒出手,两败俱伤的打法对谁都没好处。 除非到了穷途末路,一方要玩完了,这才会不顾一切的杀伤普通甲士。 不到最后关头,大家都认为自己能赢,便不愿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而现在,京城有城防大阵护着,阵破之前,立于不败之地。反观云州军,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这让寇阳州未到穷途末路,却有了“两败俱伤”打法的底气。 许平峰果断放弃破阵,传送返回云州军阵,挡在刀气前方,一手平伸,掌心朝外,撑起一道道灰蒙蒙的土系防御阵,在刀气斩碎重重阵法时,另一只手抬起,轻轻一抹。 扭曲空气的可怕刀气,像是失去了支撑,缓缓“熄灭”。 刚才的那一瞬间,许平峰屏蔽“刀气”,让寇阳州有一刹那忘记自己施展了刀意,而刀气没有实体,是主人意志的凝聚,当寇阳州忘记它时,自然无力维持。 大庭观众之下,屏蔽天机之术刚起效,就会立刻失效,但这一刹那的屏蔽,针对没有实体的刀意足矣。 化解二品武夫的刀意后,许平峰屈指连弹,让小旗激射而出,纷纷消失,下一秒,它们于墙壁出现,钉入墙体,破解相应区域的阵法。 只知道蛮力破坏的粗鄙武夫怎么可能阻拦住他破解阵法。 “笃笃笃”的声音中,笼罩在京城的阵法再也无力为继,轰然崩溃。 许平峰身形出现在高空,双手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将下方城墙纳入其中。 十二道火焰圆阵层层叠叠,相互叠加,火灵之力疯狂汇聚。 气波一震,刺眼的火柱冲天而降,似要将城头的大奉士卒烧成灰烬。 孙玄机双手朝天撑起十二道灰蒙蒙的圆阵,脚下的城头迅速沙化,一道土浪逆空而上,恰好降临的火柱撞了个正着。 司天监的二弟子和三弟子率先完成一次对波。 鼓声打坐,云州军扛着攻城器械,发起冲锋,方甫靠近城墙,突然地发杀机,爆炸声不绝于耳,狂奔中的士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炸的四分五裂,天旋地转。 边上的士卒有侥幸没死的,也被地底爆炸溅起的白磷沾染,顿时烈焰熊熊,怎么扑不灭,被活活烧成骷髅。 宋卿的地雷给了攻城士卒惨痛的打击。 鲜血染红铠甲,南宫倩柔拎着战刀,站在山顶,俯瞰着燃起硝烟的城池,气质阴柔的他,罕见的多了几分铁血英武。 四处都是溃逃的身影,百姓们尖叫着抱头鼠窜,昨日他们还做着京城贵民的美梦。 今日便惨遭屠戮,惨死于敌人的刀口。 潜龙城内的五千甲士在城中高手的率领下,经过半个时辰到鏖战后,渐渐不敌,转为巷战。 到此时,主力军已经被大奉的重甲兵剿灭,只剩几支残部在利用地形负隅顽抗。 南宫倩柔身后,是横陈的尸体,都穿的光鲜亮丽,他们是五百年前一脉的皇族,经过五百年的繁衍生息,这一脉的人口极多,单是山顶大院里,就有数百名姬氏族人。 他没有留活口的想法,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 这是南宫倩柔给皇族留的体面,否则的话,男丁且不说,就这些娇嫩的金枝玉叶,难逃成为玩物的下场。 甲士们在荒废的军镇里待了五个月,个个饥渴难耐,看到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这时,一位血染铠甲的将领大步奔出院子,来到南宫倩柔身后,抱拳道: “南宫金锣,兄弟们在地下室发现两个女眷。” 闻言,南宫倩柔眉毛一扬,他已经从怀庆侍卫长哪里知晓了许七安的身世。 许平峰正式登上舞台后,朝堂诸公纷纷记起这号人物,当然也就知晓他和许七安的关系。 这件事在官场高层不是秘密,不过诸公出于同样的默契,封锁了消息,禁止任何人传播许七安和许平峰的关系。 诸公当然不是要替许家遮丑,只是许七安的威望对朝堂太过重要,容不得有任何污点。 侍卫长身为天子近臣,属于高层行列,当晚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统统告诉了南宫倩柔。 南宫倩柔得知许七安的身份时,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觉得这小子真特么的可怜。 将领抱拳,领命退下,刚走出两步,南宫倩柔又喊住了他,改口道: 仔细一想,南宫倩柔觉得这种事不好越俎代庖,不如带回去交给许七安自己处置,还能收获一波人情。 不多时,两名甲士押着俩女子过来,南宫倩柔自动忽略了婢女,审视着容貌气质俱佳的妇人,她神色还算镇定,没有慌乱和畏惧。 行走间步伐轻盈,明显有着不弱的修为。 当然,这个不弱,对比的是普通人。 “你是许七安的生母?”南宫倩柔冷冰冰问道。 她声音温婉轻柔,透着贵妇人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沉稳。 “这么急着找死?”南宫倩柔笑了。 他认为这个女人眼见大难临头,便想着找到许七安打亲情牌,试图度过此劫。 但以南宫倩柔对许七安的了解,那小子虽说不算心狠手辣,却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这血浓于水的牌,多半是不管用的。 妇人眼神黯淡,吸了一口气,又问道: “中原战况如何?许平峰输了?” “他输不输我不知道,但你们死定了。当年你们决定把他当做弃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大哥和族人肠子都悔青了,至于许平峰,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想杀我的心都有了。” 这时,一道人影从山脚窜起,轰隆一声砸在南宫倩柔身边,正是拎着一杆银枪的杨砚。 表情冷硬如雕刻的杨砚,扫了一眼南宫倩柔身后的尸体,又看了看美貌妇人,最后望向南宫倩柔。 两人在魏渊身边共事多年,早有默契,南宫倩柔读懂了他的眼神,道: “潜龙城主没有找到,多半是在白帝城。许平峰既然到现在还没回来,说明放弃了云州。等清理完这里的人马,我们便杀到白帝城去。” 杀入山顶后,南宫倩柔只俘获一群皇室族人,却没有找到那位称帝的城主。 倒也没太失望,对方手里要是没有传送玉符这类保命手段,那才奇怪。 斩首任务,斩的可不只是那位城主,而是要把叛军的大本营一锅端。 荡平了大本营,那城主即使活着,也成不了气候了。 “杀光城中高手、甲士,便驱散百姓,放火烧了这座城。” 等南宫倩柔点头,他又看向美妇人: “她是许七安生母。”南宫倩柔解释。 火铳喷吐烈焰,弓弦霹雳震耳,弹丸和箭矢收割着一波波试图冲阵的敌军。 外城的街道上,沙袋和杂物堆成防御工事,阻断骑兵的冲锋,朱广孝和宋廷风率领打更人,以及五十名御刀卫,躲在防御工事后。 前方横陈着外城百姓和敌军的尸体。 他们已经打退了第三波进攻,箭矢和弹丸即将消耗一空。 “快没箭矢和弹丸了,最多再顶一波,接下来就要跟这群叛军玩命了。” “玩什么命,玩什么命?”宋廷风扭头啐他一脸口水,骂道: “猪脑子,像你这种打法,十条命都不够。箭矢和弹丸没了,当然是撤退,魏公在外城设了九道防线,咱们边打边退就是。” 城墙只是第一道防线,城墙后还有外城,外城后还是内城的城墙,就算叛军打到内城,他们还得面对防守更加严密的皇城。 宋廷风和朱广孝负责的是外城城南的第二道防线,京城四座城门,目前只有城南这边失守,叛军蜂拥而入。 宋廷风虽然没读过兵书,但他机灵,城门失守也不慌,京城有足够的战略纵深,防线一道又一道,完全可以和云州军打消耗战。 对朱广孝这种人在塔在,塔破人亡的实心眼打法,嗤之以鼻。 在战场上,最重要的绝不是杀敌,而是活下去。 西苑地下宫殿里,后宫嫔妃、官员家眷安置在这座避难所里。 此处距离地面六丈深,布置了屏蔽气息的法器,纵使是高品术士,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观测到此地的异常。 婶婶和其他女眷一样,吓的像一只鹌鹑,脸色发白,美艳的脸庞布满惶恐和不安。 许玲月沉默的陪在母亲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 婶婶没经历过风雨,只是个寻常妇人,哪能不怕? “叛军都打到京城来了,说不准立刻就打进皇宫。”婶婶越想越害怕。 “魏渊不是活了嘛,有他在,打仗不会输的。” “再说,京城高手如云,又大,叛军想打到皇宫可不容易,嗯,就算我们有危险,对半也是来自许平峰。” 婶婶心说,那个狗东西最冷血无情,专杀亲人,看来我今天是死定了。 “宁宴呢?宁宴是不是在京城?”婶婶抓住女儿的手,说: 边上的妃嫔、官员女眷,闻言眼睛微亮,心里没来由的安定许多。 她们在深闺中,听惯了许七安的传说,那是一人一刀,消灭巫神教三十万大军的人物。 是当今大奉第一强者,镇国之柱。 有他在,叛军再凶狂,迟早也会被剿灭。 高楼上,一身龙袍的怀庆极目远眺,隐约看见寇阳州和许平峰在空中追逐、鏖战,她手里的玉符一刻都没松过。 她这个位置,其实听不到城外的炮火声,但知道那里发生着激烈的战斗。 魏公说,云州叛军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叛军打进城的时候,就是大奉关门打狗的时候。只不过那样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今日是渡劫战的最后一日,她在等许七安。 叛军暂时还没能攻入内城,即使是外城,也只有南城失守。 京城十二卫和禁军、打更人等人马,正与叛军展开巷战、游击战,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 他们看不清局势,也不懂战略分析,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叛军攻打京城了,且听火炮轰隆的声音,没准都已经打进城来了。 这样我发现让市井百姓陷入恐慌当中。 大奉立国六百年,除了武宗清君侧那一次,京城从未有过刀兵之灾。 事实上,大部分百姓甚至不知道武宗清君侧的历史,即使知道,那也是几百年前的往事。 他们生于京城,老于京城,印象中最凶险战役是山海关战役,大奉还打赢了。 所以京城的百姓是骄傲的,越骄傲,信心粉碎时造成的惶恐就越激烈。 前些天,朝廷下令布防,整个京城进入备战状态,他们就开始担忧了,看架势,云州叛军很可能要打进京城。 内城街道空空荡荡,一列列士卒巡街警戒,采取宵禁措施,任何百姓都不得擅自离开家门。 这条禁令有效的杜绝了百姓恐慌引起得骚乱。 京城的兵不可能全部投入到前线,必须有一部分留下来维持秩序。 这两三百万百姓无人看管,要是闹起来,造成的破坏和影响,绝对比叛军要严重许多。 “我现在怀疑浔州城大捷是骗人的,许银锣根本没有打赢云州。” “是啊,他要是打赢了,叛军怎么会打到京城。” “爹,别怕,许银锣会打退敌人的。” 家家户户关起来门来议论,担惊受怕。 即渴求朝廷早点结束战争,又暗自咒骂朝廷昏庸无能。 反倒是孩子很纯粹,认为许银锣会驱逐敌人,并充满信心。 ps:5000字,所以更新晚了一丢丢。求歌月票。
2024-12-15 01:24:55九尾天狐这一脉,同族之间可以相互掠夺灵蕴,补完自身,银发妖姬想吞噬青丘狐遗留的灵蕴,后者同样也会依照本能,吞噬同源的灵蕴。
2024-12-14 18:01:55好在阿兰陀召开的佛法大会,成了大乘佛教徒拖家带口,携带金银细软出城的绝佳借口。
2024-12-14 13:31:55“你觉得和荒战斗,最重要的是什么?”
高大巍峨的阿兰陀山脉耸立在蓝天白云之下,仿佛亘古便已存在。
乱命锤能给身负气运者开窍,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开窍,而是气运领域的开窍。 那么,开的是什么窍?许七安不知道,钟璃也不知道。 但其实是有线索可循的,许七安身上的气运,是大奉的半数国运。 许七安以前以为是出门捡一钱银子、教坊司白嫖到天荒地老。 但这些和战力加成无关,顶多属于幸运光环。 国运的哪些表现与战力加成有关?答案呼之欲出——众生之力! 钟璃见他神色,便知他已猜出真相,啄了啄脑袋,给予肯定的回复。 这可是监正才能掌控的权柄啊许七安按捺住激动的情绪,斟酌道: “我也能掌控众生之力,但必须借助楚元缜的“养意”手段,在百姓群情激昂的情况下,才能调动众生之力御敌。 “按理说,我身负了半数国运,就算没有监正那么强,也应该能稳定的调动众生之力。” 钟璃扬了扬手里的乱命锤,声音难得提高分贝,大声说: “因为你还没有开窍,你需要乱命锤助你开窍。” “没错,从始至终,我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掌控体内的这股国运,它虽与我融为一体,可我无法掌控它,无法发挥它的强大。。” 如此一来,各个细节就吻合了,所谓开窍,指的是让许七安能掌控众生之力,从而提升战力,在短期内实力突飞猛进。 她的意思是,以前一直以为许七安气运加身,所以才能庇护她。 但其实气运和国运是不同的,国运可以理解为气运的升级版,国运可以调动众生之力,而气运是做不到的。 “你说,许平峰知道国运能调动众生之力这件事吗?” “不好说,调动众生之力是天命师的权柄,许平峰未必有多深刻的了解。” “他派云州使团来议和,除了想空手套白狼,兵不血刃的夺去领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试探我的反应,从而通过我,来了解监正留下的后手。 “如果他知道国运可以调动众生之力,以他的智慧,早就猜出来了,便不需要派姬远来试探。” 许七安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立刻觉醒众生之力,前往青州,给许平峰一个惊喜。 钟璃手起锤落,“duang!”的一声砸在他脑袋。 许七安脑海“嗡”的一声,瞬间失去意识,瞳孔发散、扩大。 几秒后,发散的瞳孔恢复焦距,他看了一眼钟璃,突然蹦起身,捏着兰花指,声音尖细的唱道: 这回是戏子命格,曲儿没听过,怪好听的钟璃默默的欣赏许七安一个人表演,看着他扮出各种矫揉造作的姿势,嘴里飘出曲儿。 半个时辰后,乱命锤的效果过去。 许七安茫然的站了片刻,面皮抽搐道: 再来一锤,命格就会切换,但钟璃硬是让他唱了一个小时的曲儿。 凌乱披散的头发下,钟璃明亮的眸子眨巴一下: 许七安摸着钟璃的头,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要不在这里,或者,刚才唱曲儿的人不是我。也许,今天就是钟师姐你的祭日。” “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大胆了一些。” 嗯嗯,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许七安点点头: “继续,速度要快,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话刚说完,钟璃一锤子敲了过来。 许七安瞳孔发散,而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哭喊道: “女菩萨行行好,赏点银子吧。”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劳动人民最光荣”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说罢,试图把脑袋钻入钟璃裙底。 duang!duang!duang 钟璃敲锤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到最后,锤子快到宛如残影。 许七安茫然呆坐,瞳孔涣散没有焦距。 这一刻,他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人生,职业的高低贵贱,人性的善美丑陋,体会着民间疾苦,众生百态。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洪钟大吕,震耳发聩,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枷锁。 许七安睁开眼,随后化作阴影,消失在地底。 再出现时,他来到了观星楼八卦台。 此时夜幕沉沉,整个京城笼罩在黑暗中,只有少部分区域点着烛火。 黑夜中的京城寂寂无声,但在许七安眼里,它是热闹的,是精彩的,是悲凉的,是罪恶的,是美好的 他看待人世间的角度,与平日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这一刻,他仿佛超脱了善恶,模糊了正义与邪恶的边界,成为冷漠俯瞰苍生的神灵。 下一刻,他缓缓沉入人间,浸泡在俗世间的善与恶之中,和这片滚滚红尘融为一体。 刹那间,一道道黎民苍生凝聚的力量,蜂拥而至。 这股力量不属于气机,不属于灵力,不属于精神力,但包含着凡人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恨,悲欢离合,包含着他们的念力。 非要定性的话,这股力量属于势! 众生之力蜂拥而来,许七安便如海纳百川,将这股力量凝聚于体内。 观星楼内,除了慕南栀和孙玄机,所有术士匍匐于地,如临天威。 深夜里,葛文宣脸色凝重的敲开姬玄的房门。 葛文宣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 “我和姬远公子保持两天联络一次的频率,既是报平安,也是为了解和谈经过,但今天我联络不上他了。”葛文宣手里握着一只传音法螺。 姬玄劈手夺过,把法螺置于耳边,沉声道: “收到传信后,法螺上的阵法会制造出轻微动静,给持有者做出提示。 “倘若法螺在姬远公子手中,他不会察觉不到。” 姬远轻轻把法螺放在桌面,沉声问道: “最后一次联络时,姬远公子说,和谈已到最后一步,大奉无论如何也不肯割让雍州。” 给大家发红包!现在到微信公众号可以领红包。 “这是和谈的主要目的,姬远素来分得清轻重缓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主动失联。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出事了。” 直觉告诉他,事情出在许七安身上。 “此事非同寻常,以大奉目前的情况,议和是唯一出路。许七安虽然会逞匹夫之勇,但不是蠢材,议和对他来说,同样是争取时间的方式。 “另外,元霜和元槐也在使团中,只要姬远公子不自寻死路的招惹他,许七安多半不会对使团不利。” “姬远或许会试探他,但不会刻意去激怒他。此事非同寻常,你速速告之大将军。” 半个时辰后,葛文宣去而复返,沉声道: “大将军有令,明日帅帐议事。” 帅帐议事是军伍中最高规格的会议,军队里的高层都得参加。 【三:陛下,明日我想去一趟青州,打探云州叛军虚实,顺便正式向许平峰下战书。】 掌控了众生之力的许七安,在地书聊天群里发出这条信息。 许七安的想法是,两方开战之前,必须要先见一见许平峰。 他要下战书,要打这位二品术士的脸,要让许平峰知道,他当初势如蝼蚁的容器,已经成长为正恒的棋手。 怀庆尚未回复,最先看到这条传书的李妙真茫然问道: 【二:你在说什么呀,许宁宴,你是不是打错字了。】 被“心悸感”惊醒的天地会成员们,陆陆续续的取出地书阅读传书,一致认可李妙真得说法。 【一:好,出发之前,来皇宫一趟,朕给你一个惊喜。】 【一:惊喜就是惊喜,说了便没意义了。】 除了睡眠质量绝佳,等闲叫不醒的丽娜,其他成员看着两人的传书内容,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许七安喜欢开玩笑便罢了,性格如此,怀庆可不是会陪他开这种玩笑的人。 读书人出身的楚元缜,对“陛下”和“朕”两个词汇非常敏感,小心翼翼传书试探: ps:今天很累,累到心脏负荷跳动,心跳加快。头昏目眩,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申请早点睡,下一章木有了。
2024-12-14 11:15:55
少年僧人穿着袈裟,双手合十,信步而来。
2024-12-15 00:41:55许七安早已完成了一次空间转换,带着她来到边缘地带,接着,在荒渐渐清醒过来的目光中,又进行了两次空间跳跃,终于顺利的摆脱了时间迟缓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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